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是楊桃芬的舌頭,因言惹禍,遭報應的自然是那條三寸之物,隻是爆炸前的那一刻,整條舌頭已經脹到了二十多寸左右。
這種殺人方法是于烨這花了好幾天琢磨出來的,有了生活的閱曆,又有着永不磨滅的記憶力,學習起來事半功倍,幾天的時間,大量各類知識湧入腦海,懂得多了,腦子也靈活起來,知道了“不在場證明”這個術語後,就開始在上面動腦筋。
藥蠱門人對人體的了解是十分透徹的,真氣灌進體内可以治傷,也可以用來阻塞、破壞,隻要讓真氣裹着一絲神識潛伏在身體内的某個角落裏,到了某個時間點,神識驅動真氣執行于烨布置的“任務”,而于烨本人可以在世界的任意一個角落,到時候就算警察要查,他也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最關鍵的是,真氣這東西是無形的存在,根本檢測不出來,若是作用在腦部或是别的重要器官,解剖開來也查不出死因,至于把楊桃芬折騰成這樣,主要是爲了起到警告的作用,他不可以時時跟在于廈身邊,不希望于家拿于廈撒氣,所以場面越恐怖越好。
不過這個方法用來對付普通人可以,對付隐門中人就不行了,他們的内氣就像最原始最粗糙的真氣,身内無論多了什麽東西都容易察覺到,不過對付隐門中人可以用蠱,下蠱和灌氣有着本質上的區别,就連天極大陸的修真都不容易察覺到,更别說是古武者了,同樣可以延時發作,隻是不能像真看那樣遁形,中蠱中毒的症狀都可以輕易查出來。
父親于成不是嫡系,死後在于家是沒有牌位的,骨灰被放在了公共墓園裏,于烨和于廈乘着班車來到公共墓園,簡單的掃完墓,兄弟兩回到了于烨的住處。
小青一直帶在身上,直到回了家才拿出來給于廈看,破舊的房子,幹淨的小院,茁壯成長的金桂,通體紅色的面包蟲……于廈啧啧稱奇,但忍住了好奇心,聽衆于烨的交待,不敢亂摸亂碰。
“哥,那個臭女人真的會死?”好奇了整整一個下午,于廈擡着一大面條大汗淋漓的吃着,于烨親手煮的,吃起來特别的香。
“嗯,她一定會死,我用這種方法殺了她,于家的人就要考慮清楚了,如果敢來動你,就要小心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對付他們。”
“什麽方法?可以教我嗎?”
“用毒就可以做到,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你先開心的玩幾年再說,多交幾個女……女朋友,什麽都嘗試一下,等玩夠了,做好了殺人的心理準備,我就教你。”
于廈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沒考慮這麽多,隻是一時好奇而已:“那還是算了,要有人欺負我我直接找你就行了,嘿嘿。”
“好。”于烨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于廈又問:“哥,你到底是什麽人?”
于烨看了于廈一眼,端起碗來喝了兩口湯:“我是什麽人不要緊,你隻要記住我是受你照顧了很多年,現在準備照顧你的哥哥,就夠了,知道得太多反而徒增煩惱。”
“說得好,”于廈笑了笑,已經相處了半日,他的笑容不再腼腆,變得憨厚起來:“對了,我什麽時候離開于家呢?你真的賺到錢了?怎麽賺的?”
“還沒賺到,不過已經可以開始賺了,我能治病,什麽病都能治。”
“什麽病都能治?癌症、艾滋病也可以嗎?”
“癌症艾滋病是什麽?”于烨好奇的問道,等到于廈簡要的介紹了這兩種病後,他思考了一會,這才說道:“癌症不好治,不過我可以清理掉癌變組織,隻要定期來檢查一下就可以,至少我可以保證病人不是被癌症害死的,艾滋就好治一些了,殺死病毒,再用别的東西來代替免疫……是叫免疫系統?這樣病人就不容易得别的病,不容易死亡了,也是要定期來更換替代物,嗯……這兩種病都是需要持續治療、可以持續收錢的,死亡率越高,病人願意給的錢就越多,你認識得這種病的人嗎?”
