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聽出話裏的調笑之意,大囧道,“死香君,壞了就是壞了,用的時間久了吧。{[ <( ”
琴弦隻是一在小幅度的範圍内能撥動着出清脆亮麗的聲響,一個不經意便會斷,隻是讓一個深谙音律的人使用來奏這麽輕柔的曲子幾乎會彈斷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京姐姐剛剛是不是被甯公子的那詩震撼到了?”李香君眨眨眼說道,一副成竹在心的模樣,她與卞玉京相識時間倒是不長,不像與柳如是幾乎一起長大,但青樓女子,又同是名妓,不免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現在還時常在一起奏樂,所以格外的投緣,她知道卞玉京最大的愛好便是詩詞。
與一般女子不同,李香君她也愛,但卞玉京卻是稱得上癡迷了,對别人的印象可以隻在轉眼間因爲詩詞的好壞而改變,她深信做的出好詩必定會是不同常人,李香君則不然,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可以倔強到骨子裏。
卞玉京頹然點點頭,自己剛剛如此失态,香君又是心細至極,否認不得,而且她也沒什麽必要否認,那詩,确實好。
“是好啊,”李香君深以爲然,“可惜就是他在成親的時候作的,否則就算隻有四句,香君也會把它譜成曲傳唱的。”
“可就算香君你不譜曲,也會有旁人譜的。”卞玉京道,從初見到甯緻遠時李香君的神情卞玉京便知道李香君泥足深陷,也不知是好是壞啊,“就算她們沒有香君你譜曲譜的好,以甯公子此刻的名氣,已經再不是向我們這般的女子可以給他傳播的了。”
卞玉京說這話時心底有些複雜,确實如此,若是一般的書生做出些出彩的詩詞她們這般出名歌姬可以譜曲傳唱,也是擴大他們的名氣,對于許多人來說姿勢好事,但甯緻遠現在,天下何人不知,不隻是文壇,就算是邊角小百姓也會知道吧,譜他的詞,隻怕是擴大自己的名氣吧。
“那是她們的事,反正香君是不會譜的。”李香君堅決道。
“好了好了。”卞玉京笑了笑,“香君什麽時候可以攢足自己贖身的錢上門尋情郎啊。”
“嘻嘻,快了快了。”李香君笑道,臉上顯得很開心。
“這便好...”卞玉京神色複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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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剛剛那一聲斷弦響聲有些突兀,再一愣之後卻并不影響衆人談話的性質,而是接着說着。
“這詩作的确實絕佳啊,與李今是又是一段好姻緣啊,說起那李今是,那李家現在似乎就是她掌控的,畢竟李家隻有她一獨女,而現在正是展的勢頭極好,可惜了,這麽一個大才女去做生意,實在是...”
“不過兄台這麽一說倒是有些事生的挺詭異的,月前幾乎是每家布莊都是半價出售貨物,似乎是在打壓李家...”
“現在不還是這樣嗎?”有人道。
“那是自然,就像我等,做衣服時雖說都無所謂,但若是有了聖上欽封的天下第一莊,别說價格一樣,就算貴上一些也願意去那兒啊。”
“是極是極,我等讀書人就是應該維護皇權。”
“莫非你們所說的詭異事件就是這般。”突然有人嘲諷道。
“兄台這是說的哪裏話。”對面一群書生氣憤道。
“笑你們不知輕重,你們可知現在有浙江一帶,紡戶家中養的蠶兒盡皆死亡,那麽萬餘靠養蠶生活的百姓今年便是毫無進項,現在更是跑到大街上請願,請巡撫大人爲他們做主...”
