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在丢了一隻胳膊與皇太極鬧翻之後,似乎是想起來同樣是四大貝勒的阿敏,兵敗之後倒是及時向皇太極認錯了,然後被皇太極毫不留情地關在了監獄中,再然後...就死了,他害怕了,想認錯,但知道結果好不到哪兒去,于是現了第二個選擇,近來愈不老實的多爾衮,他果斷倒向了多爾衮,而多爾衮也樂見其成,畢竟是利人利己的結果。(?
他接到了兩封信,一封是很久之前的,來自大玉兒,他反複看了許多遍,正是這封信,熟悉的字迹讓他的内心不再急躁不在擔心大玉兒的安全,也讓他心裏千愁百轉。大玉兒說自己現在很安全,在一個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和多爾衮已經是無緣無分了,希望多爾衮别找他,就算找回來,她也是要嫁給皇太極的。
信中她深刻诠釋了自己内心這五年來自己對多爾衮和皇太極兩人的态度變化,一個是廢柴,一個是枭雄,現在的她,甯願真正嫁給皇太極而不是多爾衮,但她現在隻想一個人,不在蒙古林丹汗處,讓多爾衮量力而行不要急着打林丹汗,這就是這封信。
還有一封來自不久前的皇太極,讓自己兵大淩,與他合兵全面進攻大明錦州,然後不管是否成功,都會立即兵蒙古。
多爾衮笑了,看到這封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兄長确實是能人,冷靜下來的他能看清這一切,二十歲的他有着異于常人的軍事眼光,知道大淩城的重要性,更知道打林丹汗統一蒙古也是必然,就是這些東西,他還能義正言辭和自己扯上關系,他有些怒了,而自己,就是被這種謊言,敷衍了五年!!
“玉兒,你說的真對,我是廢物。”多爾衮喃喃着。“不過,那是以前了...”。“...給本貝勒喊多铎統帥過來,商議出兵事宜。”多爾衮氣勢一變朝着帳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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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甯夏府與别處,還隔着一堵牆,作爲固原鎮的外圍城牆,使得這所原先的九邊重鎮面積增長了足有三四倍,将原先外圍的空地圈進了好大的一塊,一方面也在開墾土地,靠着這項舉措,甯夏府後來又收留了高達百萬的難民,後來實在是裝不下了,隻能将許多人拒之門外。
甯大官人見到這久違的地方,雖然也隻是個了數月,卻已經不再是原先的模樣了,略顯雄偉的城牆,圈劃範圍極廣,但用料就地取材,實在是不能與建城用的青石闆相比,隻能阻止普通百姓的進入,在戰場上,或許用不了幾個回合的沖擊就會崩塌。
李今是和顧橫波在馬車中驚得張大了嘴巴,她們還沒有看到過這麽長又隻有兩人高的城牆,或許隻是牆,不是城牆。
甯大官人原本便知道,建城之前有人和他說過,所以隻是詫異之後便恢複平靜了,訝異于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内完成了這麽大的工作量,他心裏有些懷疑被自己養活了這麽多的難民那大明朝還會不會按照原本的軌迹展,然後又搖搖頭,不管怎麽樣,保證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吩咐了一句全前進然後甯大官人輕咬着李今是的香唇來止住了她的驚訝,而顧橫波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現在正是歸心似箭,而兩個女孩,在路上被甯緻遠消除的顧慮又開始出現,逐漸變得有些忐忑。
自固原開始全行進之下,終于還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到達了甯夏衛,沒有上次陝西剿匪歸來之時的浩蕩,有的隻是甯大官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不是甯夏衛的高層,根本不會知道他們的甯大官人已經回來,士兵被帶進了兵營,而李庭被送往了甯緻遠讓人安排在甯夏衛的一出宅子,從此便在這兒做個土紳定居了。
李今是随着李庭一起回去了,雖然她在馬車上都已經與甯大官人親密無間的坦誠相對了,但成親還是要講究些規矩的,婚期便定在了三日後,顧橫波有些忐忑地抓着甯緻遠的胳膊,一副小女兒姿态實在是看不出原先青樓的妩媚佳人是同一人。
至于李玉然,在剛進城的時候變寫了馬車,甯緻遠差了幾個親衛遠遠護着她,從某種意義上講,她應該比甯緻遠還要心急,她據說是唯一親人就在這甯夏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他突然有些感慨,然後馬車緩緩停在了甯府前。
甯緻遠拉着顧橫波下了馬車,然後又拉着進了院子,沒有他的支持,女孩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成了問題,這似乎有些誇張,難不成媚兒還有婚前恐懼症?甯緻遠想着。
進了院子一個嬌小的身影迅朝自己鋪了過來,必然是兩隻小蘿莉中的一個,甯大官人沒看清是誰,但一猜想必是景薇小丫頭,她要比圓圓要古怪一些,然後聽到一聲‘子魚哥哥’的喊聲他就有些尴尬了,這小丫頭身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周芷,玉兒,和柳如是都在後面淺笑着,眼裏都有些異樣,連最活潑的玉兒都保持着此時的安靜,然後商景蘭帶着滿臉不高興的商景薇小跑了出來,看見甯緻遠時也停下了腳步。
商景薇小跑着掙脫了自己姐姐的手,然後甯大官人松開了顧橫波,另一隻手抱緊了她,衆女依舊在似笑非笑,這是屬于兩個小女孩的時候,甯緻遠突然想起,自己至今爲止的離别隻有三次,第一次時來到甯夏與柳如是的暫别,第二次是剿匪與幾女的暫别,第三次便是現在,每一次的重逢都有着不同的感覺,比離開時更讓他壓抑。
“臭沅沅,誰讓你偷拿我的衣服的,害得我沒能讓甯哥哥第一個看到我。”右邊的商景薇忽然飙了,沉默也被打破了。
右邊的邢沅沒有回答,而是小臉一變,在懷裏對着甯緻遠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子魚哥哥,臭景薇她欺負我。”甯大官人突然淩亂了,商景薇也愣了,一臉茫然,後面的幾個女孩也是一愣,畫風突然就變了。
然後大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這個沅沅還真行,一招就讓那小丫頭啞口無言。
“景薇乖,幫甯哥哥拉着那位姐姐。”甯大官人看着表情就知道商景薇這小丫頭中套了,這久違的看着蘿莉感覺還是以後再重溫吧,他想先照顧一下顧橫波的情緒,無奈兩隻蘿莉抱得很緊,而自己又沒有第三隻手。
“哦...?”商景薇這才現旁邊還有一人,一個很漂亮的姐姐,愛熱鬧的本性讓她本能地活躍了起來,空中拉起手顧橫波的手問道,“漂亮姐姐,你是要嫁給甯哥哥嗎?”
