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赢心欽打道回府,已是一個時辰後。
長公主府中的事情,因着赢品藍的敲打,并未傳出去。
“郡主,大将軍府又來了人。”
幽竹見郡主聽到大将軍便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道。
此時,赢心欽正洗手,準備将手腕上謝韫給她戴上的那個镯子撸下來,這镯子卻像是長她手腕上似的,怎麽都滑不下來。
氣憤之下,赢心欽都想摔碎它。
尤其在幽竹禀報後,這想法更是清晰。
“不見!”赢心欽冷淡道,連虛與委蛇的意思都沒有。
幽竹低聲道,“啓禀郡主,那人似乎知曉您不會見他,隻是留了句話,讓您将手上的傷包紮的嚴重一些。”
本以爲謝韫又會派人送東西或者說什麽撩撥人心的話,沒成想,竟然是說這話。
可是,爲什麽呢?
這絕對不是謝韫關心她,而是在提醒她似的。
下一刻。
外面傳來紫竹的通禀聲,“郡主,王爺來了!”
赢心欽眼神一閃,“幽竹,快拿紗布,給我包紮。”
幽竹反應極快,三兩下找出紗布,順帶着抹了把紅色的口脂在紗布上。随後快速的裹了一層紗布,落入旁人眼中,便是滲出了血。
恰好赢柒城這個時候擡步進來,他是聽長公主府的消息,才來問問,此時看着赢心欽這手,頓時臉色沉下來,“這是周家那個小子幹的?”
“不都知道了嗎,還問什麽。”赢心欽不鹹不淡的怼道。
對于這個唯一的閨女,赢柒城自然疼寵,雖然現在閨女跟刺猬似的,每次見了他都豎起全身的刺,恨不得把他紮的頭破血流。
可,挨不住還是親閨女。
赢柒城一聽,眼神越發冷然,“這麽嚴重,還流血?到底怎麽回事兒,你若不說,父王如何給你主持公道。”
赢心欽不搭理他,眼神随意的看着遠處的花瓶,就是不看赢柒城。
“王爺,”幽竹給自家郡主包紮完畢後,鼓起勇氣道,“是這樣的,郡主當時在假山上的涼亭内看風景……”她跟随郡主身邊這麽久,自然知曉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此時條理清晰的将尚書公子推赢心欽反被赢心欽踹下去,而後卻倒打一耙的事情說清楚。
聽完之後,赢柒城猛地站起身,擡步就要往外走,“真當我雍和王府的郡主好欺負。”
“行了,現在裝什麽慈父,放心,我自己已經處理好了。”赢心欽明白他是要去周家找回場子,可惜,她并不需要。
赢柒城蹙眉看着她,完全不信任自己這個嬌小軟糯的閨女,以爲她就窩裏橫,“你能怎麽處理?”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得他不敢再犯。”赢心欽提到尚書公子,語調全是嗤然,這話惹得赢柒城笑出聲,“很好,我雍和王府的郡主,得有如此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