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皇上,長得與嫡親舅舅元棋很像,精緻的如同女童。
隻是皇上越長大,臉長開了,便少了小時候的那分精緻,多了像他父皇的粗狂。
而這個孩子,乍一看跟榮遠候更像一些,但是太後卻最清楚,像的是皇帝。
“母後,您怎麽了?”皇上劍眉一蹙,親自扶起太後的另外一條手臂,低聲問道。
餘光看了眼不遠處那個孩子,除了長得好看點,像自家舅舅點,也沒有什麽旁的值得母後震驚吧。
調侃道,“這小娃兒不會是朕的小表弟吧。”
“胡說什麽,我才沒有!”榮遠候操着粗暴的嗓門否認道。
随後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夫人,生怕夫人誤會,“夫人,爲夫膽子小,從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
“妾身相信夫君。”元夫人溫文娴雅的颌首,“而且阿禦可比你好看多了,你跟誰能生出這麽好看又通透的娃兒。”
“……”
雖然自家夫人字字句句都是相信自己,但是元棋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倒是太後,被方才元棋吼得那嗓子,回了神。
“好孩子,你叫阿禦,能告訴我你從哪裏來的嗎,父母是做什麽的?”太後松開被皇上與元長歡攙扶的手,微微彎腰,平視阿禦。
目光落在他燙了疤的小腦袋瓜上,竟然還是個小和尚。
阿禦警惕的看着這個雍容華貴的老夫人,往後退了退,這才笑眯眯的回道,“阿禦是從南邊來的,可是跟親人迷路了,碰到世子妃姐姐,世子妃姐姐收留我的,還給我找親人呢。”
一邊說着,一邊對手指,委屈狀,“可是阿禦的親人似乎不要阿禦了,連世子哥哥都沒幫阿禦找到親人。”
孩子不會說謊。
難道當真是巧合。
太後在深宮這麽多年,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
直到回了宮,太後依舊惦記着榮遠候府看到的那個小娃兒,與同行送她回鳳儀宮的皇帝道,“你跟母後說實話,這幾年可有流落在外的龍種?”
“兒臣的性子母後還能不知,怎麽可能讓龍種流落在外。”皇上也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母後不會以爲今日在榮遠候府看到的那個小孩,是兒臣的龍種吧。”
這怎麽可能,就算是舅舅的私生子,也不可能是他流落在外的龍種。
皇帝搖頭,“您就别想太多,若是您不信,兒臣派人去調查調查這個孩子。”
“這不親自查查,哀家不安心,皇帝派人去查查吧。”
“聽母後的。”
爲了安下太後的心,皇帝喜怒不辨,将她送回寝宮,這才回去。
路上與大太監耳語幾句。
太監匆匆離去。
元長歡與謝辭用過晚膳之後,也帶着阿禦回府。
榮遠候府恢複往日甯靜。
元夫人變臉極快,本來在孩子面前,還一臉賢良做派,人一走,直接拎着榮遠候的耳朵,斥道,“還不快說,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快如實招來,不然……”
“老娘非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