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是你說，甯死都不跟我和離嗎？”
“世子爺以死相逼，妾身不敢不從。”
見她原本平靜如水的眸子，此時閃爍着光芒，整個世界都被她的眸光點亮。
一掃心中的陰鸷冷寂。
謝辭薄唇貼着她的脖頸，笑意低雅，“圓圓。”
“圓圓。”
“圓圓。”
每次聽到謝辭用這般語調喊着她的小名兒，元長歡心尖都在發顫。
環住謝辭的脖頸，元長歡主動靠近他，“我在。”
嗓音一如曾經的蠱惑迷人。
隻是……
一閉眼，卻猩紅一片。
……
“唔！”
半夜。
元長歡又被夢魇驚醒。
謝辭将她摟在懷中，本以爲，睡前與圓圓說開後，會睡個好覺。
豈料，圓圓竟然一睡覺便會被夢魇驚醒。
謝辭輕拍她的後背，黑暗中，聲音像是泡在溫泉水中似的，潤澤清軟，“乖，爲夫在呢，不怕不怕，魇住了而已。”
趴在謝辭懷中，元長歡手指抓着他的前襟，久久的都不松開。
心跳如雷。
很久很久才緩和過來，嗓音沙啞不成樣子，“謝辭，你知道我夢到什麽了嗎？”
謝辭拍着她後背的手依舊輕緩而有節奏。
柔聲回道，“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下次再說。”
“謝辭，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元長歡把埋在謝辭懷中的臉擡起來，透着月光，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輪廓。
清隽如畫，溫潤雅緻。
聽到元長歡的話，謝辭眸色清和，低聲回道，“我何時對你不好？”
“以前，一點都不好！”
“哪裏不好，爲夫改。”謝辭當真像變了個人似的，揉着她纖細的蝴蝶骨，語調柔的像是能滴水。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唇側。
元長歡縮縮脖子。
桃花眸一凝。
抿着紅唇，趁着夜色，将心中的不滿全都倒出來。
“哪裏都不好，強娶我，欺負我，還到處招貓逗狗，明明都是成了親的男人，還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暧暧昧昧。”
元長歡戳着他堅硬的胸膛，越說越氣。
謝辭卻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麽！”
被謝辭笑的炸毛，元長歡改戳爲擰。
見她精神十足，謝辭稍稍放心，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吃醋了？”
語調中的調侃之意甚是明了。
元長歡哼了聲，“别岔開話題，現在的問題是，你行爲不檢點！”
謝辭終于收斂了笑意。
神色嚴肅認真，笃定道，“爲夫潔身自好，問心無愧，從未有過任何不檢點行爲。”
“之前偷摸着去看你的小表妹，我才不信你們沒有親近，如果沒親近，你身上會沾上她的香氣？”元長歡将憋在心裏的話全都吐露出來。
謝辭何等聰明，瞬間就聯想到當初圓圓讓他聞香之意，心中輕歎，他們之間真的太多誤解了。
“我跟表妹，隻是表兄妹關系，若對她有意，以我脾性，還會讓她住在别院嗎？”謝辭将她往懷中攬了攬，兩人靠的更近。
單薄的衣衫，兩個心漸漸發燙。
下一刻，元長歡卻拽住謝辭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