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徐澹雅糯糯的聲音帶着一股慵懶,十分的動聽。
“啊···來看看你啊。”甯緻遠一愣之後笑道。
“你摸我臉幹嘛啊?”女孩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被占便宜那方面,又或許她也根本就不知道男人不應該随便摸女人的臉,在她眼裏兩性關系就應該像寇白門和甯緻遠這樣。
“看你臉上紅彤彤的,試試燙不燙。”甯大官人如實回答。
“那爲什麽還不放開?”徐澹雅皺着鼻子發出輕輕的鼻音,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甯緻遠兩隻手還在她臉上放着實在讓她不怎麽舒服。
“————”
甯大官人真真感覺一陣尴尬,他絕對沒有什麽偷偷摸摸的目的,雖然手感實在不錯連忙放開手轉移話題道,“你之前是有多長時間沒睡覺了?”
徐澹雅果然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這就是一個除了科學什麽都不能引起興趣的女孩,她眼珠在滋溜溜轉着似乎是在回憶自己到底是幾天沒睡覺,甯緻遠在一旁看着,然後一直到了十幾停之後,徐澹雅是一直沒開口。
甯大官人在張了張嘴,隻感覺頭頂一萬隻烏鴉在飛過。
“喂···”沒人回答。
“小妞···”又沒人回答。
甯緻遠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這種和徐澹雅在一起的感覺,哪怕就是自己被半搭不理,而現在他覺得自己遠比自己心裏想象的那樣還要願意,至少此刻在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他是願意和徐澹雅一起發呆的,房中彌漫着淡淡幽香,就這樣靜靜等着時間流走的感覺很妙。
當然他也知道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徐澹雅是一隻清新脫俗美麗傲嬌的女孩,男人的本性如此,嗯,他也不感到慚愧,此時徐澹雅在甯大官人心裏就已經下了定義是自己的女人了,幾年來從柳如是開始你他也曆經了不少女子,在男女之事上面也不會有多少的含蓄,随着實力的提升心裏甚至是想什麽拿來就是,甚至還包括紫禁城裏那張椅子。
在徐光啓府上初次見面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從一開始甯緻遠決然是沒有什麽複雜的心思的,他也不是那種見着漂亮女子就走不動道的那種人,開始隻是純碎的好奇加驚訝而已,但是幾個月的相處之後就自然地有了好感了,經過其實挺簡單的,隻是再一想想甯緻遠有些唏噓,這個時代談感情确實很廉價,所以還不如說是占有欲。
看見好的東西就想裝到口袋來,像徐澹雅這小妞,給别人實在可惜了,他覺得沒有誰比自己更适合她,甯夏的那麽多個女孩同樣如此,而他現在要做的隻是照顧好徐澹雅讓一切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就夠了,那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
而且她又不是自己真正的表姐,沒有血緣關系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徐光啓把這小妞托付過來心裏未嘗沒有這種想法吧,但甯緻遠仔細一想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系爲毛還有些失落,現在這個時代就算是表兄妹也可以成婚的吧···
額,想什麽呢,甯緻遠回過神來暗自羞愧,覺得回去之後應該在床上給寇女俠好好檢讨一番才能安心,房間中透着一股女子身上的幽香誘人心動,再一看着床上卻發現徐澹雅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俏臉依舊泛紅。
要不要這麽無視本公子?
甯大官人想了想,看着一臉恬靜模樣的徐澹雅有些心動,就地正法是不會的,還是沒能忍住俯身在她紅嫩的臉上啃了一口然後走了出去。
在房内憋着一團火氣的甯大官人和寇白門折騰了一番之後終于是輕松了,寇白門光着身子像隻溫順的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裏,也是實在沒有力氣累壞了,閉着眼睛都不想睜開,嘴上輕哼哼地說道,“夫君今天忙什麽去了就把我和徐姐姐丢在府裏?”
