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風餐露宿,風錦月臉糙了不少,可是這身上的肌膚,依舊沒有半分失色。
不知何時,元長卿睜開了眼睛。
如同狼眸似的狠狠地看着她,要将她撕碎吞入腹中似的。
風錦月心中打鼓,暗覺不好,“元長卿,你發燒了!”
“是夢嗎?”
元長卿嗓子沙啞到了極緻,手指卻略過風錦月的肌膚,越上了她的臉頰。
似乎是在确認她的真實。
“我能聽到你的聲音,還能摸到你的臉,這個夢境,真真實。”
……風錦月驚恐中。
“啊……”
久違的感覺,撕裂的痛楚。
風錦月眼角含着淚珠,看着懸在自己身上的元長卿,如打樁機似的,狠狠的刺破她的身體。
他以前雖然也粗暴,但是卻溫柔的。
而這次……
風錦月無法形容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更像是懲罰。
本來今晚風錦月足夠脆弱,被元長卿如此毫不憐惜的行爲,更是激的不堪一擊,一切隐忍,在黑暗中如數破碎。
高高低低的嗚咽聲與男子粗重的喘息聲交雜一出。
皎月更高。
腦子混沌之前,風錦月隐約聽到元長卿帶着心疼的聲音:“别哭了。”
一定是她在做夢吧。
“啪……”
重重的身子壓在風錦月身上,在她快要喘息不過來的時候,猛地睜開眼睛。
因爲眼眸含淚,她的眼睛,像是閃爍着破碎的光芒。
“元長卿?”
好不容易将他推到旁邊,風錦月倒吸一口涼氣,重新換上衣袍,才冷着臉一步一步的走向昏迷的元長卿,拍着他滾燙的臉頰,“醒醒。”
臉都被她拍的發紅,元長卿依舊沒有蘇醒的迹象。
風錦月輕噓一口氣,壓抑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沖動,去找小二要了冰涼的帕子,順便請大夫過來。
等到大夫開了藥離開,已經是下半夜了。
強行将藥灌進元長卿嘴裏,風錦月順勢将他推到床榻最裏面,自己就靠着床邊湊合着睡了一夜。
晚上勞累過度,又照顧元長卿,次日天亮,風錦月還沒醒來。
還是元長卿率先醒來,揉着眉心,滿心疲倦。
另一隻手不小心碰到溫軟的東西,吓得他立刻收了回來。
入目便是風錦月帶着倦意的睡靥。
“不對,我怎麽在這裏?”元長卿自言自語道,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而且還是床榻裏面。
難道他半夜爬床了?
目光落在風錦月快要掉下去的床沿,記憶漸漸回籠。
他似乎發燒了,是她照顧的?
在元長卿思索的時候,風錦月緩緩睜開眼睛,嗓音帶着睡醒的沙啞,“你醒了,退燒了嗎?”
說着,下意識的想要去摸元長卿的額頭。
元長卿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卻沒有躲開。
風錦月手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陡然清醒過來,“啊……”
極速收回手,可是忘記了自己此時正在床沿。
若不是元長卿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回來,恐怕她早就掉到床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