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門....不要啊,寇姑娘你饒了我...甯大人你饒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在死亡的壓力下,朱國弼不計形象大喊了起來,終于忍不住的掩面痛哭。
寇白門不爲所動而甯緻遠此時卻是抱緊了女孩,從她柔軟的腰間摟着拉扯到了自己懷裏,與女孩就這麽四目相視。
女孩白衣飄飄,美眸中有些不解,“你不讓我殺他?”
甯大官人抱了一個滿懷,認真點着頭道,“我就是不讓你殺他,因爲你這雙手不應該是拿來殺人的,有人自己會死。”
寇白門把劍收回了鞘裏,“不殺便不殺,我還沒殺過人。”
“這就對了。”甯緻遠笑了笑,在寇白門臉上吻了一口,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旁人,女孩還是有些聽他的話,這讓他很滿意,“以後我會保護你,保護你們。”
寇白門把腦袋扭到一邊,他還不習慣這麽直白的情話,也沒有一般小女兒的姿态縮到男人懷裏。
“王五啊...”甯緻遠許久喊了一聲,“把這礙眼的廢物拖到一邊也打殘了吧,不要太厲害,在床上躺上一輩子就行了...記住,子孫根莫留,免得害了旁的女子。”
“甯緻遠你....”朱國弼猛地站起身,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然後又變得鐵青,掙紮着便要跑,卻還是被親衛制住,大喊道,“甯緻遠,你不得好死,别以爲皇上真的任由你爲非作歹。”
朱國弼的心裏和的他的臉上同樣的扭曲,簡直不敢想甯緻遠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之後自己下半輩子會是怎麽樣的狀态,若是别人這樣講他隻會嗤笑一聲,但那是甯緻遠!已經爲大明制造了三個閹人了,還有一個是世子......
甯大官人歪着腦袋,不屑地笑了一聲,“皇上怎麽罰我就不勞保國公你操心了,爲了白門我願意,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朱國弼被拖了下去,寇白門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爲甯緻遠的話還是朱國弼的後果太過凄慘,寇白門覺得朱國弼或許有些冤枉,因爲在此之前他從來到舊院都是以禮相待的,無奈權勢太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實權,隻有空有一個爵位,否則說不準寇白門早就委身于他了,隻有這一次,卻落得如此下場,但她什麽也不會說,更不會求情,因爲朱國弼隻是用不一樣的方式企圖得到她的身體罷了,冤枉的罪有應得。
人群還在保持安靜,沒有一絲聲響,甯緻遠這時候笑了笑,沖着之前那個年輕男子說道,“楊兄,我叫甯緻遠,這下場是不是比侯方域要慘。”
“是極是極。”楊暢一愣之後忙急點着頭,有些激動道,似乎沒想到甯緻遠能這麽平易近人地對待他,臉上流露着明顯的向往和羨慕。
“大家不要太緊張,”甯緻遠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也沒管了,開始對衆人說道着,“看着本公子剛剛那架打的多麽斯文,是吧,廢了那麽多個人,愣是連一桌一椅都沒弄壞,足以證明甯某是一個斯文人啦,欺負我夫人我都沒殺他......”
“————”人群依舊沉默,情緒似乎有些緩解。
“其實吧,大家能一起來這兒玩,也是緣分,畢竟男人吧,可以理解。”“但玩的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動不動就砸店是個什麽道理,咱們讀書人可不能學那般寄生蟲和衙内,得有點禮義廉恥,否則現在就算科舉考試不再是那些朝廷上的廢物把持着,皇上親自主考,大家也考不上不是......”
衆人聽着甯緻遠的話一開始有些好笑,後來現怎麽扯遠了的節奏,他們想聽,但覺得這麽明目張膽地罵人...不好吧?
