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安想了想,她坐在椅上,執筆畫起了Q版的小人書。
先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他一身清冷,仙氣飄飄,而她手拿着關東煮,利用勾人香味引誘他。
燭光搖曳,顧樂安一幅一幅的畫了下去,似乎這樣才能減輕她對他的思念,直到晨光照進窗裏,她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紙上每一幕都是令人捧腹的趣事,Q版的他和她,眉宇間都是戲,顧樂安看着看着就笑了起來。
她的毛筆字是不如他,那就以畫爲信吧。
她把第一幅畫,裝在信封裏,封好後找到管事,讓他遞信出去。
面對管事一臉憋笑的樣子,顧樂安小臉一紅,不過想着要給謝元渺一個驚喜,她也就顧不得他們‘異樣’的眼光了。
謝元渺一走,日子都變得黯淡無趣起來,不想無所事事,顧樂安給自己找了一個營業,便是畫話本,回房補了一覺,顧樂安便出門去茶社找祖孫兩商量此事。
行到半路,她突的敲了敲腦袋,“哎呀!應該把手帕也放進信封裏的麽。”
顧樂安把拿出的手帕放進懷裏,轉身便往回走,這時腦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那隻手上帶着帕子,帕子上發出一股異樣香味。
顧樂安眉頭一蹙,連忙屏起呼吸,可也已經吸了不少,眼前模模糊糊起來,她似乎看到了永鳳。
顧樂安掙紮着,想喚她,可是身上忽然使不出力氣來,她眼睜睜的看着永鳳退了回去。是出現幻覺了吧,沒等她再看仔細,腦袋一沉,她暈了過去。
尚書府
小玉急的團團轉,“怎麽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青衣領頭人眼中也是急色,“這都找遍了,顧姑娘去過的地方都找了,真沒有啊。”
“今兒永鳳都沒說過顧姑娘要出門,現在咱們都不知道從哪找起啊?”
永鳳目光閃了閃,“姑娘臨時起意出門,我得知了消息,就去追了,可是并未在府外看到顧姑娘。”
小玉遲疑道:“該不會姑娘去找大人了吧?”
一衆一臉呆滞,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說完小玉卻又搖了搖頭,“依着顧姑娘的性子可能會去找大人,但是也應該會給咱們留信啊?”
“那咱們一邊找着,一邊等信吧。”青衣頭領道。
小玉也隻能點了點頭,一衆都慌亂着,并未留意到永鳳的異樣表情。
……
十日後
一陣一陣尖利的呼嘯聲從耳邊刮過,昏迷了許久的顧樂安費力的睜開眼睛,腦中鈍鈍的痛,好似被什麽重物擠壓過一樣。
她錘了錘頭,似是感覺自己倚在一顆樹前。
“公主,你醒了?”
一團黑影罩下,一個身着黑色袍服的男子蹲在了她眼前。
顧樂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公主?
别是她又穿越了吧,那她絕對會瘋了的。
剛剛有些醒神的顧樂安,連忙檢查着自己身上的衣飾,見還是出門前穿的黛色衣衫,才放下心來。
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就聽眼前這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子,輕笑了一聲,“公主放心,沒有公主允許,千毓不會失禮與公主的。”
顧樂安皺起了眉,眼前的人,長相陰柔,目光邪肆,一看就是讓人不放心的那類型,這保證更像是調情,讓人聽着都不舒服。
她撇過頭,不在看他,而是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一瞧,她的心就涼了半截。
這裏像一個鬼氣森森的森林不說,滿山還都是未融化的雪,一看就知道早出了京城地界了。
那她是被迷暈了幾日啊!
“公主可是渴了?”
那人給她遞上了一個水壺,顧樂安哪敢喝這人的水,她一把推了開,“爲什麽要劫持我?”
雖然最想問他爲什麽叫她公主,不過顧樂安想了想,還是覺得先等掌握了更多信息再說。
“在下是北疆國國師之子秦千毓,在幾個月前利用推演之術,推出公主是北疆滅國的救星,所以特來将公主帶回北疆。”
顧樂安飛快低下了頭,掩下眸中紛起的震驚。
原主竟然是北疆國的公主?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北疆不是一直在派人殺她麽?
哪有當公主當的這麽憋屈的?
對了,也是這個原因,她才會被他們一直追殺的吧,一國公主可是能接觸很多機密的。
她本來一直疑惑,既然北疆的刺客都找到她藏身尚書府,爲何隻刺殺她,而不是去洩露她是北疆刺客的身份,讓大祁來誅殺她,原來是投鼠忌器啊。
顧樂安心中亂紛紛,但臉上依舊裝作一片鎮定。
等等,這個人說她是北疆滅國的救星,不是在開玩笑吧?
她能做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連個雞都不敢殺。
“這裏是哪啊?”顧樂安裝作不經意的岔開話題。
他那一臉陰謀詭計的樣子,擺明了是想利用她,她才不上這個當呢。
“這裏是幽鬼之森。”秦千毓嘴角邪氣一勾,“在有幾日就能到北疆地界了,公主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是在警告她不要想着逃跑,就是逃也逃不了吧?
不過幽鬼之森她好像聽過,是在……是在那塊地界她記不清了,不過離謝元渺打仗的地方很近就是了。
顧樂安心中一喜,不敢讓眼前的人瞧出端倪,她意有所指道:“鬼森,裏面确實都是鬼啊。”
說完還不忘挑釁的看向他,卻見他挑了挑眉,嘴角一勾卻沒有說什麽。
顧樂安心裏就定了,看來真拿她當救世主了,連她罵他是鬼,不是人,他都能忍下。
顧樂安慢慢從地下站起,“我要方便一下。”
說完就轉身往樹叢後走,她才不要去救什麽北疆。他們都找了多少人殺她了,她有用了,就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就劫持回去啊。
“去伺候公主。”
剛走了一步,就見秦千毓喚出一個女使出來,顧樂安身子一僵,剛才她怎麽都沒看見,别真的都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