“真是笑話,既是大批死亡,實乃天災,有關巡撫大人何事。”衆人聽後驚訝了一陣之後反駁道。
“屁的天災。”對方回了一句,而後起身喃喃道,“書生誤國矣。”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仍坐在大廳。
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着你,而後不确定道,“莫非真是**,那就真是罪大惡極了。”語氣說話間又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是極是極,我等還是去打聽一下吧,若是有迹可循我等也好爲名做主。”有人突然激動地提議道,瞬時間,所有的讀書人都變得激動起來,若是這件事當真做成了,那他們會又是另一個複社啊,領頭人會又是一個張溥啊,還是沒碰到那位甯大人之前的張溥啊,揚名天下自是不在話下!!
卞玉京表情中有些欣喜與贊賞,瞧見李香君那略帶着鄙視的微笑,臉上的笑容一滞,雖然她知道那是香君對着外面那些書生的,但這又是與她截然不同的态度,讓她感覺心底好像被什麽重物重重撞擊了幾下,頓時有些彷徨,這到底是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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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陽光的午後,甯大官人有些無奈地被周芷這個銀小妞拉着來打架,說實話他一點都不期待,這小妞武功雖然有那麽幾下,但當時在固原的時候都打不過自己,現在自己更是牛掰了一大截,這不是欺負小孩了嗎?小妞也隻能在床上對自己又抓又撓又咬才能給自己一些威脅了。
地點便是在這院中,一到下午,除開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都是會在這兒,而幾個女孩不管是誰也都會在上午的時候處理掉這些瑣事,李今是也是如此,算起來甯大官人還有四十天就要入朝爲官了,衆女心裏又是有很多的不舍。
而甯大官人周芷着妞竟然身手變敏捷了不少,也不由得感慨腦子單純就是好,一旦開竅就會如有神助,然後在十招之後,周芷很氣憤地一甩自己的頭,然後坐在了石凳上,不玩了!
“今是姐姐,你那幾個侍女借我玩玩嘛。”周芷拉着李今是的胳膊撒嬌道,他早已現那幾個是女的武功很厲害。
甯緻遠淡淡道,“芷兒你别玩了,今是的幾個侍女在夫君手下都過不了幾招的,你好好把你那幾十個士兵訓練好了就行,可以給如是她們做貼身護衛。”他知道這件事第一反應倒是很贊同的,他原先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現在女子不同于後世,讓一個男人來教明顯不适合,有沒有合适的人選,現在周芷竟然有這個興趣自然是最好,“差不多一個能夠打倒兩個壯漢就好了,反正還有男護衛跟着。”
“其實...”周芷卻是有些怯怯說道,“我之前讓她們練拳腳然後爹爹說這樣不行,底子沒打好,所以就讓她們紮馬步了,所以...現在他們還在紮馬步...”
“紮馬步啊,那豈不是紮了...”甯大官人一樂,果然周芷這小妞就是不能靠譜。
“六個月。”周芷忙道,“一天紮六個時辰,我正準備以後不讓她們紮馬步了,開始教了呢。”
“好好,那就好。“甯大官人笑了笑,然後給了距離最近的商景蘭一個熊抱,拉進了自己懷裏啃了幾下,都已經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商景蘭還是依舊在這種情形下會俏臉微紅,這種青澀的成熟感确實很動人。
小蘿莉們眨眨眼睛然後一左一右坐在了甯大官人兩旁,撒嬌着要抱抱,他們上次因爲成親被關了禁閉生了一天半的氣,然後,又是什麽都沒有生了,所以甯緻遠想着還是小女孩單純好騙。
于是甯大官人懷裏換成了兩隻蘿莉,商景蘭心裏一松,又有些淡淡的失落感和複雜,看着自己妹妹這麽黏着自己甯郎,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但願長大便好些吧,否則...
