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元長卿不應該是這種人,他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
昨夜是他燒糊塗了,而她掙紮不開,今天他們都很清醒。
愛不愛的,這個話題不該出現在他們眼前。
元長卿看着她逐漸冷靜下來的眼神,憋住滿腹心事,抓着她往外走,“我們走。”
“去哪兒?”被他拽走的時候,風錦月腦子一片空白,但還是沒有忘記那條蛇,豈料那條她以爲是野獸的巨蟒,竟然隻是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沒有半分追的意思。
這年頭的野獸,都這麽好說話嗎?
還是說這年頭的野獸都改吃素了,這麽大的兩個人在它眼皮子底下它都不吃。
風錦月覺得奇怪,若不是那條蛇的蛇尾甩動,蛇信子一直吐着,她都要以爲這是一隻仿真的玩具蛇。
古代人民應該還沒有這種技術吧。
在風錦月神思恍惚的時候,元長卿已經帶着她出了小樹林。
手指掐着她的手腕,越發用力。
甚至掐的風錦月手腕麻木。
風錦月才恍恍惚惚道,“你掐疼我了。”
元長卿手心一頓,放輕了力道,卻沒有放開手。
……太陽越來越高。
他們的影子越來越長。
榮遠候府。
一早,謝辭就協同賀修知到訪。
本來榮遠候是很不待見謝辭的,此時見了他也沒什麽好臉色,“一大早來做什麽?”
江暖去照顧兩個小家夥起床。
因此,謝辭暫時隻見到了榮遠候。
面對對他沒有任何好臉色前嶽父,謝辭眉眼溫潤,雙手将懿旨奉上,“太皇太後懿旨,侯爺以後不必擔心本世子是來找令媛。”
接過懿旨,再聯系謝辭之言,元棋很輕易明白過來,差點把懿旨丢了,“你竟然讓太皇太後下旨給你們和離,你把我閨女當什麽了,是我們元家不要你這個女婿好嗎!”
這貨還先下手爲強,求了太皇太後賜下和離懿旨。
到時候傳了出去,豈不是他閨女成了被抛棄的。
看到嶽父大人反應這麽大,謝辭鳳眸依舊毫不變色,“令媛請的旨意。”
剛要炸起來的元棋被謝辭的一句話給熄了火,“哦,這樣啊。”
一旁的賀修知瑟瑟發抖的看着謝辭與榮遠候你來我往,面上還得維持微笑。
元棋十分尴尬,轉移話題,“賀大人怎麽也來了?”
“元侯爺,下官聽聞帝師說,府中兩位小公子還缺個先生,特來毛遂自薦的。”賀修知不能供出謝辭,即便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也要找個理由圓回來。
雖說着自己送上門來的不值錢,可元棋即便再不看中讀書人,也知道這個賀修知的厲害之處。
他可是年紀最小的内閣掌事,亦是年紀最小的狀元郎,當年在任平城知府,功績赫赫,教授兩個小娃兒,豈不是大材小用。
沒等元棋開口拒絕,謝辭緩緩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