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往外走,謝辭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不是想要興師問罪嗎,怎麽現在突然要走了。
元長歡拿開謝辭的手,垂眸對着他笑的明豔動人,“瞧瞧你的手心,都快要腐爛了,給你找洗幹淨擦藥。”
若非元長歡提起來,謝辭都忘了手心的傷口。
蘇倚墨進門便看到兩人一坐一站,雙手相握,輕輕搖着素白的唇,“表哥,您尋倚墨可有要事?”
嗓音輕柔得體。
謝辭終于分了個眼神給她,手心一空。
元長歡已經翩然轉身,儀态萬方道,“你們兄妹兩個先聊,我出去拿藥。”
說話間,蘇倚墨已經看到謝辭放在桌上的手心皮肉翻爛,心疼的走過來,想要捧起謝辭的手,卻被謝辭躲開,“無礙。”
嗓音平淡從容,下巴微擡,看向安嬷嬷,“安嬷嬷,你來說。”
“表姑娘可認得這個香囊?”
安嬷嬷将桌上的香囊與香囊内的東西全都推到表姑娘面前。
蘇倚墨詫異的看着香囊,“這個确實是我親手所制送給表嫂的,有什麽問題嗎?”
“裏面的仙府草,也是表姑娘親手放進去的?”安嬷嬷嗓音略陰,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仙府草是什麽?”蘇倚墨不解的道,“我隻在裏面放了一些安神的香料與制好的梅花瓣。”
面色坦然的看着他們,螓首蛾眉,絕無異色。
就連安嬷嬷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表姑娘了。
繼續道,“仙府草有毒,佩戴身上時間久了,會不治而亡,這香囊可是老奴從表姑娘手裏親自接過來的的。”
一聽這話。
蘇倚墨立刻搖頭,驚慌的看着謝辭,“表哥,這種不好的東西,我足不出戶的怎麽可能拿的到,而且我當真不知道這東西啊。”
見謝辭眼神沉沉,不予置評。
蘇倚墨跪在謝辭面前,神色凄楚,“表哥是不是不相信倚墨,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啊。”
“表哥……”
痛苦凄涼的哭聲,傳遍了整個行止軒。
就連遠遠走來的元長歡都聽到了,看着她抓着謝辭的衣角,謝辭卻冷冷淡淡的看着她,薄唇微抿,漆黑的鳳眸,帶着洞穿一切的清明。
“你如何證明不是你?”
蘇倚墨猛地擡頭,滿臉失望與不可置信,“表哥,你這話是……不相信我了?”
表哥這是懷疑她了。
聽着她凄冤哽咽的聲音,謝辭面無表情,手指敲着桌面,淡漠的吐出兩個字,“證據。”
蘇倚墨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剛好站在門口的元長歡被她一撞,整個人歪在一旁。
她沒想到蘇倚墨突然爆發沖出來。
也沒想到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謝辭上前扶住元長歡的手腕,兩人齊齊往院子看去。
隻見蘇倚墨竟然撞上了院中那棵粗壯的桂花樹。
“攔住她!”
謝辭眼看着她要撞上,冷聲下命。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