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将那張本就活色生香，妖娆媚色的容顔映襯得越發灼然嬌豔。
這麽美的女子，誰不想要呢。
他更想得到。
謝辭看着元長歡，聲音徐徐，沒有絲毫受了重傷的脆弱，“刺的好。”
甚至，眼底還有笑意。
有那麽一瞬間，元長歡從他眼中驟然看到了一閃而逝的蒼涼，聲音陡然綿長，“圓圓！”
下一刻。
又重新變成了似笑非笑。
元長歡桃花眸眯了眯，她就算再傻，也意識到了。
心神一定，抽去了血色的唇瓣緊抿，“你是誰？”
“圓圓，我是你夫君啊。”謝辭不顧胸口插着的長劍，一步步走向元長歡。
元長歡想到了墨塵的話，手一松，生怕自己這麽一動，真的殺錯了人。
看着一身月牙色錦袍的男子，胸口插着一柄軟劍朝自己走來，元長歡心思莫名，疑惑更重，往後倒退到馬車旁，眼神狠厲而陰鸷，“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謝辭。”
“誰說我不是謝辭，我知道你的一切，怎麽能不是他呢？”
謝辭低笑一聲，随意将插在胸口的長劍拔了出來，“你是害怕這個劍嗎，放心，他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皮肉之傷而已。”
分明是到了心口，卻說是皮肉之傷，難道這傷的不是他嗎。
元長歡思緒萬千。
眯着桃花眸，沉沉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
滑膩的手心下是謝辭的喉結。
此時依舊起伏着。
元長歡反扣住謝辭的脖頸，将他壓在馬車上，一字一句問道，“你将謝辭弄到哪裏去了？”
“呵，圓圓，你是不是小看了你夫君我，以爲我會被人攝魂勾魂還魂？”謝辭語調中的嘲諷極爲明顯，“這天底下，若是我不願意，誰能奈何得了？”
“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胸口上的血濺到了謝辭白皙修長的手背上。
此時，謝辭伸出手。
想要撫摸元長歡的臉頰。
沒想到，元長歡猛地一扭頭，讓謝辭的手摸偏了，卻也在元長歡臉蛋上不小心擦上了謝辭手心的血迹。
瓷白如玉的臉蛋上，布滿了血迹。
濃重的血腥氣讓元長歡忍不住蹙眉，“謝辭，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是娘子想要做什麽。”謝辭低笑一聲，絲毫不顧及自己脖頸那鉗制住自己命脈的手，依舊深情款款的看着元長歡。
“殺了你，好不好？”
元長歡桃花眸黯淡，微微俯身，在謝辭耳邊，吐氣如蘭道。
本來面色毫無波蘭的謝辭，在元長歡這突然的動作下，終于頓了頓，清俊如畫的容顔亦是跟着隐隐有了波動。
半響後，謝辭鳳眸輕擡，“很好。”
而後謝辭往後一仰，“來。”
“殺了我。”
這一副不想活的模樣，落在其他人眼中，真是……心情複雜，這還是傳說中那個謝帝師嗎？
這個無賴到底是誰啊。
元長歡雖然心中也覺得此人并非謝辭，但是她還真猜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一開始她懷疑龍曲淵。
但是，龍曲淵應該沒有這麽無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