“殺人去了。”甯大官人雙手還在寇白門身上遊蕩着十分享受,對于外面的事情甯緻遠的态度向來是不會主動說但也不會隐瞞什麽。
“嗚···”寇女俠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今天我可是收到了甯夏的信,本來剛剛想給你看的。”
甯緻遠呵呵一笑,他确實是挺急的,而且是剛從徐小妞的房裏出來味道勾人,但男人嘛不都是那樣,古語都說食色性也自然是有道理的,雖然現在是有一個女孩在身邊陪着但他還是覺得不痛快,畢竟自從練了崇祯給他的那個心法以來日子過得可謂是荒唐無比,現在這樣算是戒欲了也實在不容易。
“今是姐姐在心裏說你再亂來那以後就不給你錢花了讓你再招蜂引蝶”寇白門喃喃着,聲音小如蚊鳴,心裏倒是在大點其頭,想來是個女人都會有這種心思隻是沒有多少女人有這種地位和阻止的能力罷了,她們都很幸運,但是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夫君其實很潔身自好的,從來都不在外面亂來隻吃窩邊草···
甯大官人聽着握着某處柔軟的高聳的小動作卻是一滞,自己······好像還沒有到花女人的錢來泡妞的地步吧?再說本公子泡妞也從不用花錢···
“是不是小白門你又告狀了?”
“沒有沒有···”寇白門聲音大了一點直搖着頭否認,然後又變小了許多,“隻是事實而已···”
甯大官人笑了笑沒感覺有什麽,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寇白門是一個多冷酷的女子,那麽堅毅的外表隻是她的僞裝而已,但是現在從身體到心靈上對甯緻遠是一點障礙都沒有。
“對了···”寇白門突然睜眼想起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信上還說了蒙古草原還有一個科爾沁沒有降服,問你怎麽辦?”
甯緻遠輕敲了寇白門的腦袋一下,“你現在才想起來的這件事和你上一件事哪個比較重要?”
寇白門嗚嗚不說話,在她看來當然是第一件事重要了啊。
其實這件事情甯緻遠又怎麽不知道,甯夏城的狀況至少是一個月會有一封情報傳到兩廣來,而在月前草原那邊一直就是這種情況,對此他也沒什麽速成的辦法,畢竟裏面連同四萬後金士兵一起有十幾萬的兵力還有火炮要攻下來确實沒什麽好辦法,隻能是僵持着等他們糧食耗盡了,一個科爾沁哪能養活那麽多人,那一堆組合而成的隊伍必然會出問題。
嘴唇動了動,甯大官人再想說些什麽寇白門已經睡了,臉上帶着笑容很安穩。
鄭芝龍正皺着眉頭想心事,近來諸事不順而且還來的莫名其妙。
先是一個搗亂不給面子的甯緻遠,現在就直接是大軍來襲,前者還隻是小事,後者弄不好就是直接要命啊。
現在五萬人的海上敵人雖然被他手下牽制的不能近前,但也實在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他至今沒搞清楚這些人目的在哪兒,如果隻是單純爲了攻打小琉球那現在發現事不可爲之後應該就會撤退了啊,怎麽還在這兒浪費糧食補給?
他之前的想法中就是認爲這波人是絕對攻不下小琉球的,也以爲能夠把他們趕跑,但現在想來太樂觀了,不過不是他的問題,一般情況下這樣子就該跑了啊,否則在大海上不是孤立無援,去年打的那幫鬼佬火力可是比現在這群人強多了都沒辦法,到底···他們目的是什麽?
萬幸他們沒有直接登岸,否則鄭芝龍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一直不走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登岸啦,所以此刻他心裏充滿了糾結,那自己該怎麽辦···
想着這種事情與甯緻遠的那點小打小鬧頂多丢點面子的事情實在不算什麽,所以甯大官人一直都是屬于那種被丢在腦後的小角色,直到今天才重新被鄭芝龍的手下提起,卻是已經變得讓他萬分驚訝了。
不,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就是驚恐了!!
