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女鬼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你是人是鬼？”
因着前世，元長歡對他一點善意不起來。
就算是表侄子。
皇家沒有親情！
此時看着他如此驚悚的樣子，元長歡就想耍耍他，拉長了音調，極爲陰冷詭谲：“你說……我是誰？”
“别鬧。”謝辭握住她的手腕，撩開珠簾，走出去。
“都吓着七皇子了。”
元長歡撇撇嘴，殷紅的唇微翹，“膽子真小。”
而後眼神亮亮的看着謝辭：“還是你膽子大，不愧是本姑娘喜歡的！”
被元姑娘如此毫不掩飾的告白還有崇拜，謝世子接受平靜，“還鬧。”
溫潤平和的聲音卻讓人不敢再放肆。
“女子要矜持娴雅，豈能動不動就說喜歡。”
“可是，就是喜……”元長歡看到他的眼神，立刻停下：“好了好了，你說了算。”
心裏卻暗罵：假正經！
明明很享受自己的勾引，偏生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不過，元長歡也樂得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看他能端到什麽時候！
“你真的不是鬼？”赢柒城反應過來，清俊的臉往元長歡面前一杵，似乎是想要細細的看清她的容貌。
元長歡下意識的往後退，瞪大雙眸，不客氣道，“想趁機占便宜啊？”
“本皇子……”
赢柒城啧了一聲，“算了，你到底是我哪個長輩？”
冷睨着他，上下打量：“我可沒有你這麽……醜的晚輩。”
“醜？”
赢柒城指了指自己的臉，不可置信，“你說本皇子醜？”
從袖子裏拿出随身攜帶的小銅鏡，舉在赢柒城面前，“你自己照照，然後摸着你的胸口說，醜不醜？”
元長歡的動作，讓謝辭忍不住彎唇。
看着銅鏡中突然出現的那張臉，赢柒城的臉黑了，青了，綠了！
裏面那個眼眶青黑，沒有半分灑意之姿的臉是什麽鬼？
“本姑娘有說錯嗎？”收回鏡子，元長歡又捅了一刀，“這麽醜，你覺得本姑娘可能會看上你嗎？”
“行了，别白費心機了。”
說罷，元長歡看向聽卓：“還不送客？”
“是是是。”
聽卓立刻繃緊了身子，看着僵硬的七皇子，“七殿下，您要不回去看看禦醫吧，這要是破相了可不好。”
等到赢柒城有些虛脫的被攙扶出去之後，謝辭才雲淡風輕的開口：“元姑娘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一日爲師終生爲夫，本來就不是外人。”元長歡笑眯眯的仰頭。
纖細白皙的脖頸在午後陽光下，格外的通透。
謝辭喉嚨動了動，“記得你這話。”
“嗯？”元長歡不明其意。
“繼續彈琴吧。”
謝辭沒有解釋，重新坐回去。
元長歡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謝世子，剛才那個人真是七皇子？”
“不知道是誰，你就敢動手？”謝辭慢悠悠的撫琴，一邊低聲回道。
“他都要占我便宜了，我當然要動手。”元長歡說的肆意，卻沒有半分跋扈之意。
手下琴音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