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雨蝶一個踉跄跌倒在地上,還是安嬷嬷眼疾手快的扶起她。
順勢看過去。
看到聽卓手裏的東西,微驚,從自己衣袖中掏出一模一樣的。
“世子妃,您看這個是不是一模一樣的。”
聽卓也看到了安嬷嬷手中的素白香囊,趕緊将自己方才找到的呈過去。
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香囊,元長歡手指收緊。
跌倒的雨蝶也站起身,驚呼,“世子妃,奴婢在杏雨手裏見過這個香囊。”
“當真是杏雨的?”
元長歡眯着眸子,一字一句,凝聲問道。
雨蝶被世子妃的威壓吓到,趕緊點頭,“沒錯,當時奴婢還誇贊她的香囊做的好看呢,奴婢記得很清楚。”
“她不會是畏罪自殺吧。”安嬷嬷低聲道,“不過還是得等仵作驗屍,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
“嗯。”
元長歡嗓音淡淡的應了句。
盞茶後。
元長歡回到行止軒,看着左右兩個香囊。
安嬷嬷在元長歡面前,将從杏雨房裏搜出來的香囊内的東西全都倒出來,細細研究,“沒錯,杏雨手裏這個香囊就是之前老奴從表姑娘手裏接到的,而帶有仙府草的,是被掉包了。”
“難道真不是表姑娘所爲,是有杏雨暗害世子妃,陷害到表姑娘身上?現在畏罪自殺?”玉緞聽完安嬷嬷的話,看向自家小姐,頗爲懷疑道。
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瑩潤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元長歡嗤笑一聲,“杏雨一個洗衣丫鬟,爲何要暗害本妃?”
安嬷嬷雙膝跪地,“此事都怪老奴,若非老奴一個心軟放了杏雨進房間打掃,也不會被她掉包,請世子妃降罪。”
“嬷嬷起來,杏雨定是被人收買了。”元長歡就事論事,她知道,杏雨是安嬷嬷看着長大了,沒想到自己膝下的小丫鬟竟然與自己有了二心。
且有人要害她,防不勝防。
“謝世子妃。”安嬷嬷應答一聲,拿起那兩個香囊,“老奴以爲,此事與表姑娘脫不了關系,您看這繡工,明顯出自一人之手。”
“繼續查,看最近誰與杏雨來往過甚,偏院内的人全都詳查。”
元長歡冷靜的吩咐。
“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隻要做過,就會露出馬腳。
元長歡猛地一拍桌子……
若是蘇倚墨所爲,她決計不會放過,即便謝辭攔着,攔着也不行!
衆人齊齊後退,咋舌的看着厚實的桌面裂開一道縫。
“玉緞,你去把夜鸢喊來。”
禦親王府的人,她現在是一點都不信任,爹爹給她的暗衛,這個時候得排上用場了,她之前不用,是怕爹爹知曉,擔心她,現在不得不用。
“奴婢這就去。”
此時,偏院一片兵荒馬亂。
謝辭站在外室,眼神漆黑如墨,血腥氣越發濃重。
“表姑娘很危險,世子做好準備吧。”
一個個大夫進去,然後搖頭出來,救不了了。
“不要啊,姑娘還這麽年輕,嗚嗚嗚,姑娘,您不能死。”
“世子爺,您救救姑娘啊,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