從江浙到甯夏一路上要經過陝西,雖說現在已經大緻上平靜了,但是小股的反賊還是層出不窮,對此,洪承疇也很無奈。
但那些商人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内便到了甯夏,然後入城竟然還要交錢!城門稅不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廢除了嗎?朝廷怎麽也不管管,心中不忿,這麽一個破城還要交錢,好在隻是一人一文,所以心裏暗罵了一句也沒有多說話,否則還得和那個和和氣氣的士兵說道說道,誰讓人家太友好了呢。
隻是進城之後的場景卻着實讓他們有些吃驚了,然後他們激動了,這繁華的場景,林立的商鋪,嘈雜的街道,活躍的百姓...現在一看到這些還想起了剛剛外城那兒也是一陣熱鬧,如果沒有這副場景,他們會認爲那是紛亂,現在可以徹底解釋爲繁華了,而這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眼中,可以揭示爲商機。
他們是商人,但不是單純的布匹商人,隻是手下的生意包括了布莊而已,所以他們才會對着甯夏生出别的想法,布莊這一塊基本是沒有什麽指望了,有李家在,眼下的事情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呢,隻是别的方面倒是大有可爲。
他們沿路打聽着甯夏進來的狀況,這些百姓對外來人倒是很友好,什麽事都詳細地解釋着,然後衆人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們已經基本确定,在甯夏不管做什麽生意都是大有可爲的,因爲...人多,而且還有那種叫做甘薯的作物,代表着錢多。
壓下内心的震驚,他們也實在是敬佩甯緻遠,從西北大旱幾年開來,就算是南北直隸他們都或多或少看見災民,在這甯夏反而是沒有了,他們也是一路走來,現在陝西一帶已經是慘不忍睹,幾乎空了一半,這事,有搞頭。
所以他們急不可耐地往巡撫衙門通報給甯緻遠,然後靜靜地等待消息,不管結果怎樣,這一趟至少來的值了。
那麽多的一群人進了城,如果甯大官人還一無所知的話,那他這個巡撫也不用幹了,暗哨也可以全部砍了完事,所以在他們剛剛進城的時候,甯大官人便知道了。
李今是作爲一個商人,沒什麽可以比看到這個行業展越來越繁華更讓她興奮的了,所以她今天晚上顯得很有激情,讓一旁睜着眼睛看着兩人滾床單的顧橫波瞪大了眼睛,感覺今天的今是姐姐好霸氣,然後就也被人剝去了唯一的一件貼身衣物...
良久事畢,甯大官人很得意地摟着兩句滾燙癱軟的身子,說道,“今是,你應該知道了吧,再怎麽樣奈何不了夫君。”
李今是哼哼道,“誰要奈何啊,隻是人家開心而已嘛。”語氣中帶着些撒嬌,她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手下生意的蓬勃展了,尤其是在甯夏這片淨土,雖然在她心中賺的錢都是甯緻遠的。
“那那群商人今是要怎麽處理?”甯大官人倒是很享受女強人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情形,就像是顧橫波這麽一個妩媚的女孩被自己調教的這麽純潔一樣。
“嘻嘻,今是告訴你哦,這還是夫君給我的想法呢。”李今是得意道,一雙****還搭在甯大官人腿上。“今是準備在各地都選一個商人,然後把羊毛布給他們代售,然後在給他們天下第一莊的名頭,就是讓他們記在李家門下。”
“這麽做...”甯大官人沉吟了幾息,“今是倒是好方法。”
“那是,”李今是傲嬌道,“而且今是隻要他們五成的利潤就夠了,爲咱們以後的孩子積點德。”
“————”甯大官人覺得李今是真是好人。
“我們的孩子......”關于孩子,甯緻遠實在是有很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他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自私,因爲自己的這種病還有怕她們日後難過就輕易剝奪幾個女孩當母親的權利,甚至都沒有與她們商量,所以他的想法也逐漸改變了,但還是不能讓她們盡早生孩子,至少也得到二十歲,那樣才安全。
大玉兒是可以了,而李今是年紀也二十出頭了,所以甯緻遠好幾次也沒有顧忌的就弄到了李今是體内,就是想造個小人出來,隻是現在還沒有動靜。
“媚兒,你的嫁衣做好了罷,再沒有的話夫君就要生氣了。”甯大官人随即對着另一個一直沒有說什麽話的女孩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