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還是朱家的天下,而他們都是姓朱,要投降的話那就是裏外不是人了,他們覺得至少要等反賊們攻破城門。
而左良玉位于河南邊界正好靠近湖廣,在察覺到形勢有些不對勁之後果斷地憑着自己朝廷官兵的身份入主了湖廣幾城放棄了在河南的掙紮,和甯夏的反賊打左總兵是沒什麽信心,但是對于這些就鬧翻帶統領之下的官兵那還不是一打一個準,然後大手一揮大肆征兵,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左良玉并不知道以後要該怎麽辦,但是他不看好崇祯可以東山再起卻是一定的,否則他也不會無視崇祯征集的聖旨而自己尋找了落腳點,并且還殺了好幾個王爺,在他想來自己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發展自己的實力讓甯夏看到,然後順理成章的的招降自己封官進爵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隻剩下了大半個北直隸,這還怎麽辦?左良玉一直都不是什麽忠君愛國之人,他很自私,将自己的優勢最大化謀奪最大的好處也是他最擅長的,就像現在。
如此一來這河南還剩下的就是張獻忠和洪承疇一行人了,洪承疇作爲五省總督這河南的一切官方勢力他都是可以指示的,左良玉的叛逃讓他很氣憤,但是心裏也難免有些羨慕,他也從來不看好大明還能首輔故土,不過也聽話的在準備後撤京城了,比起左良玉來他對崇祯的忠心無疑要堅定得多,所以他有着和大明同生共死的覺悟,當然具體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自己能不能挺住就不知道了。
升官發财的事情他已經不去想了,畢竟憑着戰功當官到了這個程度再進一步就是六部之首這樣的官位了,他還很年輕,隻有四十歲,就算大明能夠重新光複至少還能封王啊。
洪承疇心裏又有了些期望,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就實現了呢,不過想着這兩百多年來的第一個王爺和國公竟然還是崇祯封給反賊甯緻遠的就是好笑。
他覺得做反賊是一件被千萬人唾罵的職業,但是反賊做到甯緻遠這種程度,被罵的同時也會引得無數人的羨慕,洪承疇一邊行軍一邊還在羨慕着他的成就。
于是河南隻剩下了張獻忠一夥人,與北直隸密集的兵力想比,後方隻有左良玉和張獻忠顯得尤其單薄,張統領尤甚,此時的張獻忠覺得很操蛋,他現在的處境實在萬分尴尬,看着自己曾經的戰鬥夥伴跑的跑撤的撤有些将這河南交給他一個人顯得很無奈,要知道他可是反賊啊,赤裸裸的反賊啊,這麽做真的好嗎?可他也不能也去京城避難吧?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随着外界壓力的大增,以前分分散散的反賊都已經被張獻忠收入麾下,張獻忠不在,有争議的李自成也隐身了,他是當之無愧的扛把子,什麽曹操,劉國能之流都沒有他的威信,爲了生存,左良玉手下還有着二十萬的人馬,這是他從揭竿而起至今最風光的時候,但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無助,好在他還有很多的幹兒子。
楊嗣昌也不愧是大明最爲耀眼的一顆統帥新星,按着崇祯的思路走下來朝廷的地盤很少,隻是三十餘座城而已,不過這些城池互成犄角,加上城牆高大,是在易守難攻,再加上盧象升沒日沒夜的操練着士兵和整頓城内紀律,京城一時看不出什麽亂想來,即使在這狹小的城中塞進了兩千萬人。
城中已經很明顯可以感覺得到密密麻麻的擁擠姿态,盧象升很憂慮,首先這兩千多萬人這點土地是絕對養不起的,不過如果隻是等半年的時間這些官兵訓練的可以上戰場還是勉強可以,畢竟因爲稅糧入庫的原因存量尚且還很充足,但是一個機制如果沒有了自給自足之力還是一個有着兩千多萬的百姓的地方,盧象升真的想不出什麽詞彙來形容這種處境,不過作爲臣子,他隻要練兵就夠了。
城中已經禁酒,爲了保存足夠多的糧食,崇祯有一杯沒一杯地喝着,心裏很坦蕩,事情告了一個段落他也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京城固若金湯誰都強攻不下,就等軍隊練好了之後到底是什麽結果了。
就算是死他也能接受,至少這段時間他還能過得安穩,至于左良玉叛變的事情麽他隻是錯愕了一陣然後便沒有過多的言語了,多一次少一個左良玉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别,不過他從中确定已經沒有人再相信大明可以光複從前的統治了,還有什麽能比現在更糟嗎?
