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臉色經過一連串的變換已經逐漸平靜,低垂着頭,也不問多爾衮爲什麽當衆宣讀的信件篡改了皇太極的指令之類的廢話,他也知道,今天之後,皇太極的威望已經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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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慢點慢點......”甯大官人急吼吼說着,然後一把抱住了海蘭珠。
“你...你手拿開......”海蘭珠臉上一紅,露出些許不自然。
“不礙事不礙事,夫君就想這麽扶着你。”甯緻遠笑着緊了緊雙手,一陣軟軟的壓迫感從手心傳來。
“我喘不過氣來了。”海蘭珠翻了翻白眼,不輕不重掐了甯緻遠一下。
“哈哈,”甯大官人一笑,看着身旁小女兒姿态的海蘭珠,成就感油然而生,“那你喊夫君啊。”
“............”
“皇太極真的就這麽被包圍了......”海蘭珠沉默着走了一會,強忍着胸口的異樣,突然卻說着。
“那當然。”甯緻遠有些得意,“他們糧食已經吃完了,已經開始殺馬了,就是可惜啊......”
“可惜什麽。”海蘭珠眨了眨眸子。
甯大官人一個嘴唇印了上去,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地松開,“爲了對付幾萬後金士兵,既然損失了那麽多糧食。”
“............”海蘭珠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我們回去吧。”
“别啊。”甯大官人呵呵一笑,“多走走對身體有好處,生孩子的時候也能輕松點。”
“我每天走的路比你還要長,不用你吩咐。”海蘭珠哼了一聲,小聲道,“手還放開不,才六個月,我可以自己走......”
“好像變大了一些......”
海蘭珠繼續走着,興緻有些不高,“皇太極就這麽被包圍了......”
“這話你已經說了一次了。”甯緻遠笑道。
“我知道,隻是....”海蘭珠身上飄浮着一股體香,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他已經被困住了。”
甯緻遠也不問,松開了手,拉着她繼續向前。
“皇太極是我們草原上這麽多年最傑出的領了,他打仗比努爾哈赤厲害,對外手段更是遠這些族人,心計似乎也是陰沉的可怕,我以爲會有一場惡戰,現在有些失望。”
“皇太極或許很厲害。”甯緻遠摸了摸海蘭珠光潔的臉蛋,“但他現在已經是氈上魚肉,任人宰割了。”
“就是這樣我才失望啊,曾經父汗是多麽推崇他,科爾沁的女兒都送了五六位給他,其他蒙古部落亦是如此,誰想......”
“我以前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厲害,但現在....,還有你不殺他,隻是因爲不想暴露甯夏的實力,所以他真的很沒用。”
“其實也不是啦....”甯緻遠欠揍的聲音,“至少糧食沒有了他還知道殺馬。”
“我們回軍營吧。”
“好吧,诶诶慢點,聽夫君的話以後不要随便出來,還指不定街上有什麽内奸呢。”
“有人保護我。”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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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皇太極上次進攻,已經有了十餘天,看着不遠方變化很大的城牆,他知道自己已經别無他法了。
他一直都是采取很保守的做法,因爲他深知士兵性命的寶貴,尤其是這三萬後金士兵,所以絕不輕易沖鋒,但現在看來,不用大量的人命來堆,出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就算出去了,也是步兵對抗他們騎兵......
“撞,給我使勁地撞。”皇太極的儀表很狼狽,已經沒有多餘的水源讓他梳洗,好在頭上并沒有多少毛,隻是面容上的倦色難以掩飾。
數十根粗大的木棍沖擊着,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做法,但何其困難。
烈日焦灼,都已經開始用馬血來止渴了,還能撐多久,皇太極不知道......
紫禁城,崇祯急忙拿起來自大同的戰報,動作卻又有些忐忑,自嘲一聲,然後緩緩打開。
“這......”崇祯一邊看着,緊皺的眉頭愈松展,放下信件瞬間,既然難以抑制地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啊。”崇祯在案前來回地踱着步,臉上仿佛能笑出一朵花來,皇太極被困住了,被困住了......
開心了好一會,崇祯才慢慢平靜下來,但心裏還是難以抑制地激動着,好久,已經有好久沒有過這種興奮了,上一次還是鏟除閹黨時候,然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找誰來分享這個好消息。
似乎隻有懿安宮,崇祯有些訝然,滿朝官員自己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又怪得了誰?
“皇上,皇上,後金信件,後金信件......”就在崇祯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傳來高起潛急促的聲音,心中一動,然後默不作聲将信件打開。、
果然,果然是這樣。崇祯冷笑一聲,友好鄰邦,去你.媽的吧。
“來人,擺駕懿安宮。”崇祯心情舒爽地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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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京城卻是因爲後金的那封信給炸了鍋,不像王承恩給崇祯的信他們不能看,但從後金過來的信件他們卻是看過的,所以,皇太極被困在大同一事算是傳遍了。
這皇太極真他.媽的沒用,這是許多朝廷官員的想法。
自己等人每天在朝廷上抗議抗議的,不就是爲了讓皇上處理大同的事情,要知道這大同可是從好幾個月之前就失去了聯系,讓人如何不驚,但架不住崇祯一言九鼎,可那位倒好,直接被人家給困在那兒啦,這不是打臉嗎?
