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她爲什麽要故意使壞坑你？！”
甄語開心的笑了笑，韓明月果然沒讓她失望！一下子就猜到了。
“咱們先不說她！”甄語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等到塵埃落定了再對韓明月講比較好！免得他總是惦記！所以下一秒她就轉移了話題，“你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我擔心你啊！”韓明月答得飛快，一句話說完之後才過了過腦子，臉跟着便紅了。
“傻瓜！”甄語的心裏突然就湧起一股歉疚的情緒，覺得自己該給韓明月一個解釋。
“我一回來就去網吧跟我媽談事兒了！然後就跟我哥一起到馄饨館二樓關着門聊！剛剛才把我哥送走，正好兒就聽到電話響。”
韓明月猶豫了一下, 還是将小顧也騙了他兩次的事情暫時壓在了心底。
“既然你在家就趕緊去睡吧！我明天一整天都在家，你打給我！這些事咱們明天再說！”
“……你困嗎？”甄語突然問道。
難得夜深人靜，不如……聊十塊錢的？
韓明月的回答幹脆利落，“不困！”
“那你搬個凳子坐好，咱倆聊一會兒。”
“好！你等我一下。”
甄語趴在櫃台上等了一會兒，率先開了口。
“坐好了？”
“嗯。”
“本來我今晚是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
韓明月插言道：“家裏的事情太多？”
“嗯。”看來他已經猜到了一些。
“是不是……跟程姨二婚有關？”韓明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算是吧！”甄語模棱兩可地道：“一句兩句的也解釋不清。”
“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不如，你慢慢告訴我？”
韓明月的聲音越往後越低沉越輕緩，仿佛從遙遠的時空深處傳來。
甄語閉了閉眼，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從哪兒說起呢……”
韓明月直接道：“就從程姨二婚開始說吧！”
“好！那天下着大雪，甄彥他突然跑來找我……”
——
甄語獨坐在深夜空寂的一樓大廳，頭頂一盞昏黃的小吊燈，握着話筒喁喁私語。
而遠在鎮上的韓家，韓明月則在漆黑一片的客廳中靜靜聽着，偶爾才會點評或是勸導一句。
“……我越來越懷疑顧叔接近我媽的動機不純，總覺得他并不是隻想找個伴兒那麽簡單！”
韓明月緊緊皺起了眉，“現在看來，三個姓顧的才是一條心！之前我是想明天再告訴你的，那個小顧明顯偏幫顧卿！我九點半和十點都打過電話，小顧都是一口咬定你還沒有回家！”
“果然如此！其實我已經猜到有他的份兒了。”
甄語暗暗在心中給小顧也記了一筆。
“既然都這樣了, 你還要在馄饨店住下去嗎？！”
聽到他話裏顯而易見的關心, 甄語笑了，“當然不！明天我就讓所有人各回各家！”
“你怎麽住？你媽媽肯定會跟着去顧家的！甄彥回來陪你住在網吧嗎？！”
“不用他！我自己住！”
韓明月一聽就急了，“那怎麽行！網吧晚上多不安全！”
“我提前找人訂做了二樓樓梯口的折疊鐵門，明天過來安裝！”甄語說到這裏，話中突然透露出一絲小得意，“我帶着人偷偷從外面的樓梯上去量的尺寸，沒讓任何人知道！”
“撲！”韓明月失笑了一聲。
“這樣也好！免得提前撕破了臉，還要多吵一架。”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甄語長舒了一口氣，“不說這些了吧！反正明天過後，我和甄彥就跟姓顧的劃清界限了！”
“這樣最好！以後你少跟他們來往吧！”
“嗯！”甄語贊同的點點頭。
——
爲了擺脫之前沉重的氣氛，甄語故作輕松地道：“快說說！你今晚給我打電話，有沒有什麽正事兒要說？”
“确實有！”爲了配合甄語的語氣，韓明月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最新消息，哪一個是你要聽的？”
“呵！當然是好消息啦！”
“我晉級中華‘聖陶杯’的省級決賽了，五月份要去哈市參加現場決賽！如果能獲得一等獎的話，我就能進入全國總決賽！”
“五月？不會是和各種競賽一起舉辦的吧？”甄語有些詫異于時間的巧合。
“怎麽了？”
“我五月份也要去趟哈市, 參加省級的英語競賽。”
韓明月突然激動起來, “那，那我們是不是就能見面了？！”
“如果比賽是差不多同一時間段的話，應該能見到。”
劉老師通知的很模糊，隻有月份卻沒有确定的日期，所以甄語也不敢肯定。
“我真希望能見到……哦，對了！我剛剛說的最新消息你知道是什麽嗎？！”
“你還沒說，我上哪兒知道去？”甄語笑着揶揄他。
韓明月在黑暗中不好意思地捂了下臉，“……房老師有個同學在複旦大學，前幾天來信跟他說了一個内部消息！說是今年會有一個新的全國性作文大賽要舉辦，隻是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下來，房老師希望我能夠參加。”
甄語想也不想就道：“你當然要參加！”
說完之後她才想到！98年的作文大賽？莫不是……新概念？！
甄語正擱那猜測呢！韓明月突然就問道：“那你呢？你參不參加？”
“我？”甄語一愣，她也要參加嗎？隻猶豫了一秒，甄語就果斷地道：“參加！最多就是陪跑呗！”
“什麽陪跑？”韓明月不太明白，作文和跑步怎麽扯到了一起。
“在作文大賽裏就是陪寫！聽過皇子伴讀嗎？陪嫁丫環？意思都差不多！反正不是正主兒！”
“……明白了……”韓明月的語氣怪怪的，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他肯定又胡思亂想了。
甄語不知道他的腦洞又開到哪裏去了，但是寫文的人思想總是天馬行空的。
爲防他想得太多，甄語趕緊催促道：“行了！你趕緊把那個壞消息也說了吧！”
“……哦！我的長篇小說被退稿了。”韓明月的語氣有些低落。
“這樣啊……韓明月，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小說連載！到時候也許會有很多人看，隻是卻一分錢稿費也收不到，你願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