還有自己最近接連幾道的聖旨,幾乎就是把一個大逆不道的甯緻遠擺在了台面上,但是除了雷聲響亮了點沒有對甯緻遠造成任何的阻礙,他已經沒法了,除了拼命。
破而後立,破釜沉舟。
崇祯有些醉醺醺的,除了北直隸之外他再也不用管多餘的事情,這讓一向十分繁忙的他清閑了下來,不用再聽到某處某處再又失陷的急報,苦笑一聲崇祯安慰自己說這也沒什麽不好的。
懿安宮,張嫣此時扳着手指頭在算着,就算是最後一次在馬車上才懷上的孩子現在也已經快三個月了,可是肚子還是沒有一點隆起的迹象又是怎麽回事?
她沒有生過孩子,不過懷上過,隻是在幾個月的時候被魏忠賢給害了流産,所以她并不清楚到底該是怎樣的,張嫣并不認爲王承恩在騙她,也沒有多想,不過随着知曉現在崇祯的做法之後有些着急了,她知道至少半年的時間這京城是不會被攻破了,而她若是生下孩子又該怎麽辦?
張嫣很希望京城立馬就被甯緻遠給攻破了,這與她一貫的思維都很違和,原本已經漸漸生出死志的她很想活下去,至少她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長得什麽樣,近三十年的人生她從未有過自己的孩子,讓她母性泛濫。
宮裏還是一貫的寬敞冷清,遠遠沒有宮外街道的那種喧嚣吵鬧,他們很多人擠在一間屋子中,更有的直接就是在屋外睡着,這一切張嫣都知道,她突然很憎恨這一切。
天下爲盤,衆生爲子,誰死誰活?
甯大官人現在已經開了三個考點,爲了做官響應者無數,可以說他連刀子都沒有亮崇祯聖旨所帶來的影響就已經消失殆盡,不高興你可以不做官遊雲野鶴沒人理你,但你要是不高興還撒潑罵人就會被甯緻遠的手下亮刀子給解決了。
什麽有功名在身的不能殺都是扯淡,若不是時間不允許甯緻遠會連他們的功名都不認一切自己來檢測,所以就這麽在一邊甜棗一邊大棒的威逼利誘之下書生徹底偃旗息鼓了。
這期間金陵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錢謙益被殺了,這和一般的不識相的小年輕不一樣,他确實頗有聲望,雖然因爲科舉作弊一時被折了官,但是做的一手好詩詞廣爲傳唱,原本有一大堆的辭官舊臣想爲他讨個公道,但是被甯緻遠抄了他們家之後全都毫不留情地殺了特麽的太奢華了。
這段時間他每日住在舊院,可想而知會是什麽名聲,不過懷擁着董小宛和王微然他的日子過得挺自在,根本不會管外面什麽說法,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在各州府之間建立好緊密的聯系,而一切其實都是在有條不紊的建設當中,從兩廣不遠千裏到這兒來,他從來就不是爲了攻下京城。
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不管是北直隸的崇祯,還是湖廣河南的左良玉張獻忠,甯大官人已經派軍把他們死死的圍住,孤城絕對不長久,這就是他的想法,無需耗費多少兵力。
特别是京城,他深知牢固程度就算是大炮輪番轟炸也是轟不開的,畢竟他的火器還不是跨時代的存在。
每日晚間的時候甯緻遠也總是會舊院大堂坐着,他說的都是一些自己認爲的爲官精要和紀律,由一開始的寥寥無幾人到後來已經人滿爲患。本來因爲那天晚上的甯緻遠的鐵血暴力被吓着書生也是緊趕慢趕着要去聽講。
