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懵懵然看向謝輕宴。
父王這是來給她主持公道來着?
怎麽畫風不太對。
被元長歡用如此眼神看着,謝輕宴腦補出一個張揚的小姑娘,咬着帕子暴風哭泣的畫面。
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嫁到他們謝家,三天兩頭出事不說,現在又是因爲謝辭,受到如此委屈。
他要是有這種閨女,捧在手心裏疼着,被混小子如此對待,恨不得砍死欺負她的混小子。
現在混小子是他親兒子。
謝輕宴閉了閉眼,強按下弑子的沖動。
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這是親生的,這是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将自家父王的神色收入眼底。
謝辭薄唇微抿,他怎麽有種面對嶽父大人的錯覺?
“好。”謝辭果然不坐了,站在元長歡身旁,一副聆聽教誨的姿态。
隻是那眼神,卻沒有半分受教。
反而從容坦然的緊。
元長歡觸及到謝辭眼神,輕咳一聲,主動開口,“父王,這事兒,夫君也不清楚。”
“您不要責怪他了。”
“好孩子,你别爲他開脫,父王知曉他未曾腳踩兩條船,但是定然他給了姜和郡主什麽暗示,不然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爲何會找上門。”
“……”元長歡竟然覺得謝輕宴說的對。
是啊,若是謝辭沒給姜和郡主暗示,姜和郡主怎麽可能單憑幾封信,就認定謝辭喜歡她。
還兩情相悅。
于是乎……
眯了眯桃花眸,威脅的看向謝辭。
自家娘子當真沒有主見。
被父王三言兩句就說歪了。
謝辭手指輕揉眉心,嗓音平靜,語調淡然,沒有絲毫心虛之态,“父王,您是來搗亂的吧。”
“逆子,竟敢說父王搗亂。”
謝輕宴一拍桌子。
眼神冷的很。
隻是謝辭卻知他就是個紙老虎,跟自家娘子似的,演技派。
垂眸看着坐在一旁故作乖巧可憐狀的娘子,還有故作生氣發怒态的父王,恐怕他們兩個才是真父女,都是戲精。
“别鬧了,和親王同您說了什麽?”
見謝辭一臉正色。
謝輕宴終于不逗他們了。
同樣正色回道,“和親王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威脅父王,如果不把你交出去給他當女婿,就跟咱們禦親王府勢不兩立。”
語調中帶着濃濃的不屑。
敢威脅他謝輕宴,也不照照鏡子。
本來謝輕宴這話一說,元長歡心驚肉跳,但是發現他的神态之後,忍不住摸着下巴思索。
父王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應該不會屈服。
“呵……”
果然謝辭也嗤笑一聲,“和親王倒是寵女。”
“他不單單是寵女,還想讓你當女婿。”随即謝輕宴一臉嫌棄的繼續道,“和親王出去打仗打的,怕是腦子都打沒了。”
“竟然想要用這種法子,脅迫你成爲他姜家女婿。”
“筆迹怎麽回事,不是你寫的吧,有人模仿你?”
自家兒子,謝輕宴還是了解的。
謝辭微微搖頭,“這事兒你别管了,我自行解決,您管好母妃莫讓她插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