總的來說,這個消息毋庸置疑試一次大長臉的消息,有心有意之下,如同飓風版席卷大明。
對于崇祯來說,這件事很簡單,這是造勢,爲了甯緻遠以後被問罪而造勢,在他心裏,甯緻遠還是很忠心的,隻得被培養。
金陵秦淮,七月歡呼一片。
自甯緻遠将皇太極圍困至大同的消息傳來,青樓裏的生意好了豈止五成,惹得**們整日喜笑顔開,暗呼着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甯大官人對青樓産業造成了巨大的推動了。
書生們也是實在高興,不管他們是否迂腐,對于國家,每個人都有着一種莫名的情感,這就如同後世我們每個人都在罵政府如何如何不好,但真到了祖國對外戰争勝利的時候,諸如将小日本滅了,幾乎每個人都會爲自己的國家而驕傲。
甯大官人又是這一次大大的長臉。
在大明境内,甯大官人連王爺都整過,雖然已經有了許多的支持者,但也已經到此爲止了,就算再宰上一個王爺,或許很多讀書人都隻會呵呵一聲,因爲已經習以爲常,但這一次,足以讓許多人堅定地擁護着他了。
并不止于書生,還有......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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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歸家院。
葉纨纨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議論之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懸空的腳丫子抖啊抖,“卞姐姐,你說這些人煩不煩,每天說同樣的話也不知道換換。”
“沒有啊,很有意思......”卞玉京下意識地說着,然後見着葉纨纨似笑非笑的眼神,也不惱,“怎麽,纨纨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這等事迹,說個一百年都不覺得多。”
“是是...”葉纨纨挪揄道,随之又歎了口氣,“卞姐姐,你要是走了讓可是隻剩下我一個啦,看來我也要找個順眼的嫁了。”
“你有這樣的想法倒好。”卞玉京一愣笑了笑,有些唏噓,“姐姐之前也是這麽想,免得了大了像白居士說的那般老大嫁作商人婦,但細想起來......”
卞玉京捋捋梢,“青樓女子,有哪位有着好下場呢,卓越如李師師,蘇小小之流,還不是落得慘烈下場,似乎,”
“似乎也隻有當朝名叫柳如是的青樓女子着實惹人羨慕......”
“纨纨自然知道。”葉纨纨平靜着倒是沒有什麽感慨,“所以我之前對于甯公子倒是十分不屑,隻是,人家對我才是真正的不屑。”
“我相信纨纨年幼一定經曆了許多。”卞玉京溫柔一笑,“我等風塵女子,卻也總是免不了幻想,但纨纨你從我們剛初次見面至此卻從未有過對未來的憧憬,直到方才......”
“卞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葉纨纨眨眨眼不解道。
“沒什麽了,”卞玉京搖搖頭,“瞎說罷了,還有...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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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在看什麽呢?”大玉兒蹦蹦跳跳地從營帳外跑進來,鑽進了甯緻遠懷裏,眉毛沖着一旁的寇白門動了動,對這位一直在夫君身邊的女人表示...調皮。
“也沒什麽,就是多爾衮的信件。”甯緻遠呵呵一笑,“所以我就拿過來了。”
“我看看我看看。”大玉兒眼裏精光一閃,然後拿過來看了看。鼓起臉蛋冷哼了一聲道,“這麽長時間不見,真是豬都會變聰明呢。”
甯大官人被她這幅神情逗樂了,雙手往她衣服裏探過去,大玉兒一瞪眼,“要捏你去捏小白門的,本來就不大你還...”
寇女俠聽得臉色一紅,然後被甯大官人拉進懷裏。“一樣一樣,夫君無差别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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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大玉兒咬咬牙道。
“嗯。”寇白門附和着。
甯大官人心滿意足,身上還壓着兩具嬌軀,“你說皇太極這次還能回去當他的後金老大嗎?”
“老大...”大玉兒依稀可以理解,“這還得看夫君你的心情了,如果能回得去這就可以,畢竟皇太極比多爾衮手段可要高多了,就算多爾衮突然開竅了也是一樣。”
“多爾衮這封信把後金即将到來的援軍都給說了一通,這不是明擺着幫我們嗎,而且援軍隻有三萬多人,看來多爾衮已經掌權了吧。”
大玉兒白了甯緻遠一眼,“你少來,收到習作的情報直說就是,常理來講三萬兵馬的援兵還不是足夠了,哪裏推得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
“十一萬兵馬多爾衮拯救這麽放棄了,要知道現在後金留守的兵力也就與這差不多了?”甯大官人眯着眼睛問道,把寇女俠壓在身下啃了起來,這顆新鮮的白菜是百吃不厭啊......
“還能怎麽樣,要麽就是逼你放人啦。”大玉兒爬到了甯大官人背上“反正你們那個皇上沒用,沒準他就是用這一招。”
大玉兒說着咯咯笑了起來,“他或許在想,看你們皇上下令放人你還放不放,中原人不都是很蠢的嗎,就像嶽飛?”
甯緻遠也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那些個蠢貨皇帝,沒準都能直接把皇太極他祖宗給滅了,要知道那群野人可是從完顔阿骨朵那是才開始啓蒙,正是嶽飛那一時代。
“但是他還不知道你可是不會管你們那個皇......”大玉兒柳眉一挑,突然頓住了,見着甯緻遠似笑非笑的表情,哼哼喊了一聲,“混蛋!如果真的有,你會答應是不是?”
“呵呵,這還早着呢。”甯大官人輕松一笑,“反正你要知道,不管怎麽樣,後金誰是老大,夫君可以讓他們瞬間灰飛煙滅。”
“甯夏的火器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嗎?”大玉兒眼眸一閃,“算了,不問了。”
“反正我隻知道布爾布泰,始終是王的女人。”布爾布泰,正是她的名。
“若是我敗了呢?”甯緻遠沒有問出這句話。
“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王,我是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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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年七月初二,多爾衮盡起麾下鑲白旗三萬人,後金豪格三萬人,蒙古四旗十萬人,進攻遼東。
祖大壽奮勇出擊,但雙方差距之大,一時間,大量路所衛所完全失陷,隻能據錦州死守,邊關告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