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師兄安排這個神女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對不起帝師,現在這神女,怎麽還成了小元姐姐的證人了。
這之間到底有什麽幹系。
她出現的目的不是爲了離間帝師與小元姐姐嗎,怎麽又……
這大人之間的感情關系,真是太複雜了。
算了,他還是不要管人家的感情之事了。
不過元大人的案子是帝師一手把持的,若小元姐姐推翻這個案子,豈不是說明,要與帝師爲敵。
而且小元姐姐又不準旁人喊她帝師夫人,說明與帝師已經決裂了嗎?
嘶……
他師兄可太能幹了。
讓人家這麽恩愛的夫妻,現在成了陌路。
很快,阿禦就明白,他師兄能幹的太多了。
這隻是九牛一毛。
“師兄的東西,自然是最可靠的。”阿禦想了想,還是認真的回道。
他素來與師兄鬥嘴,但關鍵時候,還是很信任自家師兄的東西,隻是,最近這些年師兄似乎沒有當年那麽可靠了。
大抵是師兄有了求而不得的人。
哎。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
真希望自己一輩子也别長大才好。
今年十一歲的阿禦,心裏已經開始期待着别長大了。
元長歡并未開口附和,隻是沉默的看着他們,眉眼平靜而冷淡,等待着關鍵時刻的到來。
很快,這個時刻便到來了。
随着……那些負責大臣們的到來。
爲首的元長歡很熟悉,正是大理寺卿。
之前她去大理寺的時候,這位大理寺卿就一直躲着不見,似乎對謝辭很是忌憚。
若非忌憚,怎麽會允許謝辭的人,将整個大理寺掌控。
又或者說,這位大理寺卿是謝辭的人。
此時,大理寺卿在皇上的禦書房内看到元長歡,心下一驚,先是給皇上行禮,随後道,“陛下宣臣前來,可有要事商議?”
阿禦如今在臣子面前已經可以鎮定自若的擺出皇上的威嚴态度,“朕宣諸位愛卿前來,确實有要事需議。”
“愛卿們請起。”阿禦擡手道。
而後看向元長歡,“您請說吧。”
這一句您,讓在場的大臣們面面相觑。
這位不是帝師夫人嗎,爲何陛下如此恭敬,宛如對待長輩?
他們也僅僅在謝辭面前,才見過這樣将姿态放低的陛下。
而元長歡,她是罪臣之女,雖然有帝師保駕護航,卻也不夠讓陛下如此對打。
禦史大人道,“陛下,微臣有事啓奏。”
一看古闆的禦史,阿禦就猜到他想要說什麽,但是現在他沒有心思聽這些老大臣的教訓,便擺擺手,“愛卿有話稍候再議,現在重事要緊。”
“喏……”
禦史大人爲人雖然古闆,卻不是看不清楚勢頭的人,聽陛下之意,似乎另有要事,便歇了心思。
“您說吧。”
阿禦又對元長歡說了句。
元長歡颌首,亦是恭謹有加,最起碼讓那些大臣們挑不出什麽瑕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