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元長歡錯過來最佳的發現機會。
如此半個月。
元長歡在房中養傷不能出去。
謝辭也一直陪着她,這段時日,并未有任何丫鬟,侍衛前來打擾。
做飯換藥沐浴全是謝辭一手操辦。
細心到,元長歡都以爲她救秦瀾滄的時候,就這麽被帶過了。
這一日。
謝辭離開半日回來。
便抱着她更衣。
“要出去嗎?”
見他給她穿的竟然是衣裙,還是略顯隆重的衣裙,元長歡垂眸,看着他給自己束腰帶的手問道。
畢竟這段時日,謝辭隻給她穿睡覺的軟袍。
謝辭聽到元長歡的話,慢條斯理的回道,“你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必須回去?”
“怎麽,舍不得這裏?”謝辭意味深長的問道。
元長歡嗤笑一聲,“并沒有,待的快要長毛了,再不出去,我可能要瘋掉。”
“那豈不是恰到好處。”謝辭悠然開口。
語調徐徐,不緊不慢。
手指優雅的動作,讓元長歡将視線不由自主的凝視着他的動作。
“說吧,是不是推脫不了了?”
元長歡拍開謝辭的手,慢吞吞的,系個腰帶到現在都沒系好。
看着他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一道掌印。
元長歡隻是瞥了眼,繼續視若無睹。
自顧自的将衣裙整理好。
彎腰的時候,胸口的傷口依舊若隐若現的疼。
還有些癢。
元長歡皺着眉,摸了摸心口依舊包紮紗布的位置,自言自語道,“肯定留疤了。”
聽到她的話,謝辭溫潤的聲音夾着溫柔的嘲諷,“爲了野男人,留個疤算什麽。”
“謝辭,你說話能别這麽陰陽怪氣的嗎?”
沒等元長歡說完,謝辭擡步走了出去。
“再不走,你就留在這兒吧。”
“喂!”
見謝辭當真要自己走,元長歡跺了跺腳,飛快的跟了上去,“你慢點,我胸口疼。”
謝辭這半個月都保持面上溫潤如玉,内心毒舌陰郁的狀态,慢悠悠的回道,“胸口疼,想讓我給你揉揉?”
“呸,謝辭,你能不能正常點?”
元長歡跟在謝辭身邊,沒好氣的問道。
謝辭沉默不語。
見他不跟自己說話,元長歡才環顧四周,想要看看自個兒住了一個月的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
竟然是個林子。
四周全都是高大的梧桐樹,竟然是個梧桐樹林。
她還以爲是個竹林呢。
畢竟梧桐樹林裏面,建造一個竹屋,很奇怪好嘛。
重點是方圓幾裏,根本沒看到有竹子。
“這裏到底是哪裏?”
元長歡摸了摸下巴。
發現越走越熟悉。
最後竟然遠遠看到他們避暑的莊子,想要罵死謝辭。
竟然在莊子後面的那梧桐樹林中。
她心裏有無數句粗話想要罵謝辭。
最後還是忍住了,虧她還以爲謝辭把她帶到了天涯海角旁人找不到的地方幽禁。
最後發現,是她熟悉的地盤。
這種感覺……
元長歡捏了捏拳頭,猛地擡頭,瞪向謝辭。
謝辭垂眸,閑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視線,對她的震怒,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