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究竟做了何事?”
嶽卿容對蘇倚墨也不是真心喜愛,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她自然也知道,蘇倚墨是利用自己,不過無妨,她們的目标是對付元長歡,那就足夠。
可現在蘇倚墨真的将辭兒逼急了。
嶽卿容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她與辭兒的關系不能再僵化了。
畢竟王爺不知何時回歸,若是看到他們母子……
蘇倚墨何等聰明,一看嶽卿容的眼神,便知她要放棄自己,立刻跪地叫屈,“倚墨也不知自己做了什麽天大的事兒,竟然惹得表哥要将倚墨送去禹州,這不是逼倚墨去死嗎?”
“表哥,倚墨真不知,請您……”
說着,語帶哭腔,頓了頓,重新恢複清晰,“請您明斷。”
“不知,很好,隐易你來說。”
謝辭下巴微擡,“你來告訴王妃,表姑娘這段時日做了何事。”
“其一,去年,表姑娘弄了疊香沾到世子身上,試圖破壞世子與世子妃關系;其二,以黑心棉陷害世子妃容不得人,破壞世子妃聲譽;其三,送使人緻死的香囊給世子妃,且抵死不認;其四,昨夜送桃花酒與世子爺,目的不純,心思不淨;其五,與六皇子聯合下禁術謀害世子妃與世子妃腹中孩子。”
“五宗罪,其心可誅,世子念其父母恩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遣送禹州,終生不得回平城。”
隐易冷冷靜靜的說罷後,謝辭才不鹹不淡的看向嶽卿容,“母妃可明白了?”
“當真是她做的?”
嶽卿容頗爲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捂住嘴不能解釋的蘇倚墨,這些下作手段,是高門大戶所不齒。
尤其是高門嫡女出身的嶽卿容,更是不屑此種陰毒手段。
“證據皆在,母妃想要,改日讓隐易給您送去。”謝辭依舊淡漠,線條優美的下巴輕輕擡起,“松開她,讓她說。”
本來捂着蘇倚墨嘴的侍衛立刻松開。
蘇倚墨也不說話,就在那裏哭的梨花帶雨。
“倚墨知道,表哥重視表嫂,所以這些罪名都壓在倚墨身上,倚墨認了,可是,去年倚墨病的快要死了,哪有心思去做這般惡毒之事,表哥,您千萬不要被蒙騙了,自古以來,美人鄉英雄冢,表姑母,表姑母,您,您難道也要看着表哥誤入歧途嗎?”
“倚墨一人死無妨,但求表哥能識人清楚,不要被蒙騙了啊。”
用帶着委屈哭腔的聲音,說着大義淩然的話。
嶽卿容信了。
剛想開口同謝辭說話,謝辭便下令,“說完了,說完把她帶走,十日内到達禹州。”
“遵命。”
“表哥,表哥,表哥你放過我!”蘇倚墨臉上驚慌,喊道。
眸底卻滑過一抹暗芒,幸虧她早有準備。
“帶走。”
謝辭話音一落。
聽卓從外面快步走來,在謝辭耳邊低聲說道,“太後懿旨到了。”
“關于表姑娘的。”
聽聽卓說罷,謝辭鳳眸低垂,看向跪坐在地上的蘇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