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像是被鮮血染紅似的。
邪靡詭谲。
本就紅豔的唇瓣此時殷紅。
簡直如同吸食了人血的妖精似的,看起來驚豔又驚悚。
折添默默後退兩步,不敢再攔,“屬下絕對相信您,您繼續!”
元長歡聽他毫不猶豫的話,這才滿意。
啪。
又是一鞭子。
終于,嶽卿容忍不住了。
“夠了,随我回府,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夠丢人的!”
嶽卿容眉心微冷,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元長歡,沉聲開口。
元長歡邪氣的桃花眸微微上挑,眼尾的粉色此時越發鮮豔奪目,竟然變成了深粉色,嗓音亦是詭谲撩人,“丢人,母妃也怕丢人?”
“兒媳還以爲,母妃不知丢人二字如何寫呢。”
“呵……”
最後那聲輕呵,飄飄渺渺,簡直輕蔑的讓嶽卿容氣急。
捂住心口,“你這是何意,本妃本來打算爲了辭兒與你和平共處,豈料你竟然又氣我,本妃怎麽有你這樣的兒媳!”
“兒媳也不知,您要不去問問您的兒子?”
元長歡巧笑倩兮,桃花眸流轉,顧盼生輝。
嗓音卻猶帶命令,不容置喙,“來人,送王妃回府!”
“是!”
折添一揚手,馬夫便被暗衛取代。
“駕!”
本來穩如泰山的馬車,猛地竄了出去。
“你大膽!”
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嶽卿容顫抖怒意的聲音。
元長歡眉眼冷意更甚。
“世子妃,您這麽對待王妃,若是被王爺跟世子爺知曉……”
清婉無不擔憂的問道。
把玩着手中金鞭,時不時的抽向地上那個已經成爲一灘爛肉的流浪漢,元長歡一邊回道,“知曉又如何,難不成真會休了我?”
就算休也輪不到此事。
謝辭與父王都不傻,這種事情,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故意污蔑她,
嶽卿容的目的不就是讓自己頂撞她,順便一石二鳥,破壞她本來就不好的名聲,當整個平城傳遍了她的風流韻事之後,她就能正大光明的以不貞不潔爲由,責令謝辭休掉她,
呵……
别說謝辭不會休掉她,而今,她也不想與謝辭分開。
區區雕蟲小技,還真能難倒她這個重活了一世的人不成。
“世子妃,還要打嗎?”
“污蔑我的人,當然要當衆打死,才能解我心頭憤怒。”
元長歡說的輕輕巧巧,落入旁人耳中,卻成了振聾發聩之音。
在場圍觀的百姓,将元長歡這兇殘暴力的一面看在眼中,又聽到她這話,誰還敢傳話!
這種暴戾性子傳出去,不比水性楊花的性子好。
但是人善被人欺,今日這次後,看誰還敢招惹她。
被暗衛封鎖的人群外。
風雅頌将一切收入眼底。
包括最開始的時候,元長歡與嶽卿容的動作變化。
眼神詭異。
招招手,喊來身邊侍衛,“去禦親王府,告訴謝世子……”
等風雅頌的侍衛離開後,嶽初鹿才擠進來,“喂,你在看什麽呢?”
“哇!”
下一刻,便被風雅頌捂住眼睛,“不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