“大家都是讀書人本官就透個底給大家聽好了,大家也都聽說過,就今年科舉進士朝官已經有了不下二十個,照着以往可是都還在翰林院角落抄着書呢。可見皇上現在立志要重振朝綱,掃除奸邪,正是用人之際,大家好好琢磨琢磨,有着舉人名号的先去戶部報備着,沒準皇上一生氣直接滿朝抄斬然後再直接提拔你們了...再回到這個逛青樓,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玩法嘛,斯文斯文,今日本公子正好也在,那就抛磚引玉一詩詞給大家開個頭,不過要記住,隻要你們不招惹本公子的夫人,那咱們都還是好友,還可能是好同僚。”甯緻遠這番話倒是惹得衆人一笑和一驚,以往舉人身份道戶部報備确實行不通,但聽着甯緻遠這麽一說,心思難免都活躍了起來,因爲甯緻遠就是以一舉人做到現在的一品官員,隻用了兩年時間!
甯緻遠開始吟起了詩。
“...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恸哭六軍俱缟素,沖冠一怒爲...紅顔。”甯緻遠想了想,念出了這麽幾句話來。
不應景,卻應情,其中那句沖冠一怒爲紅顔,曆史上真實的吳三桂不曾有過,但用在今生的甯緻遠身上确實在合适不過,他的願望很小,也很大,小的理想需要大的理想來保護,先國後家。
而這圓圓曲是不完整的,後面的已經不需要念了,甯緻遠覺得一句足以,精華在此,表明他就是這樣的甯緻遠。
客人們似乎被這詩詞的表達的意思吓着了,六軍缟素隻爲女子...這位還真能做得出來,然後沉默再次被甯緻遠活躍了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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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門領着甯緻遠到了她的閨房之中,今晚給她帶來的沖擊有些大,心裏難免起了波瀾,但臉上卻依舊看不出什麽。
“沖冠一怒...爲紅顔,他真的可以做到嗎?”
房間依然是樸素,床褥枕頭都是純白的一片,寇白門她似乎就極爲偏愛白色,很幹淨的一個女子,青樓女子。
“你家大人呢。”甯大官人笑了笑問道,坐在了床上,寇白門也坐在了旁邊,面帶不解。
“就是這舊院管事的。”甯緻遠說道,“我要把你帶回去,還有...你不是說讓我保護你們嗎?”
“...現在不是就沒人敢放肆了嗎?”顧橫波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很俏皮,但甯緻遠相信女孩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偶然。
“你這就夠了嗎,這就滿足了嗎?”甯大官人道,“你的目的隻是讓我護着你們能夠安心地這些營生嗎?”
“你看不起我們。”寇白門怒道,聲音更冷冽了一些。
甯緻遠就這麽看着也沒有說話,寇白門再次有了情緒地波動他很高興,許久才搖搖頭道,“你覺得我是這樣嗎?”
“那你有什麽話就跟我說吧。”寇白門道,随後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做主。”
“你...?”甯緻遠頗感奇怪看了寇白門一眼,其實他還有很多疑惑正想打聽打聽,比如女孩手中的劍,這些女子和青樓的來曆,還有她的來曆......臉上頓時疑惑叢生,“我可是有很多話要問,你能回答我嗎?”
“可以。”寇白門脫了鞋子把腳放在床上,然後雙手環抱着膝蓋說道,似乎這就是傳說中的促膝長談,那把劍放在了身邊。
甯緻遠也上了床,寇白門雖然一直都沒有抗拒過甯緻遠任何親密的動作,而甯緻遠隻是和她并排坐着。
“舊院是在...很久就有了吧,娘親說過,她一出生舊院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變過,日子還得就這麽過下去,她的爹爹不知道是誰,我的爹爹也不知道是誰舊院就是一個...青樓世家。”
“不同于媚香樓歸家院她們那兒都是自己從别處挑的小女孩,長大了不說每個都是絕色但也都是中上之資,而我們雖然也有外面百姓賣的小女孩,但大多隻是那些過了二十歲還未被贖身的女子生的,若是男孩便被送了出去,總歸有人要的,而女子則是留下來養着,然後慢慢長大,長大......”
“娘親死了以後這舊院的一切就都是我管着的了,以前還能勉強營生,但我見客後就給這兒帶來了不少麻煩。”
“這把劍...是娘親給我的,我以前總是覺得她太軟弱,她隻是從小給了我這把劍,然後師傅在教着我,師傅是一個年紀不大的老頭,兩年前娘死後不久他也死了,讓我好自爲之,想好應該自己怎麽做,這裏的女子,世世代代都是賤籍...”
