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心欽一出了院門,迎面而來是當初送她們到這個院子的小和尚,小和尚似乎也是來尋她的,乍一見她,眼底驚喜,“女施主,剛好小僧尋您呢。”
“哦,小師傅有何事?”赢心欽對這個小和尚印象不錯,因此斂去了眼底的冷漠,換上了笑顔如花。
本就精緻嬌嫩的面容,特意笑的如此,恰是讨喜。
小和尚笑的腼腆,“女施主,我們玄宗師叔請您走一趟。”
玄宗,赢心欽眉心輕蹙,眼底帶着明顯的不悅,“玄宗大師身爲大師,就有大師的模樣,總是這麽與香客接觸,也不怕毀了形象。”
沒想到赢心欽會這麽說,小和尚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女施主不願見玄宗師叔嗎?”
往往都是有人求着見玄宗師叔,玄宗師叔都隻是選有緣人見面點撥,沒想到,難得主動見個人,竟然還被嫌棄。
“玄宗大師又不是白花花的銀子,誰都想見。”赢心欽淡淡的擺手,“小師傅回去跟玄宗大師說,我沒空,要參禅。”
“經過師叔指點,女施主會更進一步。”小和尚特别認真的跟元長歡指點,“若是女施主自己參禅,十年都抵不過師叔的一句話。”
“我就想靠自己。”赢心欽任性道。
轉而換了話題,指着院門,“裏面那個香客,是不是走了?”
“嗯,昨日便離開千馬寺。”小和尚乖乖的回答,依舊不放棄遊說,懊惱道,“若是女施主不與小僧同往,怕玄宗師叔覺得小僧沒用。”
說着,小和尚低下頭。
這麽爲難一個小和尚,赢心欽難得産生了分于心不忍,“看在你這個小師傅頗得本郡主眼緣的份上,本郡主随你走一趟。”
“多謝女施主。”
小和尚瞬間高興了,難得從他臉上看到如此清晰的情緒表達。
真不知玄宗大師是怎麽威脅人家小和尚的,吓成這樣。
彎彎繞繞,小和尚帶的路都是頗爲清靜的,因此路上并未遇到許多人,赢心欽想到外面發生的事情,若無其事的問道,“對了,方才本郡主聽到一聲尖叫,是寺内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小和尚面露難色,大抵是事兒太過丢人,小和尚不知要不要說,不過即便是隐瞞,也隐瞞不了多久,還是老實回答,“是一個師兄得罪了人,被挂在外面示衆一整夜。”
“你們千馬寺守衛森嚴,怎麽還會讓人鑽了空子,整整一夜都未曾被人發現?”赢心欽故作不解,也故作随意。
看似隻是随便問問。
恰好小和尚并不知曉昨日與道憫師兄産生嫌隙的就是赢心欽,小聲道,“女施主,小僧跟你将哦,道憫師兄平時爲人不好,得罪不少人,因此,就算是有值夜師兄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
赢心欽昨日派人将道憫挂在門口,其實沒想挂整整一夜的,她以爲千馬寺人這麽多,總會有人提前發現,也算是給了道憫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