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地,“啓禀主上,已經準備好。”
“長孫太子在十裏外等候主上。”
“走。”
“是。”
謝辭閑閑的走到黃沙漫天的路上。
而秦瀾滄偷摸着跟在謝辭身後,不但他偷摸着跟着,順便将嗜血也帶着。
嗜血乃天下第一殺手。
旁的不說,單單是暗殺隐匿,他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這就是秦瀾滄抓他一塊的原因。
到時候,他被發現了。
可以當做一個誘餌。
秦瀾滄想的很美。
重要是的……他這次竟然的搞事,竟然成功了。
而謝辭對身後跟着的人,無所顧忌。
秦瀾滄既然想要跟着,那便讓他跟着。
遠遠地,黃沙中央站着一個一塵不染的雪青色長袍的男子。
輕袍緩帶,清傲矜冷。
即便是在烈日豔陽下,依舊如清風。
“來了。”
“請坐。”
秦瀾滄一拂長袍,直接坐下。
随後手一揮。
謝辭看着他所坐之地。
是與黃沙同色的軟墊。
而對面亦是軟墊。
中間放置着棋盤。
上面擺滿了棋子。
是上次他們未下完的棋局。
謝辭眼眸淡淡,擡步走了過去,從從容容的坐下。
與他相對而坐,“長孫太子好雅興。”
“不過本世子可不是來與你下棋的。”
謝辭手放在棋盤上。
手指往前一推。
“轟。”
棋盤瞬間在他們中間四分五裂。
勁氣對上。
棋盤碎屑在半空中晃動,像是兩道力推着它似的。
四周籠罩上一層霧色。
知道的人看得出來。
那是内力。
謝辭語調清冷鬼魅,“看樣子,三年前的二十年的功力,長孫太子已經回來了。”
“還要多虧了謝世子,這幾年手下留情,讓孤有休養的時間。”長孫鏡莞爾一笑,不鹹不淡的回道。
兩個男人。
一個冷漠,一個微笑。
皆是風華絕代的好顔色。
他們要解決自己的事情。
很自覺地都沒有帶人來。
長孫鏡笑容越發的明顯,“謝世子幫了孤許多,這不是,還送了個兒子給孤呢。”
“孤未來有兒子繼承衣缽,可惜了謝世子,不知何時才能有兒子傳宗接代。”
“不過謝世子好人有好報,總會有兒子的。”
聽着長孫鏡的話。
謝辭薄唇冰涼,“長孫鏡,你話太多了。”
“話多的人,向來不會長命。”
說罷,飛身而起,“轟隆。”
又是一道勁氣,撲向長孫鏡。
偏生長孫鏡還覺得不夠,繼續道,“有兒子好處多多,就說咱們打架,孤受傷了,孤的兒子會關心孤,若你殺了孤,孤還有兒子給報仇。”
“而你呢,死就死了,并沒有人願意搭理你。”
“哎……”
謝辭笑的嘲諷,“長孫鏡,你想要激怒本世子。”
“有兒子很得意?”
兩人對掌後,紛紛後退兩步。
各自臉上僵硬。
而後又各自隐忍。
咽下到嘴的血,長孫鏡慢條斯理的回道,“有兒子不得意,有歡兒的兒子很得意。”
“長孫鏡,本世子當真高看你了。”謝辭唇縫中蹦出一句幽涼的話語。
讓長孫鏡臉上的笑意頓了頓。
“是你将她推到孤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