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勝負的天平傾斜的時候,月兒不由開始爲陸雪琪感到了擔憂呢喃道,不得不說月兒的性格算是繼承绯煙,而非嬴政。
“咦。”
甯葉似乎發現了什麽不由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影,這是一道冰冷的身影,便是陸雪琪其人。
隻不過此時的陸雪琪的目光則是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不由讓甯葉心中感到有趣,當然還有一些疑惑。
“雪琪懇請甯先生出手相助青雲,無論什麽代價雪琪皆可接受。”
冰冷少女臉上似乎有一些決意,輕微咬着嘴唇向甯葉行了一禮說道,語氣之中隐藏的憂傷則是讓聽到的人難免生出一些憐惜。
“你爲何不向月兒求助,而是我?!”
甯葉眼眸沒有任何波動輕聲道,他并沒有直接回答這一個問題,反而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若是陸雪琪求助月兒的話,那麽月兒自然不好意思拒絕,但是陸雪琪偏偏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陸雪琪的聲音再度響起。
“雪琪不想失去這一段友誼。”
簡單的一句話語,對于很多人而言足以無言,現在的世界,友誼早已經成爲了笑話,特别是在利益交錯的時代。
一旁的小蘿莉從一開始的不解到現在的面色複雜,之前想要說出的言語則是停止了。
這是陸雪琪的選擇,她爲了青雲門想要犧牲自己,原本有着更好的選擇,但因爲友誼,又幾乎是将自己賣給了甯葉。
“不用着急,青雲并未失敗,有一些手段或許連你這一位青雲弟子都不清楚。”
甯葉深深看了陸雪琪一眼嘴角微微翹起輕聲道,若是他猜得沒有錯話,陸雪琪應該是認出了自己。
畢竟之前的談話并沒有過多隐瞞,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師妃暄,隻不過比起師妃暄來,現在的陸雪琪并不需要如此。
話音落下之後陸雪琪面色露出了一絲錯愕,不過看着眼前少年自信的模樣,她内心則是有了一些莫名的信任。
另外一旁的幾人聽到甯葉的話語心中則是有一些驚訝,不過随後則是又有一些明悟,青雲門能夠成爲正道領袖,那麽自然有一些隐藏的手段。
“果然如同這一位聖主所說,今天這一場戲很精彩,看來是要一波三折了。”
焰靈姬媚眸之中流露出一絲思緒默默想道,她算是明白之前甯葉話語之中的意思了。
小蘿莉倒是深吸了一口氣,畢竟若是陸雪琪真的犧牲自己而不尋求自己幫助的話,她心中難免有一些虧欠。
至于绾绾則是目光落在了陸雪琪身上,這讓她同樣想到了一位讨厭的熟人,很明顯是有人要來和她競争了。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
正當這個時候,一道仿佛來自歲月流年歎息的聲音緩緩響起,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在場人之中除了甯葉道玄之外,衆人面色之中都是帶着一絲疑惑,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插手的人一般。
不過在場之中則是有人不奇怪,一位便是道玄,另外一位便是甯葉,兩人都知曉這一道聲音來自何人。
一道老人的身影從青雲門的禁地之處一步步走來,隻不過不少青雲門的人則是有一些疑惑。
倒是不少人認出這一位老人不正是看守青雲山祖師祠堂的老人麽,畢竟有時候多多少少會見過這一位老人。
“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甯葉目光不由落在這一位看上去行将朽木的掃地老人身上輕聲道,或許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這一位老人是曾經那意氣風發的存在吧。
一旁的焰靈姬倒是聽入了甯葉的話語,媚眸似乎有着一絲猜測,難道真的如此嗎。
“想不到我殘生之年,青雲門竟然距離滅門不遠。”
老人有一些感慨呢喃道,似乎沒有想到曾經的正道領袖的青雲門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這終究是他曾經守護的存在,把最好的時光留在了這裏,但最後他隻是青雲門的罪人而已。
“師弟,終究還是道玄沒有在管理好青雲門。”
道玄看向這一道身影之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緩緩說道,隻不過言語之中多少有着一絲苦澀。
隻能說造化弄人,哪怕是他也不會想起會有今日的這一幕,早知道如此的話,他或許會和眼前互換一下位置。
“什麽?!師弟?!”
不少人面色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一位老人是道玄師弟,而幾位青雲門的首座包括背叛的蒼松在内面色則是一僵,不敢相信。
因爲道玄從沒有這樣喊過他們,這隻有通天峰才專屬的稱呼,那麽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然而不少青雲門首座面色十分複雜,至于蒼松更是不敢相信,若真是那人的話,那麽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萬劍一,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死!”
鬼王面色微微一凝緩緩說道,或許一個人的面容氣質等等會改變,但他的直覺絕對不會改變。
随着鬼王的一出口,周圍原本圍觀的強者面色不由一陣古怪,萬劍一,不就是之前蒼松背叛青雲門所提到那個人麽。
“爲何總有種感覺,這蒼松是一個悲劇。”
“不錯,不過既然這一位萬劍一曾經如此妖孽,又多了不少變數。”
“不知道接下來如何,但青雲門看來想要滅門沒有那麽容易了。”
......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一些聲音自然被正魔雙方聽入了耳中,不過此時雙方的面色都不好。
魔教因爲多了這一位變數,誰也不知道萬劍一實力如何,強行出手不知道會如何,而青雲門則是因爲蒼松的背叛而耿耿于懷。
這不過一旦踏足深淵,想要回頭已經晚了,可以說從蒼松勾結萬毒宗開始,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哪怕是萬劍一出現也改變不了這一個局面。
“哈哈!!”
“原來到底錯的還是我一人!!”
........
此刻的蒼松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哭泣,陷入了一種癫瘋之中,随後向着遠處而去,雙方的人都沒有阻攔,任由蒼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