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媚兒可要快些了,夫君定下日子十日後成親,然後再過不久夫君就要赴京做官了。”甯大官人說了一句
“啊!”顧橫波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然後也什麽也沒說就點了點頭,随後才道,“怎麽這麽急?”
“因爲夫君想多收彩禮錢。”李今是呵呵直笑道,“夫君是不是在打這兩百多名商人的主意,每人一千兩也有二十多萬了。”
“今是這是瞎想些什麽呢?”甯大官人義正言辭道,右手很不安分地挑逗着李今是胸前的一點,“夫君隻是想早些娶媚兒進門罷了,要不然以甯夏現在的狀況,二十多萬兩銀子隻要...”
“隻要一年就可以收着是不是。”李今是哼道。
“今是,你這樣夫君怎麽相信你是個商人,甯夏上半年隻有十餘萬的進項不錯,但那不是還沒秋收嗎,要是秋收,保不得直接給你上來一個兩百萬呢。”甯大官人教訓道。
“是,夫君我錯了...”李今是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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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财産除了不動産諸如土地店鋪之外,已經6續開始往甯夏轉移,具體有多少,甯大官人并沒注意,李今是都是他的,其餘的不算什麽了,都是李今是一操辦,然後直接存進銀行了。
李今是正在戴着一層薄紗與那一衆商人見面,不是覺得嫁人後不應該再以真面目示人,那太俗套,終其原因是李今是覺得那樣比較酷而已,所以她戴了。
而李今是也剛剛與他們說完自己可以爲他們提供的便利,隻不過是每一府隻能有一個合作者,而商人們也爲在爲李今是的條件心動不已,隻是那五成利實在有些吓人,于是他們企圖将代價降下來,但誰也沒有直接拂袖而走,畢竟他們看得清局勢。
“甯夫人,你們天下第一莊做出的代價隻是給我等羊毛布而已,我們給錢便是了,這個口未免也長的太大了些吧。”一人說道,這是一個和藹的胖子,一雙眼睛直冒精光。
“是啊,是啊,再則我們要你們天下第一莊的名頭沒有....作用很小,你們提高售價也隻是對自己盈利有好處,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一人符合道。
若是甯大官人的脾氣此時必然甩案而走,愛幹不幹,但李今是還得是李今是,雖說有些夫唱婦随,但是在甩案而走之前先給他們解釋了一段話,就當是爲了那句‘甯夫人’提點他們一下好了,誰讓自己聽着實在高興呢。
“今是可是不知道諸位有多少人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也不想知道,直接給各位說明白便好了,李家現在一千多家店鋪,上至羊毛布皮,下至棉衣麻布,各個階層都有,現在直接将棉衣麻布這塊交易直接取消了,而且關了一大半的店鋪,也就是說,李家放棄了數千萬百姓人口的生意,隻做了少數鄉紳富戶人的生意,而且大幅度将李家店鋪的貨物提價,更是将其中一部分隻能偶爾買絲綢的中産之戶推開了,這個代價難道還不大?”
“再說給你們每府一位天下第一莊的授權,那麽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挂在了甯家天下第一莊的名下,給我們五成利有何不可?這個名頭可是可以極大的促進你們的銷售不是?而且與我們同時天下第一莊,但你們的絲綢與布匹卻比我們便宜,這又是将生意推向你們,再加上李家會關了八百多家店鋪,隻留下主要地方的店鋪,你們說這是有多大的誠意?”李今是表情淡淡地說着。
“而且,還有,我們天下第一莊以後可不是僅僅涉及布莊,就像現在,就有了買瓷器的和賣茶葉的茶莊,以後還會有...酒莊或是什麽,什麽是天下第一莊,就是皇上欽點,然後...各地官員都不敢爲難,一文錢你們都不用交給他們。”
“最後,諸位不用在明白了裏面有諸多好處之後還在這兒集體裝傻,因爲,你們可是對手而不是夥伴,我們每府隻要...以爲就夠了。”李今是抛下這最後一句話留給衆人一個他們不敢遐想的背影,然後衆人臉色一變之後開始面面相觑,關系互相好的也在圍着商量些什麽,做生意實在是太靈活了,他們的生意涉及又廣,所以幾個打壓一個然後相互幫助實在是太常見了。
于是在他們紛紛思考裏面的利弊,然後實在讓他們心動,準備什麽時候再與李今是談上一波,然後便是這位甯大官人十日後又要娶親的消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去了不一定會被選上,但不去是一定不會被選上的,這是他們的共識,也是事實。
至少甯大官人此刻就是這麽想的,他不做貪官,因爲沒有必要做貪官,但是這種婚宴上的,來者不拒多多益善,然後還可以從他們的禮金裏面看到他們的誠意。
然而看着兩百十一三位商人聯名送禮每人一千五百兩,共計有三十多萬兩的時候,不由感慨這些人還真是有錢,沒娶李今是,還真是不知道世間多少有錢人,不過這種方式也是聰明,誰也不落下風,但是...這還有這麽多偷偷送過來的禮金是怎麽回事呢?
