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柴火堆旁,抱起一捆沒有劈砍的竹棍,回到了行屍旁邊。
“天靈靈,地靈靈,行屍有靈,行屍有性,聽我号令!”
四目道長拿出一張黃符,然後挨個在顧客面前掃過,又将竹棍塞到顧客手中。
做完這一切,四目道長滿意的點點頭,手中的黃符無火自燃,道:“天地清靈,風火甲兵。咒令,聽哎就打,聽呀就揍,哎呀爲令!”
嗖!聽到号令的顧客,紛紛舉起手中竹棍。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知道四目道長不安好心。
爲了實驗效果如何,他還專門拿了個瓷盆頂在頭上,唉呀一聲,頓時,拿着竹棍的行屍,齊刷刷将手中高舉的竹棍砸下,瓷盆被砸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四目道長看到結果,滿意的點頭,就帶着顧客向房間内走去。
方帥也是無語,好歹是你徒弟,就因爲睡個懶覺,就要往死裏打,你這是比周扒皮還周扒皮,阻止道“師叔,我看還是不必了。”
“什麽不必了,讓他看家,給我夢周公,等着我餓肚子嗎?”
方帥趴在他耳邊小聲道“可是我剛才看到師兄已經醒了。”
“醒了?”四目道長反問,卻知道方帥不可能坑他,看看裏面依舊睡的正香的家樂,氣就不打一處來,醒了,你還在那裏裝睡,是想幹什麽?
他也是好面的人,被師侄這麽看笑話,四目道長心中怒火更勝,撸起袖子,露出胳膊,準備大幹一場,領着顧客來到家樂身邊,将他團團圍住,一棍子打在家樂身上。
家樂疼的差點叫出聲,趕緊捂住嘴,說什麽也不能叫出來,要不然那十幾個顧客不将他打死才怪。
然而他的表現,更讓四目道長确信家樂在裝睡,又是幾棍子下去,家樂再也忍不住,翻身滾下搖椅,躲在下面,連連叫道“師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四目道長道長冷哼一聲,“不敢了,不敢了還不将顧客送回停屍房,等着我動手?”
“是是是。”家樂有心想要反駁四目道長,可看到舉着棍子的顧客,哪裏還敢說話,膽敢反駁,這是要被活活打死的節奏。
乖乖帶着顧客去停屍房,将他們存放在那裏。
将顧客送回停屍房,家樂才有空詢問方帥:“你是什麽人,師父新收的弟子?”
“師兄好,我是四目道長的師侄。”
“原來是師弟,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點早餐。”
說着,家樂跑去廚房準備做飯,不一會便做了一桌早餐,蘿蔔幹、豆腐乳、花生米、鹹菜,另外還有滿滿一鍋粥。
看似不豐盛,可是考慮到現在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甚至時常有人餓死,已經非常豐盛。
而且别忘了,家樂是誰的弟子,以四目道長那摳門相,能舍得請人吃這個,難得難得。
家樂拿了五副碗筷出來,遞給方帥說“幫忙擺下桌子,我去喊人。”
五副碗筷,方帥一愣,四目道長、家樂和自己一共三個人,他拿五副碗筷是什麽意思?哪裏還有人?
卻見到家樂屁颠颠跑出宅院去了旁邊喊道“一休大師,一休大師,我做了你們的早飯。”
方帥無語,他還以爲家樂真的那麽好心會給他做飯,原來是爲了一休大師,準确的說是他的徒弟箐箐。
熟悉劇情的他當然知道,箐箐是個漂亮的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所以家樂對箐箐很有好感。
不一會,一休大師和箐箐就過來了,家樂在前面殷勤的引路,那莫樣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就差跪舔了。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一休大師的徒弟,不伺候好點怎麽行。
一休大師是一個身穿白色麻布僧袍的和尚,頭發斑白,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
方帥的目光卻停留在另一個人,他的女徒弟箐箐身上,這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看起來不到二十歲,隻是不會打扮顯得土裏土氣,要打扮一下,比任婷婷差不了多少。
不過在這鄉村又有幾個人會打扮,但那漂亮的臉蛋,即使是一身村姑打扮都無法掩蓋下去,怪不得能引起家樂的注意。
呃,方帥想了想,四目道長家的環境,又有些不确定道,或許家樂能看上她,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生活在荒郊野嶺,常年不見人煙,突然見到個女的,母豬也能賽貂蟬,更别提箐箐還是個漂亮的美女。
“來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一休大師,這位是箐箐。”
“一休大師,箐箐姑娘。”
本來很簡單的問話,箐箐卻羞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你好。”
方帥先是一愣,不明白他怎麽會這樣,随即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身打扮,實在是太惹眼了。
不論走到哪,帥氣的總會引人注意,箐箐是個小姑娘,見着他這麽帥氣潇灑的知識分子,哪能不心動。
瞬間家樂看向他的目光帶着不善,這是跟他搶女人的節奏,若非是自己師弟,家樂都有種想将他趕出去的沖動。
一休大師卻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而是問道“家樂,你師父呢?”
“他在屋裏。”
一休大師就過去準備看看這個足有兩年不見的老朋友。
誰知剛走到門口,裏面就傳來四目道長的喊聲“家樂,我要睡覺,别什麽阿貓阿狗都讓進。”
那意思分明是不想見他。
一休大師微微一笑,相比于四目道長,一休大師的脾氣要好一點,很多時候隻是反擊,而不會主動挑起事端。
當然四目這個臭道士敢挑事,他也會讓對方知道後果,狠狠反擊回去,至于到底誰勝誰負,那就要看雙方的本事,一般情況下都是半斤八兩,今天你勝一次,明天我勝一次,每當誰勝出,都會高興的開心半天,更能把對方氣鼻子都歪了。
但此時碰了一鼻子灰,他心中也有些惱怒,就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了。”
說着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