“你說我們還能幹什麽,織布販屢都沒人要,我們還能幹什麽......”寇白門說的很輕,很輕,給了甯緻遠很大的感觸。
“你們...可以和我去甯夏。”甯大官人慢慢摟着寇白門躺了下來說着,這正是一個讓人疼惜的女子,不僅是她的身世,還有她的責任,“去甯夏,這個時代已經畸形了,有人把女子不當回事,卻又成千上萬的男子娶不到妻子,甚至律法還規定你們不能嫁人爲妻,爲什麽還要在這兒呢。”
“甯夏不是大明?”寇白門枕着甯緻遠的胸口,并沒有什麽反應,沒有感到溫暖,她知道,一切隻是交換,而且,自己賺了。
“甯夏還是大明,但那兒我說了算,我說能嫁人就能嫁人,我說怎樣就怎樣。”甯緻遠摟着寇白門柔軟的身體,身體已經開始一陣燥熱了,翻了個身壓在了女孩身上,寇白門清澈的眼神裏,沒有抗拒和迎合。
甯緻遠不是好人,作爲一個可以理直氣壯強.暴完顧橫波然後把她帶回來的人,現在又是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他不會因爲沒有得到對方的心而一直君子着,他相信那是遲早的事情。
他緩緩解開了寇白門白色的腰帶,然後掀開她白色的外衣,貼身的胸衣露了出來,甯緻遠迫不及待親了下去,女孩的嘴唇終于有了溫度。
寇白門随着甯緻遠的雙手揉捏的動作終于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被堵住的小嘴嬌哼着,身子也在開始顫抖了起來。
甯緻遠覺得她好幾次都想要拿起旁邊的劍對着自己一陣猛刺,但終究還是忍住了,甯大官人扯開了寇白門最後一件貼身亵衣,在欣賞着美人酮體的時候現了從她顫顫巍巍高聳的雙,峰往下兩三寸的地方有着一道顯眼的傷痕,就是她那把劍的傷口......
這就是她自殘的傷口嗎...?
寇白門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傷口會不會影響美感,又或許她認爲那是對方考慮的事情,但當甯緻遠撫摸着傷痕說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的時候,寇白門覺得自己真切的心動了一下。
或許也是因爲這個男人是第一個扒光自己全身衣服并且大摸特摸的人,然後甯緻遠臉浸在了寇白門的高聳處,雙手似乎也很用力地抱着她,寇白門覺得自己身體有了一陣強烈的刺激......透不過氣來...
“娘,這個男人可以保護...姐妹們嗎?”寇白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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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院外,大廳中被甯緻遠調動起來的情緒還未消沉,對于這些書生來說,功名利祿的誘惑不是一般的大,他們可以從三歲學到五六十歲,四五十中舉的不計其數,因爲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所以甯緻遠的那番話雖然早已穿的沸沸揚揚,都知道崇祯和滿朝官員在扛着,但也抵不上一個當事人親口所說,而6續趕來的客人還在增多,舊院由于寇白門而熱鬧起來,而寇白門如今不在大廳,卻是更加的熱鬧,讀書人都是瘋狂的,甯緻遠不知道,他在屋内,但屋外卻是有着越來越多的人在飲酒,在等着......
窗外月圓,秦淮河畔尤其熱鬧非凡。
甯大官人吻遍了寇白門的全身,女孩下意識雙手抓着床單,當他打算除掉寇白門下身最後衣物的時候,表情卻是一滞。
“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嗎?”甯緻遠臉色一沉然後緩緩說着,爲寇白門重新穿上衣服,白色的胸衣,外衣,又自己穿着衣服,顯得雜亂且狼狽不堪,“你覺得這樣很好玩的話那就繼續玩下去吧,想想舊院什麽時候搬就搬了吧。”
甯緻遠起身,然後寇白門依舊一動不動躺着,眼中留下兩滴豆大的淚珠,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卻讓甯緻遠準備出門的動作一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