他從來就沒有體會到過這種感覺,當海賊的時候打朝廷,當官兵的時候打反賊,偶爾打打鬼佬和倭寇,鄭芝龍的生活從來不曾平靜,就是現在這外面的五萬水兵一直沒有離開随時有登岸的危險他也從未驚恐。
不就是打仗嘛,人死卵朝天,殺了這麽多人也該還回來了?以來純屬扯淡,鄭芝龍怕死,很怕死,他的人生已經到達了他所能到達的巅峰,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去奮鬥拼命的了,所以這條命無比的寶貴。
隻是海上那來曆不明的五萬人絕對不算什麽,不說琉球他們攻不下來而且沒有登岸的打算,雖然鄭芝龍對此很擔心,但就算是那五萬人登上了兩廣福建那他這個朝廷封的海上将軍鄭芝龍屁事也沒有。
因爲他的緣故擊退了許多海盜讓這些地方平定了不少,所以鄭芝龍在百姓中口碑很不錯,而沒有什麽進步空間的他也挺享受着這種感覺,無數人的感恩戴德對于誰來說都是值得追求的事情,對自己沒有太大難處的情況下保護這些百信還是可以的,要是讓他拼盡家底,那就是做夢了···
“元龍被抓了?而且這五萬人還是甯緻遠的?”鄭芝龍壓下内心的波動隻是從那一堆話裏挑了兩個最最關鍵的信息出來确認,心裏在急速地轉動着,等到對面下人點了點頭于是揮手讓他下去,心裏又難以平靜地暴躁起來了。
這他媽都是些什麽事啊,那到底是一個官員還是反賊啊?
之前關于海上這幫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侵略者他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現在如果按照甯緻遠所說的話對号入座的話···那就是什麽問題都沒有了,爲什麽在這留着,當然是對付自己了!
還真是···榮幸啊。
不過也不是這麽簡單鄭芝龍就會确定,雖然他已經相信了大半,他詳細了解過甯緻遠,就憑一個靠自己努力爲子孫掙來永世富貴的人,脾氣還那麽壞,那絕對是有能力的,但這不能這麽有能力吧?
五萬精兵也就算了,整個肇慶有你兩萬人,兩廣有你十萬人?牛皮吹大了,鄭芝龍的第一感覺不是不信,而是就算沒有這麽多,也總是有些的吧···
想到這些又怎一個煩字了得。
面向着夜色,海風吹來,就算是正夏天他也感覺有着刺骨的涼意。
甯大官人一大早起來的時候便想着把徐澹雅給弄了起來。
因爲是夏天所以天色已經大亮,寇白門因爲昨晚的勞累過度所以還在睡着,但甯緻遠可沒想到徐澹雅也還在睡着,要知道甯緻遠昨天到他房中的時候她已經一覺醒來了,然後走的時候又睡着了,這樣算過來至少要比自己多睡了···好多時間了,所以必須得叫起來,甯大官人覺得自己挺偉大的。
既然答應了徐光啓要好好照顧她那就不能食言,但是這小妞作息如此不規律怎麽能健康起來,想來就隻有鍛煉了,現在正是好時候,甯大官人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但徐小妞說是不起床就是不起,對甯緻遠還半搭不理,這态度實在是有違後世的科研狂人珍惜時間的美好品質啊?人家外國的居裏夫人愛迪生家裏連把椅子都不多放就是怕浪費了時間你怎麽好意思睡到這麽晚?外面這麽大的太陽你就不感到···刺眼?
還敢蒙被子···
心裏腹诽着甯大官人就直接将徐澹雅從被窩中撈了出來,橫抱着便走出了房間。
到了院中然後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樣徐小妞都不想起來也是夠堅定,被公主抱的她很自覺地就摟着甯大官人的脖子然後腦袋靠在了他胸前,一切自然而然的讓甯緻遠有種滿足感。
朝陽披在他們身上,金燦燦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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