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雲淡風輕的踩住擔架。
在衆人一臉驚吓下,猛地俯身,嬌媚的眉眼此時鋒芒畢露,纖細的手指掐着賀嚴的脖頸,一字一句,“你知道污蔑世子妃是什麽罪名嗎?”
大概是之前被元長卿撕碎了嘴,加之被元長歡一吓。
賀嚴身子跟篩糠似的,抖成一團。
“我……我……我……”
張着嘴,一個我字說了半天。
“說,誰指使你的。”
元長歡眸子邪靡,妖冶美麗卻緻命威脅。
賀嚴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你是世子妃,就可以随便欺負人了嗎!”
賀言言趕緊跑上前,想要護住賀嚴。
不用元長歡開口,夜鸢便直接上手,将賀言言甩開。
賀言言武功雖不錯,但是面對夜鸢這種真正的女侍衛,自然毫無反手之力。
“反了反了,你們榮遠候府這是要欺負人了!”
“别忘了,我們賀家可是老侯爺認可的未來親家,你們現在欺負了賀家獨子還要欺負賀家女兒!”
賀家人倒打一耙。
元棋豈是能容人欺負的,立刻硬聲道,“什麽老侯爺,讓他自己來說,現在元家本侯做主,本侯不承認你們家爲親家,欺負你們又怎樣!老子就是欺負了!”
說着,元棋一藤條直接抽在賀老爺身上,“子不教父之過,你也跑不了!”
頓時,整個元家傳遍了賀家人的哀嚎聲。
榮遠候府的下人默默地将大門關上,免得被人看了去。
這叫做……關門打狗!
元長歡不管自家爹爹這邊的雞飛狗跳,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徹底一點好了。
掐着賀嚴的脖子越發用力,“說,是誰。”
旁邊的賀言言見元長歡真的起了殺心。
哭着說,“哥哥,哥哥你快告訴世子妃吧。”
“世子妃想知道什麽,你都告訴她吧。”
賀嚴張嘴,想要說什麽。
元長歡見他松弛,手指一松,“說。”
“誰指使你,破壞本妃清譽。”
美目流轉,皆是危險流光。
賀嚴終于開口,“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權勢很大,說隻要我在包廂裏說兩句破壞世子妃清譽的話,就保準我明年春試前三。”
“他說你就信,你有這麽蠢?”元長歡眯着桃花眸,威壓更甚。
賀嚴呼吸越發難捱,語調不穩,“因爲,因爲,他有皇子令牌……”
猛地松開掐住賀嚴脖頸的手,元長歡冷笑一聲,“勾結皇子,毀世子妃清譽,謀取春試作弊,條條罪名,足夠你仕途全毀,該怎麽做,無需本妃教你吧?”
“不用不用。”
賀嚴磕磕絆絆說完,扭頭,“爹娘,我們回去吧,都是誤會,不管元小侯爺的事。”
“什麽?”
本來差點跟榮遠候打起來的賀老爺一聽自家兒子的話,震驚了。
怎麽突然就不管人家的事兒了。
兩盞茶後。
元長歡笑眯眯的按着自家爹爹的肩膀,看向娘親哥哥,“那訂婚約書他們今日就會送回來,日後賀家與元家再無牽扯。”
“太好了,不過賀家爲何突然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