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皇子的就是這麽大度。
“原來就是她,也不怎麽樣嘛,就把我七皇叔迷得連皇嫂都不要了。”赢予宴俨然忘了自己方才差點也被迷住的事兒了。
能承得起大嫂的,也就是雍和王之妻,因此謝韫一說這女人身份,赢予宴便了然于心。
“你幹嘛這麽關注這兩個女人?”是謝韫将他帶來的,赢予宴與他相交多年,從沒見他對女人這麽好奇過,方才說那話,也不過玩笑而已。
那麽豔俗的女人,他怎麽看得上。
“不會是凡心動了吧,你看上的是那個白裙子的?”
赢予宴話一落,便見謝韫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一副汝等智障,本将不屑與汝說話的架勢。
“你覺得本将跟你一樣瞎嗎?”見他如此智障,謝韫都懶得用敬稱。
這麽智障的皇子,不配他用敬稱。
他們本就至交,赢予宴早已習慣他的無禮,折扇狠拍他的肩膀一下,“那你倒是說,你看上誰了啊!”
鐵樹開花,千年一見,赢予宴簡直比自己動心還要激動。
垂眸冷睨着他,謝韫語調上揚,帶着驕傲,“當然是這個世間最美好的女子!”
他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不接受任何反駁。
說罷,謝韫擡步往永甯宮而去,他總覺得這兩個與娘子有仇的女人在一起叽叽歪歪一定是要害娘子。
前世他與娘子相識并成親,那時雍和王府已經沒了這個側妃,隻有雍和王續弦。
因此,他并不知曉這側妃下場。
正是不知,他要時時刻刻盯着,免得娘子吃虧。
“哎,你去哪兒,那裏都是女眷,咱們去不合适吧,會被母後罵的。”一見謝韫的動向,赢予宴一邊阻止一邊跟上。
謝韫置若罔聞,誰都不能阻止他去保護娘子!
而此時,永甯宮内,皇後年邁,已回後殿休息,衆貴人各自有小集體,倒很是熱鬧。
赢心欽獨自坐在一處,剛将那些家裏有尚未娶親兒子的貴婦打發了,還未小憩片刻,便看到連楚瑜端着一杯酒朝自己走來。
“方才是楚瑜不對,前來給郡主賠罪,郡主大人大量,喝下這杯酒,我們一筆勾銷如何?”
聽連楚瑜嘴上說着賠罪的話,赢心欽緩緩擡頭,看着她挑釁的眼神,心中頗煩躁,被這些女人纏着,不能有點松懈的時候。
“心意接受了,本郡主今日不能飲酒。”赢心欽語調微軟,看着便很好欺負。
連楚瑜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要的是赢心欽生氣,可不是她如此淡定,突然端着酒盞附耳,聲音壓低,隻有赢心欽能聽到的音量。
“你說,萬一柳側妃真生了個兒子,日後整個王府都屬于人家母子,爲人做嫁衣的感覺,怎麽樣?”
“對了,聽說你母妃是被外室找上門氣死的啊,當初可雍和王夫妻可是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沒想到,臨終卻被一個外室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