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帥離開,露出後面的阿強,剛才他可是被大寶小寶整的不成人形,此時看到茅山明這個罪魁禍首,哪裏還能有什麽好臉色,握緊拳頭,将拳頭握在咔咔作響。
“茅山明,你敢整我?”
“隊長說笑,我哪裏敢整你,剛才不是你要求的,你難道就不怕那兩個鬼?”
聽到這話,阿強頓時猶豫了,剛才他可是被整得不輕,再來上一遍,他感覺自己會死。
趁着這空檔,茅山明趕緊開溜,大寶小寶被人收去,面對阿強哪有什麽辦法,自然是溜之大吉,趁早想辦法将大寶小寶救回來。
替九叔慶祝完生日,兩人就回到祖祠,九叔在壇子上面貼上符,将大寶小寶鎮壓住,然後就帶着壇子,準備放起來。
“九叔,這就是你這些年收服的鬼怪?”饒是方帥已經從電影中看到過這間房子,可當他真的看到裏面的壇子,也忍不住驚歎。
這間屋子不小,四周是足有八層的架子,上面擺滿了酒壇子,繞着屋子擺了一圈,至少也有兩百多。
要知道,這些壇子表面是酒壇子,裏面其實是封印的鬼,兩百多酒壇子,就是兩百多鬼,這要是跑出來,可就真是百鬼夜行!
九叔謙遜道“沒什麽,這些都是兇鬼,其他的早已經被我度化,送入地府。”
方帥表示佩服,即使這樣都有兩百多,要是連那些已經度化送入地府的鬼算上,能有多少?
這些要是都交給自己……
方帥擦了擦嘴角幾乎快要留下來的口水,暗自歎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是九叔一輩子抓的鬼,如果自己能幫他度化,那還好說,拿去做其他事情,九叔不會同意,他必須另想辦法才能促成此事。
夜深人靜,一個黑衣人悄悄摸上了衙門,說是衙門,其實隻是村民的叫法,不過是個大點的房屋,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正中的大堂最裏面是囚牢,馬賊的兩個賊首就關押在裏面。
來人從外面瞧了半天,見周圍沒有一人,悄悄爬到牆頭觀察。
若是有人過來,借助昏暗的月光,就可以發現來人正是馬賊的真正首領巫女。
看到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巫女割開院子上空的麻繩網,從角落裏跳下來,跑到大堂,來到牢籠邊,喊道“二弟三弟。”
不等兩人回答,她伸手握住鐵鎖,用力一扭,竟然将鐵鎖硬生生掰斷,然後打開門跑進去,一把拽斷兩人手上的鎖鏈,喊道“快走。”
話剛出口,巫女就感覺不對,拽斷鎖鏈以後,竟然拽下來兩個胳膊,這怎麽可能,定睛一看卻發現是兩個稻草編織的假手臂。
這兩個人是假的!
巫女随即反應過來,準備逃走,誰知她剛轉身,就看到一道火光沖霄,任老太爺、方帥和九叔堵在門口,後面還有村民從遠方趕來。
“巫女,我等你多時了。”阿強第一個跳出來喊話,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誰都能聽的出來。
“那又如何。”巫女嘶啞着嗓子喊道,敢來這裏救人,她早已有所預料,現在不過是面對最壞的結果罷了。
隻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幾天她在遠處觀察,明明看到沒有人埋伏,敵人怎麽會來的那麽快。
她又哪裏知道,這幾天任老太爺一直呆在這裏觀察動靜,他不需要吃喝拉撒,也不需要睡覺,更沒有痛癢等知覺,哪怕讓他趴在草叢中幾十天都沒有問題,何況是幾天。
早在巫女過來的那一刻,任老太爺就已經發現她,然後發出信号,讓方帥等人趕來,這才能及時堵住她。
得不到回答,巫女也不生氣,她本就沒指望方帥會回答,黑尾漫天飛舞,向着牆角沖去,想要盡快逃離此地,這既然是埋伏,她不盡快逃離難道還等着敵人合圍,将她圍在中間砍殺。
可惜巫女見機的快,任老太爺反應比她還快,作爲道門專門培養的戰争機器,護法神将爲戰而生爲戰而死,所有的智慧也都是以戰争爲主,甚至低階的護法神将隻有戰鬥本能,一切都爲戰鬥服務。
哪怕高階的護法神将,也是以戰争爲主,不論是攻擊、防禦、術法還是神通,都是以戰鬥爲主,甚至除了戰鬥之外,沒有其他的情緒,想要從護法神将手中逃脫,先殺了他再說,趁着他沒注意先行逃走,絕無可能。
揮舞手中大錘,直接攔住了去路。
任老太爺一錘砸向巫女,巫女不敢硬扛,當初戰鬥的時候,她不是沒跟任老太爺交過手,知道他手中鐵錘的力量,哪怕自己身體早已被鍛煉的刀劍難傷,也不能硬扛。
一條黑尾突兀出現,纏繞在任老太爺身上,如蟒蛇纏身狠狠勒緊,想要将他勒死。
但任老太爺連眉頭都不眨一下,調轉大錘,一錘子砸在自己身上,正巧砸在黑尾尾部。
饒是這條黑尾是巫女以秘法煉制,稱得上堅不可摧,尋常刀劍砍上去連痕迹都不會留下,也承受不住這一錘,被砸成了肉泥。
與黑尾心神相連的巫女忍不住悶哼一聲,急忙收回。等黑尾回身邊,隻能垂在地上,無法運使如意,必須回去加以祭煉,痛的她怒火上湧。
一招就廢了她一條黑尾,巫女對任老太爺的忌憚更深,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過是猛将的家夥,竟然有這樣的實力,這樣決絕,這要是稍微不注意,還不得将自己砸成肉醬。
好在阻了一阻任老太爺,沒讓他上前纏住自己,巫女就準備離開,身形跳起,向着被她割開的缺口跳去,想要逃離此地。
旁邊九叔突然出手,将手中的桃木劍抛出,扯動麻繩堵住缺口。
巫女身在空中,無處借力,隻能抓了上去,她這刀槍不入的身軀是借助邪門歪道之法祭煉,被這種浸了雞血的麻繩克制,手與麻繩接觸頓時手中冒起一陣白煙,痛的她趕緊松手跌落下來。
再看手上,已經出現一道焦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