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看着他,緩緩問道。
看似不急,實則……
急不急她自己最清楚。
狐裘下,謝辭把玩着元長歡的玉指,擡眸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
随即收回視線。
也落在自家父王身上。
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
謝輕宴輕歎道。“隻是需要靜養,這樣吧,府中喧鬧,你們夫妻兩個去莊子靜養順便避暑。”
“少帶幾個人,莊子守衛很安全。”
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敞開心扉,才能走得更遠。
說做就做,謝輕宴不等他們回答,直接同外面的侍衛道,“馬車往莊子裏去,你們不用回府了,父王自個回去就成。”
“莊子裏什麽都有,無需準備。”
什麽話都讓謝輕宴說完了。
元長歡呆呆的瞅着他下了馬車,翻身上馬離開的背影。
随後看向謝辭,“你需要避暑嗎?”
穿的這麽掩飾,他需要的分明是避寒。
謝辭從容不迫,嗓音矜冷,吐出的氣息,都像是帶着霜雪似的。
“父命難爲。”
很好,這個理由元長歡無力反駁。
馬車颠簸。
沉默半響。
謝辭突然問道,“若是我沒來,你準備掉下馬也不讓赢柒城救?”
“我心裏有數,不會有性命之憂。”元長歡平淡的回道,她好不容易再活一世,自然不會讓自己小命這麽輕易交代。
當時若謝辭沒來,她要麽棄馬,摔下去也不過是斷腿斷手而已。
謝辭聽到她這不以爲然的話,眸中火花四射。
“即便殘疾毀容也在所不惜?”
聽得出謝辭語氣中的冷冽,元長歡怒了,“毀容殘疾跟你有什麽關系,放心,我會把手保護的好好地!”
“你還有理了,若非我沒及時趕到,你現在已經躺到床上了,你知道多危險?”謝辭想起方才看到的場景,他本想忍住不說,最後還是被她不以爲然的調調給氣到。
不吐不快。
偏偏元長歡桃花眸輕輕一挑,笑的瑰麗又散漫,“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你自己不也一樣嗎,内力盡散逞什麽英雄,你以爲我會感激你嗎?”
“還是你覺得,你救我我就會以身相許,非你不可了?”
元長歡笑的諷刺華豔,“謝辭,你就算爲了救我死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改嫁。”
“你敢!”謝辭握着元長歡手腕的手,蓦地用力。
元長歡卻能輕易掙開,晃了晃手腕,“你看,你現在連我都抓不住了。”
“你這麽弱,憑什麽做我的夫君?”
不知爲何。
聽到元長歡這話,謝辭由怒轉笑。
笑容矜冷森郁,“你放心,就算我這麽弱,也能滿足你,别的男人,恐怕滿足不了你。”
“就憑你?”
元長歡高傲的睨着他的下半身。
一臉不屑。
實則……
謝辭卻知曉,元長歡不過是後怕而已,後怕落馬,後怕他因救她而内傷加重,所以用這種法子氣他,掩蓋自己心中的不安與後怕。
定定的看着她不屑的面容,擡手不容置喙的将她抱住。
“你放開……”元長歡一掌想推開謝辭。
可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