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婚約在身,他如何不知元長歡與秦瀾滄還有什麽婚約。
元長歡一看謝辭的表情,就知道,這一世不是這麽發展的,可惜,現在已經瞞不住了,元長歡将一切和盤托出,“我不知曉你們這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那一世,我被龍曲淵帶到這裏之前……”
當元長歡言簡意赅的将前世的線給謝辭捋了一遍後,聰明如謝辭,心中陡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隻是這個猜測的結論,他還需要等自家娘子醒來之後,找她确認。
壓下心中幽色,謝辭慢條斯理的站起身,“雖然我還未找到讓我娘子徹底恢複的方法,但我希望你不要做無謂之事,畢竟這身體本就是我娘子的。”
“你既然是我娘子的前身,那麽想必也如同我娘子那般善良,定然不會做出奪人身軀之事。”
“對嗎?”
最後這兩個字,充斥着滿滿的威脅。
元長歡被他的聲音吓到,眼底滿是驚慌,“不會。”
連連搖頭。
“很好。”
謝辭起身離開,“在我娘子醒來之前,你莫要離開此地半步。”
與另外一個女子單獨在營帳内待了這麽久,若是娘子知曉,恐怕又要吃醋了,謝辭想到元長歡那帶着醋意越發嬌媚的小臉,眼尾染上了一抹寵溺。
恰好被擡眸的元長歡收入眼底,原來這個男人真正笑起來是這個模樣,真是越來越羨慕那個元長歡了呢。
元長歡低垂下眉眼,顯得格外乖順。
帳外。
墨河恭敬的跪在原地,“啓禀主上,屬下辦事不利,又讓那玄令逃跑。”
“不過……”墨河頓了頓,“來人當真是玄令嗎,玄令不是被火焚燒了嗎?”
“主上,這玄令的出現,是不是也是有人用的幻術?”
謝辭自是親眼看到了玄令,雖然隻是一刹那,也足夠他看的清晰,此時聽到墨河之言,謝辭唇角泛着森然的冷笑,“幻術?”
“難道不是?”墨河擡眸,首先落入眼簾的便是自家主上那菲薄唇瓣上的冷然。
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玄令與主上爲敵,當真是死也不會死安穩,何況如今,聽主上的意思,玄令似乎沒死。
“他哪會死的這麽輕易。”謝辭拂袖,聲音越發的冷。
玄令既然要與他作對,那麽定然是有法子讓元長歡的靈魂融合,而他想要融合的,恐怕是現在這個元長歡吧。
目光瞥向營帳,謝辭鳳眸内的幽光越發清寒,帶着徹骨的冷意。
這次,元長歡并沒有很快昏睡。
反而越來越精神。
比起前幾次隻不過清醒了短短幾個時辰,這次,直到夜晚,元長歡也沒有複蘇。
本來尚算平靜的謝辭,内心亦是起了波瀾。
入夜。
謝辭直奔營帳,看着還垂眸看書的元長歡,冷淡的問道,“你還不困?”
“睡不着。”元長歡一臉無辜的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