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準到極緻。
說什麽，就來什麽。
這不是……
他還真的就在猜燈謎的人群中看到了皇上還有幾個便服的妃嫔。
“你說墨河怎麽混的這麽好，混成賢妃不說，現在皇上微服出巡都帶着他。”
聽到元長歡小聲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的話，謝辭俯身，學着她的模樣，也在她耳邊小聲低語，“等過些日子便讓賢妃娘娘給娘子當貼身侍衛如何？”
“啧，當不起當不起當不起。”元長歡一連說了三遍。
随即擡頭看向帶着獠牙面具的謝辭。
透過眼睛上的兩個小小的縫隙。
元長歡似乎能感受到那雙鳳眸中的認真笃定。
萬丈燈火下。
謝辭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許諾，“你當得起天下最好的一切。”
聽謝辭之言，元長歡抿了抿紅唇，面具下的笑容璀璨，“說到做到，我等你。”
當真給我這天下最好。
若是說話不算數……
元長歡桃花眼一眯，哼哼哼，她做鬼也不會放過謝辭的！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謝辭清潤的聲音在燈火下格外笃定與磁性。
“本來還挺相信你的，但是你突然說君子一言，我就不信你了，畢竟你就算是君子，也是僞君子。”
“哎，僞君子的話當不得真的。”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着謝辭。
謝辭卻眼神漆黑，俯視元長歡。
薄唇微動，剛想說什麽，不遠處傳來驚呼聲，“老爺好箭法！”
“好好好！”
随即是爽快的大笑聲。
這笑聲怎麽這麽熟悉，元長歡踮腳往人群中看了眼。
原來是有人在猜燈謎那裏射花燈。
一兩銀子射一次，射中者有大獎。
啧，這年頭小商小販們還真是會做生意。
元長歡趴在謝辭肩膀上，在他耳邊小聲問，“那個射箭的是皇上嗎？”
謝辭摟着她的腰肢，慢條斯理道，“沒錯，不要往那邊看。”
剛想要收回視線，便與那個一身便衣依舊不掩貴氣的中年男子對上視線。
默默低語，“晚了……”
就連謝辭攬在她腰間的手都跟着一頓。
嗯？
下一刻。
皇上身邊的侍衛便過來請他們過去。
“哎，爲什麽帶着面具都能被發現？”
謝辭垂眸看着她那雙潋滟生波的桃花眸，娘子對自己的認知不太清晰呢。
單單是這雙眸子，足夠被一眼認出。
元長歡他們剛想行禮，皇上便擺擺手，“出門在外，不必多禮。”
随即指着花燈道，“圓圓想要哪個，我給你射。”
一聽皇上這話，在場的人均變色。
賢妃笑的端莊大氣，“陛下，人家小夫妻兩個來看花燈，怎麽能讓您都表現了，這個時候，不得給謝世子表現的機會嗎？”
皇上本來爽朗的面色陡然沉下。
轉瞬即逝。
但是足夠元長歡與謝辭看的清楚。
謝辭鳳眸微眯，笑的清風朗月，“内子不愛花燈，恐辜負陛下一片美意。”
諸人皆被便衣侍衛暗中圍住，沒有百姓擠過來，自然不怕被人聽到。
一聽謝辭此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