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和李晶換好了深色衣服,很快走出了賓館,結果在賓館的正門,停靠了一輛轎車,裏面走出了行色匆匆的鄭太全。
鄭太全把他們兩個請上車之後,關上了車門,對他們說道,“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考慮到爸爸的身份和他去世後的影響,我現在還沒有對外發喪呢!”
李晶的目光有些呆滞,顯然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了,而江辰還算冷靜,說道,“太全,這件事你做的很對。”
鄭太全道,“現在爸爸的遺囑還放在了爸爸的保險箱裏,保險箱的密碼我并不知道,隻聽爸爸說過是6位數的。”
此時,李晶嘴唇緊咬道,“先處理爸爸的喪事要緊。”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半路上,在等着紅燈的時候,鄭太全不由打開了車窗,此時,他的臉色并不好看,看來是要透透氣。
而正在這一刻,他的面前突然彈出了一把帶着消聲器的手槍,這手槍照着司機的身上快速發了一槍,這司機連哼都沒哼一聲,胸口處就爆出了血花,倒斃了。
這意外之中的意外事件頓時讓江辰一驚!
此時,車子兩側的門都被打開,幾個荷槍實彈且頭帶黑色面罩的匪徒不由分說,幾把槍頂在了三個人的腦袋上!
這個動作來的太快了,江辰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行動已經太遲了。畢竟他不是超人,出手再快也沒有子彈快,更何況,現在出手的話,很有可能會殃及李晶。
幾個歹徒很快就把他們推進了這輛車子前面的一輛集裝箱卡車中,連同那車子一起,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
江辰和李晶的嘴巴上很快被糊上了膠布,也被繩索捆綁了起來。唯獨鄭太全沒有人捆綁,而且,也沒有一個人用槍再指着他。
這一刻,江辰和李晶都瞪大了眼睛。
……
這輛卡車很快就開到了新加坡一座廢棄不久,正要重建的港口倉庫中,江辰和李晶很快被驅趕下了車子。
鄭太全其實也有些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辰和李晶怒視着鄭太全,反而是他們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時,匪首走到了鄭太全的面前,突然間扯下了自己的面罩。
這一刻,鄭太全大驚失色,“鄭國?”
這個鄭國是鄭天南的家仆,比鄭太全大了十多歲,一直對鄭天南十分忠心,不過,他和鄭太全的關系也可以用交往過密來形容。
這時,鄭國走到了江辰和李晶的身邊,很快卸去了兩個人嘴巴上的膠布。
江辰望着鄭國,有些詫異,而鄭國則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叫鄭國,是老爺的家仆,也是少爺的死忠,今天這起綁架案,就是我策劃的。”
聽到這裏,江辰和李晶都爲之一驚。
江辰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後果有多麽嚴重?”
鄭國冷笑道,“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幾個兄弟都是黑戶,從你們大陸那邊偷渡過來的,我訓練了他們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其實就是爲了今天。今天少爺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出來的急,根本就沒帶保镖,所以,現在我有充足的時間殺掉你們。”
江辰怒罵道,“鄭太全,你這畜生,你……”
鄭太全的神情也有些無措,“這,鄭國,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鄭國笑了笑,“少爺,因爲我一直都把你當作了我以後的主人,老爺是老糊塗了,這麽多年一直無視你的努力,直到臨死之前還對我說,要讓我把李晶這小娘們帶來,要把家業由她來繼承,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就在今天這個節骨眼上展開行動了,反正咱們還沒有對外發喪,現在是處理這倆人最好的時機。”
鄭太全的臉色有些凝重,“鄭國,一切都做得萬無一失了麽?”
鄭國深深點頭,“這幾個兄弟是絕對不會出賣咱們的,在這裏殺了他們倆之後,就會把他們分屍,帶着他們的屍體從海陸離開,而咱們在紅燈那邊,也有攝像頭的錄像,你呢,呵呵,隻是受害者而已,警方怎麽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鄭太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猙獰,“呃?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鄭國,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江辰和李晶都聽明白了,原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鄭國安排的,而鄭太全事先是不知情的,可是現在,當巨大的利益降臨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終于露出了那貪婪和嗜血的本色。
鄭太全望着李晶,冷笑道,“媽-的,本來應該屬于我的财富,居然要和你這個賤人分享,你何德何能啊!還有你,江辰是吧,你又算哪根蔥?是不是還做着想要當鄭家女婿的白日夢了?你快點醒醒吧!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裏,鄭國,把槍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李晶此時無比憤怒,已經忘記了死亡即将來臨的恐懼,“魂淡,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江辰也怒喝道,“鄭太全,你會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
“姓江的,你閉嘴吧!”鄭太全從鄭國的手中接過了一把手槍,瞄準了江辰,“李晶臭娘們,我先讓你看着你的男人死,然後再殺了你!”
