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出聲，你是不是要占到床榻上去了。”
被說的老臉一紅，龍曲淵摸了摸額角的雪月，“你這小丫頭，說話怎麽這麽露骨。”
“說的就跟本座爲老不尊似的。”
元長歡冷睨着他，克制住臉上的紅暈，故意繃着臉，“說的就跟你沒有爲老不尊似的。”
“本座如今乃酥脆香甜、風華正茂之齡，爲老不尊豈是形容本座的。”
龍曲淵大言不慚道。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厚顔無恥，等他說完，元長歡才回道，“而立之年也敢說自己風華正茂，還酥脆香甜，您老人家可真甜。”
老臘肉硬要裝小鮮肉，還毫不臉紅。
“毒舌丫頭。”龍曲淵陡然低笑一聲。
好聽的笑聲中隐隐帶着幾分寵溺缱绻。
差點讓元長歡手指發軟。
這個男人，真的想要撩人，誰能按捺得住。
元長歡強忍住臉頰的绯紅，自顧自的入了内室，“我不管你了，你愛幹什麽幹什麽。”
見她回内室躺下，龍曲淵點到爲止，隻是在外室窗邊的貴妃椅上坐下，驚豔靡麗的眉眼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等到元長歡快要睡着的時候。
聽到外間傳來一道輕霧缥缈的聲音，“真想看本座真容嗎？”
元長歡本以爲自己是做夢，做夢夢到龍曲淵問自己話。
下意識的回答自己心中的答案。
“願意。”
恍若喃喃自語。
聽到元長歡的回答，龍曲淵唇角的弧度越發明顯，“如你所願。”
通天閣自始至終都是一圈雲霧環繞，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通天閣的地界之外。
已經黑夜蔓延。
謝辭帶領的大祁大軍開往戰場。
行軍千裏，安營休息。
元帥大帳内，燈火憧憧，元渺坐在謝辭懷中，聽謝辭與幾位大将軍商議後續計劃。
昏昏沉沉的，幾欲閉眼睡着。
等謝辭抱着他到床榻上的時候，元渺猛地驚醒，“爹爹。”
看着他驚慌的眼神，謝辭輕拍他的後脊，“爹爹在，睡吧。”
“還沒結束嗎？”
外面依舊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皆是武官，嗓門比較大，元渺豎起耳朵，亦是能聽到。
聽到元渺的話，謝辭微微颌首，“爹爹等你睡了再出去。”
元渺不是來給自家爹爹添亂的，一聽這話，立刻閉上眼睛。“爹爹，渺渺睡了，你去忙吧。”
“忙完再過來。”
“乖。”
最後，謝辭還是等元渺再次睡着，才離開。
留下折添墨河守着他。
一出營帳，外面的大将們便開口了，“帝師出門在外，還帶着小公子，小公子受得了這種苦日子嗎？”
“戰場可是不長眼的。”
“是啊，帝師，要不末将派人将小公子送……”回去。
話還沒說完。
這些人便被謝辭的眼神吓到。
個個噤聲，不敢再提。
謝辭走到行軍圖前，雙手撐在大案前。
眉眼依舊溫潤淡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