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主導不了這具身體,害怕自己的身體會被另一個元長歡霸占,可是……有他在,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很快,元長歡便在謝辭的誘哄中,陷入了深度睡眠,本以爲自己睡不着的,本以爲自己的腦子清醒的不得了,卻依舊被謝辭清潤低啞的聲音哄着睡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元長歡想到昨夜自己的所作所爲,簡直想要給自己一巴掌。
手剛碰到腦袋,卻被另一雙大手握住。
“圓圓,一大早,你在自虐什麽?”
聽到熟悉的聲音,元長歡一扭頭,便看到睡到外側的謝辭,不過他現在情況并不怎麽好看,雖然姿态慵懶,但就着那張老臉,還真是極具沖擊力,讓元長歡立刻清醒過來。
“吓死我了!”
元長歡拍拍胸口,一副被醜瞎眼的模樣,看的謝辭格外想要捏住她的小嘴,還有那雙絲毫不掩飾嫌棄的桃花眸。
沒錯,即便是成了老婦人,元長歡那雙眉眼,除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之外,還是能看得出來,那雙眸子,是一雙美麗的桃花目。
況且,謝辭幾乎将她這雙眼睛刻入骨子,隻要她睜開眼,無論變成什麽樣子,都會腦補出初見之容。
“你幹嘛這麽看着我,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塊香噴噴的肉骨頭。”元長歡見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說話,試圖推開他起身下榻。
謝辭怎麽會允許她輕易脫離自己的控制,直接将她扣在懷中,恨不得揉入心口,“你是肉骨頭,那我是什麽?”
“這還用說話,當然是垂涎肉骨頭的狗。”
“……”
謝辭唇角一抽,平時這女人沒少說他是禽獸,色狼,可是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把他比喻成垂涎肉骨頭的狗。
可真把她寵壞了。
如此想着,謝辭忍不住想要教訓她一番。
直接捏住她的下巴,鳳眸染了赤色,薄唇微啓,嗓音靡麗而詭谲,“圓圓,是不是爲夫最近太寵你了。”
突然被壓制住的元長歡,猛地對上謝辭的鳳眸,心口狠狠一窒,“你,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謝辭唇角弧度越發明顯,“當然是坐實娘子口中的垂涎罪名。”
聽到謝辭之言,元長歡眸光閃爍,“不用坐實,我就清楚!”
“那可不行,若不坐實,爲夫這心裏不安。”謝辭一邊說着,一邊湊近元長歡,越來越近。
元長歡甚至能嗅到謝辭身上淡淡的木質香。
不知何時,他身上的清雅香氣,竟然變成了神秘幽靜的木質香。
元長歡恍惚間,謝辭已經近在眼前,“娘子,還在發呆?”
聽到這聲娘子,元長歡猛地清醒,手掌推着謝辭靠近的臉頰,“誰是你娘子,别整天亂說!”
又是娘子,又是爲夫的。
謝辭還真把自己當成她夫君了啊。
“圓圓,還需爲夫說多少遍,我們沒有和離,太皇太後的懿旨,對誰都有效,唯獨對爲夫,無效。”
“你的名字,還在謝家的族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