“你老爸出馬,哪裏會有問題。”
“那她的主魂呢?”
“她是鬼,你認爲我能帶她出來,踢我一腳。”
“你幹什麽。”
“讓你踢就踢,哪那麽多廢話。”
運高隻能輕輕對着孔平下邊,來上一腳,那力氣跟碰一下沒有區别。
“幹什麽呢?用點力。”
聽老爸嫌他沒力氣,運高隻能運足力氣上去就是一腳,孔平哎吆一聲,痛的彎下腰,背後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女鬼,原來他竟是用自己的神魂包裹了這個女鬼出來。爲了能讓女鬼離開身體,隻能讓人将她踢出來,這才有了讓運高踢自己的舉動。
但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痛得孔平彎着腰,在那裏蹦跳不止,嘴裏罵道“好你個不孝順的東西,讓你踢你就踢,早晚我要踢回來。”
運高無奈,輕了嫌輕,重了嫌重,你這人真是不好伺候,明明是你讓我踢的好吧,現在還要踢回來。
白衣女鬼出來之後,很快與站在旁邊的女鬼相互吸引,靠近過去,然後兩魂合一,成爲一個女鬼,但卻不像以前那樣呆滞,顯得靈動不少,盈盈下拜道:
“小女子素文謝過恩公。”
随着她的叙述,幾人才知道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原來是有道士施法讓她借天道回鄉,結果不知爲何突然掉入井中。
“要不然我們借天道送你回鄉?”運高聽她說完,首先提議道,他無意間親了素文一口,對她很有好感。
“笨蛋,天道哪是那麽好借的,必須等到陰門夜,守住天道的天兵天将放假才有可能,最快也要等到重陽那天。”
“那簡單,我們留她到重陽。”
“不可以,祖師遺訓不得在家中養鬼。”
“老大。”家裏不讓養鬼,運高沒辦法,隻能将目光看向方帥,家裏不行,總不能管到别人。“幫下人,不,幫一下鬼嘛。”
“你們不能養,我就能?”
“老大……”運高沒辦法,隻能示意素文讓她說話,素文到是很乖巧,對着方帥盈盈一拜,懇求道“求公子收留。”
“好吧,我可以将你收入銀鼎當中,等晚上的時候可以出來活動。”
“多謝恩公,恩公恩情,素文必定粉身碎骨報答。”
方帥擺擺手,表示不用,粉身碎骨比以身相許重的多,那是不是也包括以身相許,他可沒興趣娶個女鬼做老婆。況且他收留對方,不是看在對方漂亮的份上,而是爲了收獲孔平一家的好感,孔平限于規矩不能收留,但内心中對素文還是有着同情,他若能因此幫上對方,孔平哪能不知情。
回到房間,方帥就感覺有些不對,猛然回頭就看到範志坐在座位上,看着他。
“你怎麽來了,不知道差點将孔平困在陰之谷底,他現在正四處找你呢。”
“我看你在這邊就過去說話,誰想到會遇到他在那裏作法。”範志解釋了句,卻也知道話不能這麽說,雖然是無心之失,可差點将他困死在陰之谷底是事實,不是一句無心之失能解釋的通。
就像開車撞死人,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人家能信嗎,即使信也饒不了你啊。
範志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麽在這裏,老朋友過來,你不先請我吃一頓?”
“我倒是想請,可是沒錢。”
“我有。”範志從懷裏掏出幾十個金元寶扔到桌上。
方帥無語,你這是早有準備,隻好幫他做了頓法食。至于普通食物,别說他現在沒有,範志也看不上眼,他要的就是法食。
不過,方帥也不禁吐槽,幾十個金元寶,好闊氣啊,這要是拿出去使用,得讓人打死。
誰讓這些金元寶看着金光燦燦,其實是冥币,就是燒給先人的那種金元寶,别人看到,哪能不将他當成吃霸王餐的打出來。好在他也不用拿出去用,日後跟陰差交易的時候用就可以了,普通百姓不承認,這些陰差承認啊。
“好香啊,我說你怎麽不在自己的地盤,跑到我這裏來。”
誰知方帥剛做好法食,還沒等範志品嘗,就有一個陰差走進來,對範志埋怨道。
說完也不等範志開口邀請,搶先夾起一筷子醬牛肉吃了起來,對方細嚼慢咽,一口牛肉吃到嘴裏半天,也沒舍得咽下,看那表現,是想好好品嘗一下其中的味道。
方帥看着這個陰差的表現,忽然反應過來,範志不惜跑出數百裏尋找自己,說是有事,真正的目的怕是爲了這頓法食。
陰差不同于常人,已經是鬼類,與常人吃的食物不同,除了法食還能品嘗出味道,縱然有山珍海味在眼前,也是味同嚼蠟。
常年吃不到美食,讓他們對美食的渴望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爲了能吃上一頓好吃的,品嘗到食物的美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方帥反而對自己的前程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他以前隻想着背靠大樹好乘涼,成爲陰差之後,在地府獲得資源,成爲天師,可到底該怎麽做卻沒有正确的認知。
陰差隻是個統一的名稱,就像公務員,是公職人員的統稱,具體工作卻不是這個,以前他隻是陰差,至于幫地府幹什麽,卻沒有說明,更像一個打雜的,哪裏需要去哪裏,不需要,一邊玩泥巴去。
而具體的工作到底做什麽,方帥卻沒有選擇,不是他不想選擇,而是關系到日後的資源獲取,需要小心謹慎,陰差有肥差有瘦缺,他自然要選擇一個好的工作,能獲得更大利益的那種,可既然是肥差,有的是人争搶,不是他一個沒背景沒權勢的人能獲得。
他完全可以借助陰差的身份,在地府做法食販賣。
隻要看範志兩個陰差的表現就知道這是一個肥差,爲了能夠品嘗到美味的食物,已經對美食渴望已久的陰差來說,他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不僅能借機與各地陰差打好關系,也能有豐厚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