話音剛落,他獰笑着,朝着江辰扣動了扳機。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鄭太全身邊的鄭國突然寫意的笑了笑,故意用肩膀推了一下鄭太全,結果,就在鄭太全開槍的一刹那,槍口歪斜了,子彈打飛了。
下一秒,鄭國一把下了他的槍,用兩把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鄭太全一時間目瞪口呆,“這,怎麽會這樣?鄭國,你這是幹什麽?”
鄭國深深吸了一口氣,沖着幾個頭戴面罩的男人揮了揮手,他們立刻走到了江辰和李晶的面前,給他們松了綁。
此時,江辰和李晶的臉上早就沒有了憤怒和那些許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邪惡”的笑容。
鄭太全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惡意整蠱了。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不遠處也走來了一個看上去精神很是矍铄的中年人,他一步步的朝着這邊走來,踏着堅實的腳步,他輕描淡寫的拍着手,不由笑了笑,“呵呵呵,真不錯啊,原來我的養子有這麽大的野心,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啊!”
這個人,正是鄭天南。
看着鄭天南步伐輕快的走過來,鄭太全很顯然有些難以接受,不由破口大罵道,“老不死的,原來你沒死,你,你也能走路!”
鄭天南道,“要不是這樣,怎麽能騙了你這個小畜生?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這些年根本就沒有什麽心髒病,那都是我裝出來的,還有,我之前之所以會‘死’,是因爲我吃了一種美國的新藥,制造了自己詐死的假象而已。你是那個爛女人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威脅,不把你的勢力徹底肅清,老爺子我怎麽會停止演戲呢?”
鄭太全嘴唇緊咬,“老不死的,你……”
鄭國冷冷道,“閉上你的嘴吧!”
“還有你,鄭國,你爲什麽要和老不死的合夥算計我?”
“很簡單,因爲老爺對我恩重如山,爲他赴湯蹈火我都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做這點小事呢!鄭太全,你外表忠厚,内藏禍心,一直都想霸占鄭家的家業,如果不是老爺多年來一直醞釀着這一天,恐怕也不會揭穿你的真面目!”
此時,鄭天南也望着李晶和江辰道,“晶晶,我的寶貝女兒,還有小辰,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冒險陪着我演這出戲。”
李晶說道,“爸爸,什麽都别說了,我能理解你。”
鄭天南欣慰不已,“好孩子,你終于肯認我了。”
此時,鄭太全突然冷笑道,“哼哼,她肯認你,還不是圖你的錢。”
此時,鄭天南冷冷一笑,突然沖着鄭國的手下一擺手。這幾個手下會意,很快就走到了之前那輛綁架了江辰等人的大卡車的面前,從前面的駕駛室中擡出了一個保險櫃。
衆人把保險櫃擡到了江辰等人的面前,此時,鄭天南也走到了李晶的面前,輕輕撫摸着李晶光滑而絕美的小臉,說道,“小辰這孩子沉不住氣,還是把我的計劃告訴你了。”
李晶道,“爸爸,上流行一個爛大街的寓言故事,故事是這麽說的,說有一個國王有兩個女兒,兩個人流淚的時候,眼淚能變成鑽石。後來大女兒嫁給了一個王子,二女兒嫁給了一個牧羊人。幾年之後,他去看望兩個女兒,發現王子更富有了,甚至用大女兒眼淚變成的鑽石蓋起了豪華的城堡,而二女兒和牧羊人仍舊過着窮苦的生活,國王很詫異的問他原因,他隻說了一句話,他說我不忍心讓我心愛的女人掉眼淚。小正太就是這種人,他做事情從不喜歡瞞着我,因爲她不願意讓我受到哪怕是一絲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