很明顯甯大官人說的正不正确并不重要,但是和未來的老闆搞好關系混個臉熟也是好的,而随着幾天下來氣氛越加熱鬧他們也覺得甯緻遠并不是什麽殘暴的人,甯緻遠這麽做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即使他并不在意,但是被人當成殺人狂魔總是不好的,畢竟幹掉了他們那麽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裝裝聖主明君還是挺不錯的。
“你怎麽了?”董小宛糯糯的聲音哼着赤着身子就往甯緻遠身上湊,看着胸脯一抖一抖的王微然俯着身子再看了看自己小了幾号的有些不服氣,但是無奈以她的規模實在做不出那種姿勢來,看着甯緻遠有些皺眉所以問道。
“沒什麽,隻是你們更喜歡金陵還是兩廣?”甯緻遠享受着兩女的服務十分惬意,他隻是收到彙報說北直隸那邊官兵竟然用水泥在平地築起了城牆讓他很不舒服。
誠然那點阻礙隻要幾炮就能轟垮,但是水泥這種東西流露了出去說明正是有人被收買了,即使水泥這種東西算不上什麽機密但也是軍用品,就像是糧食一樣被禁止向大明流通的才對,隊伍發展的太快,實在應該好好徹查一番了。
董小宛柔軟的胸脯正磨蹭着甯緻遠的手臂,聽着甯緻遠的話可憐兮兮道,“小婉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金陵了,以前都是在蘇州。”
甯緻遠覺得董小宛這妮子被自己調教的愈發開放了,正在興頭上的他下體更加堅硬了,這讓王微然十分不滿,軟趴趴就壓在了甯緻遠胸膛上,有些負氣道,“微然不幹了,全身都酸死了,夫君你還是多找幾個姐妹吧”
“王姐姐你怎麽這麽說呢”董小宛有些急了。
王微然白了董小宛一眼,“說得倒輕巧,你當老娘願意把男人讓出去啊,你每天爽完就夠了,老娘可累死了,要不你來試試”說着王微然沒好氣看了一眼董小宛的胸脯,覺得勉強還是可以夾住的,“實在不知道爲什麽白姐姐那麽大小婉你這麽小”
董小宛臉色憋得通紅就把小臉埋進甯緻遠懷間,委屈的要死。王微然眉頭一皺感覺到甯緻遠下身又大了一些,看了董小宛一眼沒說話,卻是輕輕捏了捏甯緻遠腰間軟肉一下,心裏暗罵一聲真是禽獸。
甯緻遠幹笑了幾聲有些無奈,他覺得自己挺冤枉,正在興頭上沒能得到發洩一想到董小宛的娘親确實有些激動了是沒錯,但是不代表他有什麽想法,就像是一個男人看到女人會有些下意識的反應一樣,他不缺女人。
一翻身将董小宛壓在了身下,粗重的呼吸聲吹打在她臉上,低聲吼道,“那夫君現在怎麽辦!”
董小宛吓的快哭了,自己下面還疼着呢,但是被甯緻遠一吻又安靜了下來,王微然在一邊躺着恢複元氣,心說這男人跟個牲口似的這麽多女人也是正常。
對于崇祯來說,以前被欺負了就被欺負了搶些糧食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但是現在你要是還搶他的糧食那就是比要他的命還要嚴重,糧食比人還要重要。
整個北直隸已經是入不敷出,但是皇太極還有率軍偷偷從以前那條小路進來了,山海關也防不住,這樣做的皇太極沒有補給就是沖着打秋風以戰養戰的目的來的,但是這次很明顯他不會這麽輕松了,即使他帶了五萬的騎兵。
大明現在最精銳的兵力都在這兒毋庸置疑,楊嗣昌洪承疇盧象升孫傳庭哪個都是可堪一戰的人才,而且現在北直隸也一幾乎就是在戰時狀态,所以皇太極雖然來得突然,也隻是撲了個空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盧象升這個宣大總督終于起了他分内的作用,他決定要讓皇太極這次有來無回。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