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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如今。
一輛一看就是大貴族座駕的豪華馬車,正以一種爲不可擋的氣勢……倉皇而逃着。
洛倫城完了!!!
“該死的燃燒軍團,狗屁的熔岩之主……廢物,穩一些,本伯爵的肺都讓你給颠出來了!”勞恩伯爵斜靠在車廂内撕心裂肺的痛罵着,身上的肥肉随着車輪的跳動而蹦跳着。
時間不等人啊!還沒等拖拖拉拉、相互間龌錯不斷的邊境貴族們聯合起來,一窩蜂的野人就像潮水一樣湧了過來。
各自爲戰的他們根本就不是野人的對手!
這怎麽可能?!裝備精良,就連隊列都變得整齊了起來……還有那大型的攻城器械。
麻痹的,是哪個敢于冒天下大不爲的黑心商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
一回想起幾天前的黎明,那突然出現的,透過薄霧從天而降燃燒着火焰的圓石,帶着劃破空氣的怪響,以莫大的勢能砸向自家的洛倫城……
勞恩伯爵肥大的心髒就忍不住的一陣抽搐,真的好痛啊!
逝者如斯夫,就連他的城主府都遭受到了幾次重擊,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超凡者的實力……他真的不是爲了某個倒黴蛋被砸成肉醬而難過,那個在城主府角落裏不得寵的子嗣。
事實上,如果不是盡職的管家在向他禀告人員傷亡時順帶提了一句,他早就忘了這個自身酒後肆虐的産物了。
他隻是有些感歎……這世道變化得太快,已經沒法愉快的玩耍了。
勞恩伯爵終于徹底的相信了他親眼所見的事實。
可惜爲時晚矣,倉皇間,他隻能帶着殘存的部下通過洛倫城建立之初,就留下的密道倉皇而逃。
所以說,貴族這玩意,有的時候也就和老鼠差不多,真的很喜歡打洞。
某個纏滿繃帶的玲珑身影一臉狂喜的在戰後的洛倫城内玩起了挖寶藏的遊戲。
還好和他一樣倒黴的貴族還有很多,因此偉大的勞恩伯爵可以靜下心來,考慮之後的出路了。還能拿回多少的土地,這很重要,需要及其高超的政治智慧。
沒錯,他不相信野人們可以守住洛倫城,一旦王國的大軍開來……對方就必然要滾回大山去。
勞恩伯爵抽了抽滿是肥肉的腮幫,一把抓過了跪在一旁脖間帶着項圈的女奴。
長出了一口氣的他,滿意的看着身下體态妖娆的貴婦跪在他身下替其服務……
這場失敗也不是什麽收獲都沒有,起碼眼前這個約克郡~~曾經的第一美人,現在就跪在他的胯下,像一頭母狗一樣……
呵呵~~這女人一開始還忠貞不二,一副像她那死鬼子爵男人守節的聖女模樣,可當對方經過他手下專人的調教後,如今表現的比最浪的蕩,婦還要不如!
低吼了一聲的勞恩猛地翻過了美人豐滿的身體,掀開了對方不着一縷的裙子下擺,用一種幹母狗的姿态用力的沖擊着對方的肥臀,發出沉悶的撞擊。
雙眼漲紅的他肥大的手掌用力的捏着對方蕩起誘人波紋的豐乳,在雪白上留下一道道青紫……
趁着還有時間,他要好好的享受這個尤物,等到了王都……他還指望着能夠将這條母狗賣個好價錢呢!
…………
半年多前,原亞瑟王國邊境。
夜晚,當宵禁開始後,即使是邦德城的下城區,也隻剩下了巡邏衛兵的腳步聲,還有那些牛油火把發出的‘吡啵’聲。
喧鬧的人群,早已經散去,與之相關的店鋪也早已關上門了。
燈火散去後,那些鮮豔的招牌也在黑色中失去了光澤,就宛如沉睡後的邦德城。
不過,有些地方卻是剛剛煥發了生機。
在邦德城的下城區内,一處靠近着下城區排水渠的酒館内,燈光已經暗淡,但是在地下室内卻是人頭攢動着。
借着陰影的掩護,一道身影快速的靠近着這裏。
很顯然,這裏是一處行走于陰影之中的人的聚集地,人們統稱其爲黑市。
一個讓普通小市民聞聲變色的地方,如果不想在第二天變成臭水溝裏的屍體的話,請遠離這裏!
咚、咚……
黑影站在陰影中瞧着面前的房門。
“誰!”
沙啞的聲音在門後響了起來,同時,這道身影察覺到至少三道視線,開始出現在他的身上——暗哨,守衛黑市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金币銀币、銅子的脆響!”
一邊說着,黑影一邊将手中的銅子,沿着地下的門縫塞了進去。
吱呀……
簡單的暗号,五個銅子後,面前的門開了,身着鬥篷的黑影進入到了這裏,沒有在地面上停留,此人熟門熟路的向着地下室走去——大多數時候,每一個黑市的布局都是差不多的,經曆了數十個黑市的某人,表現的完全就和任何一位熟客一樣。
而看着鬥篷人的模樣,那位開門的酒館老闆。沖着外面打了一個手勢後,就返回到了酒館内,再一次的把門關上了。
無疑,除去酒館老闆的身份外,他的警惕更加的像是一個守衛。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的。
基本上每個黑市都會有着這樣的一個守衛:明面的身份,以及暗地裏的身份。
吱呀、吱呀……
略顯老舊的階梯發出了這樣的響聲,就仿佛是敲門聲一般,令待在下面的、見不得光的衆人。開始挪動着目光掃視着入口處。
不過,當看到走進的人影後,他們就全部的失去了興趣。
這些行走在陰影之中的人,眼光是絕對毒辣的,他們能夠輕易的看出:誰是肥羊、而誰是老手。
無疑,在來者的身上他們看到了同道中人的氣息。
甚至,更加的危險。
那種毫無遮掩的冰冷感與血腥味,令這些人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家夥。
所以,很自然的。他們繼續該幹什麽幹什麽了。
交換消息,兜售物品,發布任務……
僅僅是在不足十張桌子的空間内,開始一一上演、完成。
來人一眼掃過這十張桌子,他并沒有停留腳步,而是走向了最裏面的位置——在這裏有着一張吧台,上面擺放着一些酒桶,除了這些酒桶外,則是一些鳥籠。
有鴿子的,也有其它。
例如: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