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玄令跑了。”
“金蟬脫殼之法。”拎着一個同樣的袈裟回來的墨塵,神色十分凝重。
聽到墨塵的禀報,謝辭神色淡淡,把玩着手中最近經常把玩的佛珠,似乎早就料到,絲毫不驚訝,“很正常,本世子也沒想這麽簡單就能抓住他。”
“可是,玄令在外一日,便是一個隐患。”
偏生他們還查不到,玄令如今所在之地。
墨塵越想,越凝重。
最不爽的是,玄令在他手裏跑了好幾次。
知曉墨塵心思,謝辭涼聲回道,“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世子就不信,玄令永遠不回來了。”
但凡他隻要踏入平城境内,自個便會第一時間發現并将他擒拿。
見自家世子爺都平靜怡然,墨塵穩了穩心神,恭聲點頭,“對了,墨河來信。”
“念。”
“報告世子爺,小侯爺與小侯爺夫人已經相見,他們一同入了澹台将軍府,準備找機會入宮,解決蘇倚墨……”
随後墨塵将附帶在上面的一封信,呈給謝辭,“這封信是小侯爺給世子妃的,讓墨河轉交給世子妃。”
“嗯……”
謝辭氣定神閑的接過信件。
随後下命,“告訴墨河,無論他們想做什麽,都随他們去做,不過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
“無事便退下。”
“是。”
等到書房安靜下來之後,謝辭摩挲着這封信,修長的手指在封口處遊移。
最後收入衣袖。
雲淡風輕的出了書房,往主屋而去。
自家娘子,這個時候,應該要醒了。
元長歡确實醒了。
這都午後一個時辰了。
當然平時這個時候,她還沒醒,這次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
“玉緞,清婉?”
床帳被撩開。
元長歡看到玉緞她們走進來。
蹙眉率先問道,“外面何事如此吵鬧?”
拿着一個溫帕子給元長歡擦手,玉緞一邊回道,“是七皇子府中的人,來送請帖呢,說是七皇子府中的桃花開了,他辦了賞花宴,請世子爺世子妃前去賞花。”
“賞花宴?”想起赢柒城,元長歡絲毫無法将賞花這種雅事與他這個人聯系起來。
明明就是一個俗不可耐的皇子,怎麽還非要裝什麽文化人。
元長歡啧了一聲,“裝模作樣。”
“那您要去嗎?”一旁的清婉也端着漱口水上前。
元長歡内心是拒絕的,但是念及不知謝辭心中如何想的,略一猶豫,“問過世子爺再做決定。”
“是……”
清婉聽到元長歡的回答,忍不住低笑。
世子妃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都會過問世子爺的意見,這說明世子妃已經将世子爺當成真正的一家人了。
可是世子妃絲毫還沒有意識到。
不過,世子妃這麽聰慧,早晚會猜到的。
元長歡見清婉偷笑,剛想挑眉問話。
外面便傳來珠簾碰撞的響聲。
随之而來的是謝辭清潤和煦的聲音,“娘子有何事想要過問爲夫?”
“赢柒城邀請我們賞花宴,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