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宴身子抖了抖。
何曾聽到自家太子爺這麽柔和的聲音。
恐怕真對這個搶來的女子上了心。
也是,若是不上心的話,太子爺如何會費這麽大的功夫,籌謀這麽久,甚至失去了二十年的功力。
二十年的功力啊,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哎。
“還沒醒,您要進去看看嗎?”
沒等似宴說罷,長孫鏡已經推門而入。
順便将門合上。
房門無聲。
看着當着自己面關上的門,似宴摸摸鼻子,他覺得,太子爺已經變了。
再也不是那個有恐女症的太子爺。
他現在竟然想着跟女子單獨相處了。
感歎一聲。
“你在做什麽?”
夜莫離看着似宴,無聲無息走來,拍了他一巴掌。
“呼……”
被吓了一跳,似宴小聲回道,“噓噓噓,夜先生,您也太不講究了吧,不知道咱們太子爺今天是第一次跟女子單獨相處嗎,你萬一吓到太子爺怎麽辦?”
聽到他如此說,夜莫離雙手環臂,懶散的靠在柱子上,“太子爺會被吓到,你在跟我說笑話嗎?”
“你笑了嗎?”
似宴沉默片刻,再次擡眸,認真問道。
夜莫離笑了聲,“蠢,還不滾去查看有沒有人追上來。”
“肯定不會追上來,夜先生毒術高超,加上太子爺的幻境,恐怕現在謝世子已經昏迷不醒了。”似宴肯定道。
這世間,不可能有人在夜先生與太子爺聯手下找到活路。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夜莫離微微搖頭,說了這話後,便不再言語。
隻是斂眉看着門。
雖然不明夜先生話中神秘,似宴還是聽話的前去查看。
長孫鏡擡步進了房間。
房間内點着安神的熏香。
夾雜着女子香甜的氣息,煞是好聞。
長孫鏡撩開帳幔,入目便是元長歡那張活色生香的小臉。
眼神微恍。
下一刻。
一道鋒芒滑過。
“是你!”
不知何時,昏迷在床榻上的元長歡猛地睜開雙眸。
身形一閃。
手持匕首,架在長孫鏡的脖頸。
冷聲開口。
即便是冷淡的聲音,落在長孫鏡耳中,都是軟綿酥雅。
“是我。”
長孫鏡語調溫和清冷。
完全沒有半分被人魚肉的緊迫感。
反而定定的看着元長歡,陡然一笑。
不愛笑的男子笑起來,才是真的撩人。
尤其是長孫鏡的笑聲清透磁性。
比之謝辭,亦是不差分毫。
感受到他的笑聲迷人。
元長歡手中的匕首越發逼近,“笑什麽?”
笑的她耳朵都癢了。
見她似乎是生氣了,長孫鏡斂了幾分笑。
依舊靜靜的看着她,“這是孤第一次被女子如此靠近,你得對孤負責。”
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這麽無恥嗎?
元長歡一臉錯愕的看着長孫鏡,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你把我擄來,就是爲了給你負責的?”
“不是。”長孫鏡幹脆利落的否認。
元長歡卻不想等他下面的話了,也等不及他的話,“你若是聰明,趁早放我離開,不然……”
匕首在長孫鏡修長的脖頸處留下一片紅色。
長孫鏡輕描淡寫的拂開她的手,順勢要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