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堂堂位高權重的王爺,豈會哭成這般模樣。
進了房門,看她父王跪在母妃床榻前,抱着她哭的凄慘,赢心欽眼眶紅腫,啞着嗓子道,“現在假惺惺的裝一往情深給誰看呢,早做什麽去了。”
“郡主,再大的事,也先讓王妃安心離開再說。”幽竹悄悄地拉住自家郡主,在她耳邊低語,“多少雙眼睛盯着您出錯呢。”
捏了捏手指,赢心欽壓制住了爲母妃的不平,幽竹說的對,現在她更要冷靜,她還要處置母妃的後事,不能讓人看母妃的笑話,更不能讓母妃連走都走的不安穩。
皇上得雍和王妃香消玉殒的消息後,便念平傾郡主因母離世,情緒激動,免其闖宮之罪,且派人前來吊喪慰問。
雍和王妃出殡當日,前來靈堂拜祭之人更多。
赢心欽紅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站在靈堂前,每一個前來祭拜的,她都會親手奉香。
“哎呦,郡主怎麽哭成這樣了,瞧瞧這小可憐的模樣,快将本側妃親手熬制的燕窩端過來,給郡主補補身體。”
一道嬌媚且粘膩的聲音,格格不入的出現在靈堂内。
本來眼神毫無光芒的赢心欽,擡頭看清楚來人,立刻散發出懾人之光,咬牙切齒的看着挺着大肚子,依舊妝容妩媚的女子,“賤人,滾出去,别髒了我母妃的靈堂!”
女人站在門口,紅唇嬌豔,笑容嬌媚,“本側妃好心給郡主送燕窩,郡主不領情也罷了,竟口出惡言,這沒了娘的姑娘,真是連教養都沒了呢。”
女人旁邊的婆子立刻扶住她,恭聲開口,“日後柳側妃也算是郡主的娘,側妃好好管教郡主也不遲。”
柳飄飄撚着帕子輕笑,“郡主千金之軀,本側妃雖是王爺側妃,也不敢管教郡主,嬷嬷可别瞎說什麽大實話,惹怒了郡主,本側妃也救不了你。”
“老奴句句肺腑之言,如今先王妃已逝,您就是這王府的女主人,管教兩句府中姑娘怎麽了,誰還能說您不好不成。”
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目的太過明顯。
赢心欽蒼白嬌嫩的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明知她們是爲了激怒自己,還是三兩步走上前,在那老婆子的驚呼聲中,掐住柳飄飄的脖子,如同看一隻蝼蟻,“賤人,别說隻是個區區側妃,即便你現在已經取而代之王妃之位,本郡主想要你死,也易如反掌。”
“唔唔唔。”柳飄飄沒想到赢心欽直接硬上,窒息感襲來,她不斷的掙紮,臉亦是漲的青紫。
幽竹慌了,郡主脾氣雖然任性暴躁,可從來沒有殺過人,何況,這女人已是側妃,又懷了身孕,殺了她,王爺與郡主當真要走上不歸路。
“郡主,先不要沖動,這裏可是王妃的靈堂啊,您要在王妃靈堂見血嗎!”幽竹腦筋一轉,匆匆開口,生怕遲了一步,郡主就要做出無法挽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