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咳了一聲,桃花眸轉悠着,極爲讨喜,“爹爹,其實你不用這麽生氣,因爲我本來就不想嫁給這些人。”
“不嫁了不嫁了,爹爹養你一輩子,正好爹爹還不想讓你嫁人呢。”
剛說完,元夫人對着榮遠候的後頸又是一巴掌。
“讓你胡說八道,女子怎麽能不嫁人,難道要把閨女留成老姑娘嗎?”
看着自家娘親墊着腳揍爹爹的姿勢,元長歡忍俊不禁。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元夫人霸氣的堵住榮遠候的話,而後正色看向父女兩人,“永甯伯與齊狀元量他們也不敢将此事宣揚出去,若是咱們将此事鬧大,才是真的有損聲譽。”
“本侯咽不下這口氣!”
元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讓你咽下去,明着不行,還有暗着呢。”
榮遠候立刻了然,本來沉重暴烈的面容立刻揚起了笑容,“還是夫人聰明,爲夫懂了。”
“熊樣兒。”
見爹爹娘親又開始甜蜜蜜了,元長歡很有眼力勁兒的回自個兒院子。
她可沒有爹爹娘親想的這麽簡單,一個永甯伯,一個齊狀元,他們初識對自己分明都是極爲喜歡,皆是突然便變了臉。
若說沒有人從中作梗,元長歡可不信。
至于這個人是誰?
元長歡抿了抿紅豔豔的唇瓣,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這計劃還是得改變。
至于新計劃如何她得好好想想。
總之要把榮遠候府從奪嫡之亂中摘出來。
皇上如今身體康健,但不久之後,便會身染重疾,纏綿病榻。
晚膳之前,元長歡接到了兩個消息。
一是齊府往禦親王府送了厚禮,卻被謝世子拒收,丢了臉面。
二是四皇子府送來的帖子,邀請她參加明日的皇室擊鞠賽。
“謝世子真是爲小姐出了口氣!”玉緞滿臉喜意的說道。
卻聽自家小姐冷笑一聲,“他這分明是心虛。”
“啊,誰心虛,齊大人嗎?”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玉緞滿臉奇怪。
元長歡閑閑的瞥了她一眼,懶躺在軟榻上,“腰好酸,快來給我按按。”
卻沒有回答玉緞的話。
玉緞輕易被元長歡岔開話題,擔心的問,“對了小姐您這腰能去擊鞠嗎?”
“腰無妨,随便打打馬球而已。”元長歡若無其事的回道,心裏卻在思索,四皇子到底何意。
次日到了四皇子府,元長歡才知道,這是沖她來的。
“原來你就是元長歡。”五公主眼神嫉妒的看着膚白貌美的美人兒,即便是一身绛紫色勁裝,也能穿出玲珑有緻的妖娆美感。
剛進府門,便被不久前才見過的五公主攔住。
元長歡恍然,雙手環臂,斜睨着她,“我就是,五公主有事兒?”
散漫輕佻的回話頓時激怒了赢盈,“元長歡,你敢不敢跟我來一場女人之間的對決。”
“不好意思。”元長歡輕歎道。
“怎麽,你不敢?”赢盈不屑的看着她,諷刺道。
元長歡攤手,長長睫毛輕眨,聲音珠圓玉潤,“人家還沒及笄呢,不算女人,隻是女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