甯大官人樂了,幾個女孩也在叽叽喳喳看着許多人送來禮金的數量,李今是更是樂的每邊,聽得周芷很細心地現了然後問了一句,“這個人,還有這個人....好多好多人爲什麽送了兩遍呢?”銀白長裝點俏麗的面孔,可愛的眸子露出不解。
于是衆女更樂了,周芷小妞一臉不開心。
甯大官人許久挑出這些名字,做生意而已,就是需要這些人,奸滑點就奸猾點吧,雖然他有那麽一瞬間的沖動就是把這些人排除,但他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必然也會這麽做,哪怕隻是多加一兩銀子,也是另一種誠意,也是多了一份變通。
這幾天的時間裏,甯緻遠還特地派人給那兩百多位商人将就了一下甯夏的優勢所在,有周邊蒙古的大量牲畜,還有遠多于别地的人口,而且這些百姓還不窮,遼闊的面積已經将原先的甯夏擴大至四倍有餘了,安全更是不在話下,而且外地商人二十稅三,本地商人十稅一,還不是貨物的總價格繳稅,而是你的盈利,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甯大官人也是這麽想的,靠着原本的那些商人,建設甯夏是遠遠不夠的,哪怕來的再多也是吃的下的,他已經動員那些難民建了好幾個城區,有些仿照現代城市劃分的意思,但還是有着不高不矮的城牆,這樣保證這座城池的絕對安全,隻等今年秋收,數十萬畝土地的甘薯,那後果,絕對壯觀。
至于那些在甯夏本土的商戶鄉紳,對于甯大官人在一個月娶兩次親的事情有些納悶,娶妻還好,你大搖大擺又何嘗不可,隻是納個妾還這麽弄是幾個意思啊?他們是記得去年甯緻遠一次迎娶四個夫人的事情,知道不是正妻,卻不感奇怪,因爲在此之前甯大官人可是爲了這些女子豁出去命來鋪墊,還弄慘了一個王爺,現在,罷了,送禮就是啦,這大人也不貪财,就是好色了些。
沒人會以爲他這是騙禮金來着,他的人品在很多人眼裏還是不錯的,而且經過京城崇祯那一出,現在士林中支持他的人也不再少數,雖然大多寒門,但相比以前衆矢之的要好得多。況且甯大官人也隻是順便...框框禮金而已,總得到京城之前把事情給辦了啊,他覺得挺對不起顧橫波這小妞的。
甯大官人不認爲一個人前前後後變化在幾個月之内會生像顧橫波那樣大的變化,在初見時那種媚态實在教人欲罷不能,被自己壓在身下都沒有表現多大驚慌,然後不知道自從某天開始,似乎越活越回去,隻會撒嬌賣萌,想到傷心之處還會哭,這樣挺好,以前隻是僞裝。
然後一切就這麽順理成章了,隻是這次,來了一個客人。
甯緻遠很激動,李定國傻兮兮的也很激動,初見時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現在卻是變得很堅毅了,從外貌到精神,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當初甯大官人頭腦一熱提議讓李定國去陝西,企圖讓自己的霸業盡早實現,然後李定國也腦子一抽就答應了,終究還是...沒死,甯大官人有些感慨。
“定國你來了。”甯緻遠瞧着風塵仆仆的土人,笑了笑,對方皮膚也變黑了許多,比之前也更強壯了。
“那是。”李定國哈哈笑道,似乎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少年,“第一次你成親的時候我正被洪閻王追的去鑽了樹林,第二次還得看你媳婦家的财物。”李定國說着有些不淡定了,“若是一般的事情我也就罷了,往下面一丢,可那麽多的數量那麽多車要是被人搶了那我可是睡覺都不安穩,你媳婦還真是有錢。”
“那是。”甯大官人得意道,“是我甯緻遠的媳婦。”和這黑小子說話似乎總有些親切,近兩年未見,也絲毫沒有隔閡,這雖與他們時常通信卻是有關,卻并不是很重要。
甯緻遠也沒有爲李定國引見自己的幾個夫人,也沒有什麽意義,而是直接找了一家酒樓便坐了下來,李定國旁邊有兩個随從,聽他們叫自己公子便知道是以前那兩千餘元老,以他現在的身份很正常,卻是讓甯大官人與以前對比有些好笑。
“緻遠啊,這甯夏可是真他.媽密不透風啊。”李定國興沖沖說道,“若不是你派人去接我,我還真是不能夠從那牆裏溜進來,而且這裏面...也是真好啊。”
“那是,要不然還不亂套了。”甯緻遠笑笑。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李定國神情變得更加興奮,“這兩年老是能聽到你的消息,就連娶個親這都能在陝西傳上那麽久,倒是緻遠,我現在拉起的隊伍可也是很強的,身手也不一定比...要弱。”神色随之有些頹然,似乎是想起了李軍,甯緻遠是真心爲這種性格感到欣慰,想到什麽說什麽。
“放心吧,定國。”甯大官人笑道,“他傳了訊息給我,說正在遼東,現在正占島爲王呢。”
“這便好。”李定國也笑了,“緻遠,我現在可是有了九千的部隊,都是裝備精良身經百戰的弟兄,之前的那以前弟兄除了五十個是我的護衛,其餘都是分散在部隊中當軍官,而且也有了四千的騎兵。”李定國這話就交底了。
“那軍紀怎麽樣?”甯緻遠點點頭問着,西北那塊,隻要管飯,兵是大量的有,他也不奇怪,隻是九千士兵,甯大官人擔心的還是紀律問題,若是一幫殺人放火的強盜,就算再能打,也是不行的,自己不需要。
“隻有更嚴,沒有最嚴。”李定國認真道,然後又臉色一變,一臉悔恨,“早先的時候我也是嚴格訓練,若是不遵守軍紀是直接仗責三十,以爲很可以,畢竟那些反賊都沒有這說話,後來被洪閻王打壞了,然後再訓練,誰不聽軍令,立斬不饒,而且訓練多次不達标的直接踹出隊伍,這才好了很多,我們搶的也多是一些鄉紳惡霸,官府倉庫,絕對沒有平民百姓。“
“當然有時也搶一些不是惡霸的富戶,但都不殺人滅口,給他們留下些口糧,自己逃命去吧。”李定國說的一臉坦然。
甯緻遠也沒什麽意見,這樣才靈活,若是快餓死了,面前是平民也得搶,但搶完還得把那個平民殺了那就是罪大惡極了,那種殺人不利己的行爲,不僅蠢,而且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