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緞小步跑來,将披風披到元長歡身上,握住自家小姐的手,發現很是溫暖,詫異的開口,“咦,怎麽不涼?”
小姐慣是怕冷,今夜這風如此大,小姐的手竟然不是冰涼的?
元長歡想到,謝辭一直站在風口,将所有的風都擋在身後,她壓根就沒吹到風。
手怎麽會涼。
幸而玉緞也未多心。
離開安遠伯府的馬車上,元長歡看着自家沉思的娘親大人。
終于忍不住問道,“娘親?怎麽樣了?”
元夫人本來繃緊的臉,突然一松,笑眯眯的瞅着自家閨女,“娘親還以爲你真能忍着不問呢。”
一看這臉色,元長歡松口氣,“這是……解決了?”
“嗯,還要多虧了老太君,不然咱們要是被這種人家纏上,才倒了八輩子的黴。”元夫人長歎一聲,“日後,華晟這潑婦就不敢纏着咱們了。”
“她會這麽好說話?”元長歡不可置信的問道,這老太君究竟是怎麽解決的。
元夫人冷嗤一聲,“不然能怎樣,她本是信口開河,無憑無據,硬要将她閨女毀容的罪名按在你身上。”
其實細節處元夫人也不清楚,因老太君最後将華晟喊進内室單獨叙話,叙話出來,老太君便告訴她已經解決,日後兩家依舊和睦相處。
華晟竟心不甘情不願的當着諸位勳貴夫人的面,給她道歉,承認之前平城傳言乃是她的錯。
元夫人依舊想不通,“隻是老太君爲何要幫咱們?”
之前也并無親厚來往。
元長歡衣袖下的纖纖十指,糾纏在一塊,看得出内心的煩躁。
娘親不知,她可清楚,定是謝辭從中周旋,不然向來不問世事的老太君,怎麽可能突然設宴,還突然纡尊降貴的解決此等瑣事。
“行了,不想這些煩心事,下個月初便是你及笄的大喜之日,娘親可要好好操辦才行。”
務必爲閨女辦個風風光光的及笄禮!
相較于欣喜的元夫人,元長歡便略惆怅,日子過得真快,這就到七月七了。
想到上次與謝辭冷戰,似乎還近在眼前,豈料竟過去一個多月。
她手腕上的疤痕都消失了。
對了,手腕!
元長歡桃花眸一亮,突然想到謝辭方才爲什麽要摸她的手腕了,難道他是在找上次留下的疤?
因爲沒找到,所以才冷了臉。
謝辭腦子裏整日裝的都是什麽呢,元長歡真想拆開他的腦子好好瞧瞧。
次日一早,鳳陽侯便親自登門緻歉。
本來沸沸揚揚的傳聞以鳳陽侯府打臉結束。
“什麽娶元大美人,呵,我就知道,元家怎麽可能看上冷小侯爺這種女婿。”
“是啊,原來都是鳳陽侯府鬧出來的。”
“真丢人,用這種法子強逼着人家元大小姐嫁過去。”
前往風月樓的路上,元長歡在馬車内,都能聽到外面議論紛紛。
她這風月故事,在平城估計一時半會是消散不了了。
“哎。”
玉緞忍不住歎息。
元長歡閑閑問道,“你怎麽了,近來常哀聲歎氣的。”
“還不是爲了小姐您的終身大事,您說,要是這麽一直下去,還能嫁出去嗎?”
元長歡傲嬌的輕嗤,“有的是想要娶本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