于廈呆呆的看着于烨,老半天才“哈”的笑出來:“别開玩笑了,真要這麽容易,這些病早就有藥治了。”
于烨聳了聳肩:“治起來不難,但準備工作挺麻煩,所以一段時間内隻能治一個人。”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兄弟倆又說起了于家的事,這裏太偏遠,住在這裏的話去學校很不方便,讨論了一會還是決定:于廈先回去住着,把東西收拾好,等于家的人來送通知就立即離開,先試試能不能住校,如果不行的話到附近租間小房子住着,多小都可以,隻用來睡覺,平時就呆在學校裏,反正這學期學費已經交了,以後還給于家就是。
因此于烨又把四千塊錢還給于廈,他有了住處,基本上也缺什麽東西了,于廈也就不再客氣,隻是對于烨說會盡快賺錢的事保持懷疑。
接着又聊圖書館,于烨這才知道原來還有比學校圖書館大得多的省、市圖書館,隻要辦個借書證就可以借書,如果不借出來的話還可以在裏面看,頓時高興起來。
第二天早上二人一同出去晨跑,而于家的全族會議也召開了。
會議内容自然是關于這兩兄弟的,讨論了一早上沒有結果,主要是不知道楊桃芬的死因到底是什麽,屍體已經拉走了,醫院的檢查毫無結果,于家便把這事壓了下來。
這件事報警還不如自己處理,他們倒是有方法讓楊桃芬的死和于烨直接聯系起來,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輕易冒險得罪于烨——多數人都看到了楊桃芬的慘狀,傳言則更加可怕,幾名傭人吓得到現在還神情恍惚,那位醫生則已經辭職離開了。
會議整整持續了一天,最終的結果是:于烨先不要去動,碰到先繞着走,查清楚再說;于廈那邊也不要去管,如果他找上門來就勸說,不來就跟以前一樣供着。
星期天晚上,于廈依依不舍的離開,說好了下周末再來。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過去了,于廈在小院子裏認識了許晴安和曹亞蘭,兩個女孩以姐姐的身份調侃于廈,把他羞得滿臉通紅,于家始終沒有動靜,于廈的行李收拾好了,但一直沒有搬出去。
面包蟲還剩十隻,兩紅八灰,經過了第二次蛻皮,已經完全沒有了原本的金色,飼料裏也加上了辣椒;小青開始吃加了料的小田蛙,在消化的時候于烨随時會向它灌入真氣,沒出什麽意外。
四月十四日中午,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途銳停在院子門口,楊老頭笑眯眯的走進來,扯着于烨下了兩盤棋——老人家在京城也是“沒有對手”的。
過足了棋瘾,于烨将面包蟲喂飽,帶着小青上了車,反正楊老頭說明天就能回來。
老頭比前段時間精神得多,頭發胡子大半也變成了黑色,回去後越想越覺得愧疚,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于烨。
身體的變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種種迹象表明,那顆小小的丸藥有着傳說中仙丹的功能,青炎草在他看來也算不上什麽太了不起的東西,可就像廚師一樣,能用普通食材做出了不起的佳肴才能體現出水平,青炎草他過去也吃過,現在回想起來,完全就是牛嚼牡丹。
一路通行無阻,乘着小型私人飛機,三小時後,于烨第一次來到京城。
炎黃覺醒享有不少特權,大概是不能向世人公布其存在,國家特别給予的補償,下飛機也有車來接,又是兩個多小時車程,汽車拐進了京郊的一條土路,來到了炎黃覺醒的總部。
這裏有點像是個被圍牆圍起來的小村莊,大門口有軍人站崗,阻擋好奇的老百姓,進去以後就是一間間小平房,樣式各有不同,彼此間隔得很遠,而且完全沒有規劃過,東一間西一間,不知道擺的是什麽陣。
下了車,腳下是幾乎沒有平整過的土地,楊老頭邊走邊介紹:“這些房子就是我們的住處了,你以後要是加入了,随便指個地方,兩天就給你蓋起來。”
于烨笑了笑:“原來是随便指的,難怪連條路都沒有。”
楊老頭笑了笑,帶着于烨走到一間平房前,開門就是向下的樓梯:“這裏是老大和二當家的辦公室,也是儲藏室。”說着當先走下樓梯。
下面是一間辦公室,隻有一張辦公桌,桌後坐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相貌俊朗,正在寫着什麽。
聽到有人到來,他擡起頭,雙眼之中似乎蘊含着烨烨光華。
“這位就是咱們的二當家了。”楊老頭向于烨介紹道,語氣中居然帶着恭敬。
年輕人站起來,對于烨伸出右手:“你好,于烨是?我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可以叫我留青山。”
“呃……你好。”于烨握了握留青山的手,對這個名字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