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葉輕微搖了搖頭想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宗師之上,是他不曾達到的境界,所以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威能。
“嘶!”
一道蟒蛇吐舌的聲音響起,甯葉把目光落在了前方,隻見小蛇的身軀不停在異獸群之中翻滾,每甩一次尾巴總能夠帶起幾道血霧。
“小老虎,你還不出來麽?!”
甯葉的聲音緩緩響起道,看着眼前手下的異獸不斷死亡,還能沒有任何動作,大概也隻有異獸的世界才會發生吧。
因爲這一些異獸的生死對于這頭白虎而言應該沒有任何負擔,不過他也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所以直接出聲道,因爲他已經發現了這頭小老虎的氣息已經出現在了周圍,八年之前的一幕對于他而言也并不陌生。
對于這頭雪月虎的氣息他也是記得清清楚楚,隻不過這頭小老虎似乎有一些怕了,并沒有因他聲音而走出山林。
“小老虎,你覺得你能夠走出北江山脈麽?!”
甯葉眼中也沒有着急輕笑道,話音落下之後整個人陡然升起了一種恐怖的氣勢。
原本正在争奪小蛇還有異獸都紛紛停滞了下來,甯葉仿佛化身成爲整片深林的主宰一般。
不過氣勢來得洶洶,去得也快,僅僅一瞬間甯葉也整個人都變爲了古井無波,仿佛剛才的氣勢不是屬于他一般。
或許其他的異獸靈智不全不懂,但是白虎和小蛇都懂,這隻有對自己絕對掌控的人才能做到收放自如。
“踏,踏!”
一道腳步聲突兀的響起,在這寂靜的山林之中讓格外的響亮。
甯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隻見側面那一頭小老虎已經出現了,顯然他的威脅做效了。
“人類,你想要怎樣?”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強烈的忌憚。
甯葉臉上表情不變,對于異獸會說人話他也并不意外,有了智慧之後想學習語言并不難。
“我想要北江之巅!”
一道淡然又仿佛勢在必得的聲音響起,在話音落下之後,現場似乎凝聚着一種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人類,這是不可能的!”
一雙虎目怒急而視,語氣之中隐藏着一種壓抑的怒氣,若非是甯葉強勢的一面,隻怕白虎已經撲了過去。
“蛇王,難道你就看着我們北江山脈的異獸淪落在一位人類手中麽?!”
白虎看向雪山蝮道,雖然他已經看出來蛇王似乎和這一位人類有一些關系,但是這個條件他根本不能接受。
若是他們兩獸合力的話還有一絲機會,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什麽獸王的尊嚴了,若是真被這位人類得逞了那麽他們北江山脈将成爲異獸之中笑柄。
小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幽光緩緩向着甯葉爬行而去,一時間讓白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以爲這一位和他争了幾年的存在要和他聯手。
甯葉就淡淡看着白虎沒有說話,因爲他也很想要知道這頭小老虎會如何做,隻不過最後是找幫手。
小蛇很快便來到距離不到甯葉一米之處,正在這個時候,在白虎的震驚目光之中緩緩低下了頭顱,表示臣服。
“這...這怎麽可能?!”
白虎不敢相信看着眼前這一幕,什麽時候異獸會像弱小的人類臣服了,哪怕眼前的人類比它強。
但是它們異獸之中也并非沒有比眼前這一位還要強的,所以對于這一位不弱于它的雪山蝮蛇真的難以理解。
甯葉輕輕在巨型的蛇頭之上撫摸,對于他而言,小蛇的堅守該得到他應有的回報,隻不過現在他把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小老虎,這北江之巅,可不是你能夠做主的地方。”
甯葉慢慢說道,語氣之中不緊不慢反倒是給了白虎巨大的壓力。
“欺虎太甚!”
現在白虎腦海之中隻剩下了這一個詞,隻不過在甯葉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中很沒有骨氣的選擇逃跑了。
隻不過心情肯定是憤怒無比的,北江之巅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住所,現在卻拱手相讓。
看着小老虎耷拉着腦袋負氣而去,甯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有時候異獸比人類更加珍惜生命。
比如眼前這一頭小老虎,若是出手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但是選擇退走之後,甯葉反而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首先他現在的修爲提升不是一頭老虎能夠解決的,而且這一世貌似因爲自己的緣故,這頭小老虎也是失去了很多。
想到這裏他不由微微一笑,而且這件事對于北江的異獸而言也并非是壞事。
聖地在此,這必然也是他選擇的封聖之地,若是功成此地也必然受到上天的眷顧,無疑修煉感悟等方面也能夠得到加成。
“小蛇,你也陪我走一走吧。”
甯葉看着眼前雪山蝮緩緩道,随着白虎的退去,原本聚集的異獸也是紛紛四散而逃。
整個山林之中又重新陷入了甯靜之中,雖然征用北山之巅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但是他突然也想要走到峰頂俯視這北江的山山水水。
随着大時代的降臨,曾經俯視山河已經成爲了異獸的專利,就算是重生之前,哪怕是最小型的異獸聚集地深處人類也不敢進入。
話音落下之後甯葉繼續向着北江之巅而去,身後一頭巨形的蟒蛇慢慢跟随,可惜這一幕并無人得見,否則又是一副經典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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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北江的山巅,甯葉緩緩俯視着整個北江,眼中的風景仿佛成爲了一幅畫卷一般。
“這一幕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甯葉眼中閃過一絲回憶呢喃道,或許站在山巅俯視衆生本來就是每一個人的夢想。
而這一世,他也要走上這一條路,聖人之位,面對的将是整個蒼生,而并非僅限于人類。
身後的小蛇對于眼前的這一位主人流露出一絲疑惑,因爲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身上氣息的一些變化,隻不過他不理解的是看一道風景會有什麽感悟。
曾經它也站在這裏過,對于眼中的風景并沒有絲毫興趣,因爲它渴望的隻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