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響,元長歡轉身回了内室。
“你去通知墨塵,讓他繼續養傷,今日不走了,何時雨停了,何時再走。”
“是!”
大雨滂沱。
整個禹州城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大雨包圍了似的,傾盆大雨往整個城池倒。
而本來經曆過戰争的城池,此時想要是被大雨洗刷全部的血腥,非要洗幹淨似的。
禹州城内。
最華麗奢靡的一棟宅邸。
這是以前的城主府。
如今謝帝師居住。
而‘謝辭’此時看着外面滂沱大雨,向來溫潤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邪肆瘋狂,“以爲這樣就阻攔得了我嗎?”
“呵,真是笑話。”
冷笑一聲,謝辭眼神微微眯起,眼角眉梢都是狠厲的冷意。
外面有侍衛前來禀報。
“啓禀帝師,臨昭太子被大雨攔在路上,寸步難行。”
“啓禀帝師,前往平城昭告天下的人也被攔住,不能及時抵達。”
“啓禀帝師……”
一臉好幾個壞消息,讓‘謝辭’的面色越來越差。
最後猛地一拍桌子,神色清冷緊繃,冷冽這面容道,“區區下雨罷了,還能攔得住人?”
“人定勝天,如何不能及時。”
聽到帝師大怒,侍衛吓得顫抖。
見他們如此不像話,‘謝辭’一個茶盞丢過去。
嘭。
腦花肆意。
“擡下去。”
面上毫無表情,冷淡的讓人清掃。
隐易将‘謝辭’所有動作看在眼裏,之前主上雖然也是這麽肆意,但是卻沒有這麽惡心的殺人方式。
他突然想到折添與自己打仗的時候,說的話。
眼神波動了幾分。
難道真是他錯了?
可是,主上分明就是主上啊。
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顫動。
倒是‘謝辭’注意到了隐易,眼神輕擡,聲音微涼而潤澤,“隐易,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十年了。”
隐易低聲回道。
“不,是十二年零三個月。”‘謝辭’語調冷淡,眼神清寒,“怎麽,你也懷疑本帝師非你主上?”
“不敢,屬下不敢。”
隐易單膝跪地,打消了念頭。
十二年三個月,确實是他跟随主上身邊的年歲。
除了主上之外,便隻有他知道。
他不該懷疑主上的,眼神誠懇,“屬下知罪。”
對于其他人‘謝辭’雖然很是兇殘暴戾,但是對于隐易,‘謝辭’難得的有耐心,“本帝師對你不薄,你不會跟那些叛徒一般背叛本帝師,對嗎?”
聲音幽幽,宛如從地獄傳來的靡靡之音。
很容易讓人腦子不清醒。
隐易本來以爲自己精通攝魂術,對這方術法是最有抵抗力的,誰知,聽到謝辭的聲音之後,心神一晃,腦子混沌半響。
等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便忘記了自己方才的懷疑。
隻是恭謹而虔誠的看着謝辭。
‘謝辭’滿意的拍拍隐易的肩膀,“就是這樣,去吧,将那些叛徒,全部擊殺。”
“是,擊殺叛徒!”
隐易捏緊了手中的劍,猛地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