“啊...我...”顧橫波突然覺得好丢臉,自己連一個小孩子都搞不定,還有夫君這些妻子,真的都好漂亮,雖然還有一個頭有些獨特,也不妨礙長得漂亮,讓她極度沒有信心。
“你是媚兒吧。”大玉兒此時先活躍了起來,這種情況确實有些尴尬,一個眼神遞給甯大官人,甯大官人迅回應了一個,晚上再好好謝謝你,大玉兒這才滿意地扭過頭去,“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怎麽把這麽漂亮的女孩騙到手的,真是可惜。”
“你怎麽知道是媚兒不是今是?”甯大官人有些好奇,讓他自己來看,絕對不會想到看着這麽純潔的白妹子是個青樓妓女,當然了,名妓都有所不同嘛。
“壞蛋你自己說呢?今是和她爹爹一塊來的,還有三天就成婚了,人家會跑到這兒來嗎?”大玉兒一臉鄙夷道。
甯大官人怒了,放下兩隻蘿莉,然後親了幾個女孩一下便去洗澡了,與舟車勞頓無關,洗完澡才好上床啊。
許久未見,商景蘭與柳如是這兩個極具溫柔的女子都沒舍得抗拒甯緻遠這一個親吻,周芷還是傻傻萌萌的樣子閉着眼睛在索吻,大玉兒則是回應了甯大官人一個。
剩下的,就留給幾個女孩自己去解決吧,他留下的不是麻煩,隻是讓她們好好熟悉,而自己還得先去熬藥,然後再去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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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依舊是崇祯給的那個藥方,隻不過是下冊,原以爲都是一些奇怪的句子,經過李玉然這小妞一翻譯成了這麽多藥材,每種價格都不便宜,難怪是皇家秘籍,他倒是有些懷疑崇祯能不能用得起,畢竟那哥們在曆史上可是拿過幾十兩銀子賞人家救駕的功臣,可見不是腦子沒病就是窮到一定程度了。
說起來第一句引用的是老子的道德經,他問李玉然這是表示什麽藥材爲什麽沒翻譯的時候,小妞一臉鄙視地說道,什麽書還沒有序言!對此,甯緻遠覺得自己保留意見,然後灰溜溜遁走。
下冊果然跟上冊一比就不一樣,除了藥浴用的,還有一種口服的藥,李玉然對此沒說什麽,她不是十分确定這藥到底有沒有害處和益處,從表情上看是有益的,都是補藥,甚至還有動物的..什麽根,這也是那小妞爲什麽會臉紅的緣故,但是藥理複雜,誰也能十分确定呢?甯大官人知道,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吃的。
煎好的藥與溫水混合之後在浴桶中,甯大官人惬意地浸了進去,身體重新出那種久違的感覺,血液感覺開始在沸騰,就像很久之前第一次浸泡的時候,體内隐隐有些氣體在流動,小腹也火熱着,他明白這是藥效的作用,竟讓他心裏有些激動。
關于崇祯的早衰,甯大官人一直覺得很疑惑,或許心力交瘁能讓人更顯老态,但見過崇祯以後讓他驚訝,顯老似乎太嚴重了,簡直是差了好幾輩的人,但沒有人會問他這其中生了什麽。
整本書中除了那麽多藥材的表述之外,并沒有什麽鍛煉的方法,就隻剩李玉然所說的那句序言與下冊的一句四字叮囑,随心所欲,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多麽扯淡的一句話,傳說中滿天神佛都在追求着随心所欲,這讓一個凡人如何辦到?他也想,但隻能說盡力...而已。
從浴桶中起身擦幹身子,他有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朝天長歎一番,這是否又是一個不眠夜?當然不是,因爲此時還未到晚上。
沿着一條路走着,他也不想這麽早去打擾幾個女孩,獨處是必須的,總是能讓他思考很多東西,他的前世與今生此類虛無缥缈,讓他無人訴說,他想這也是爲什麽他偶爾夢到龍月心的緣故,作爲一個有道德的老師,他始終不決的自己對龍月心有什麽心思,盡管那妞确實漂亮,又很聰明,家裏有那麽有錢......
此時他感覺不很平靜,很快聽見一陣箫聲,一愣之下他反應過來這是海蘭珠在奏樂了,今天全府人或許都是開心的,但她絕對是孤獨的,大玉兒此刻隻怕也顧不得她。
随着甯大官人進入這所庭院,一張清冷絕世的容顔映入眼簾,幾縷青絲垂在額前,一個女人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兩個侍女站在兩旁,俨然一副靜谧的仕女圖,隻是這些女子爲蒙古人。
箫聲似乎有些傷感,又似乎有些歡快,這是在這一刻便停了,然後海蘭珠頗感意外地看着信步走向自己的甯緻遠,一襲白衣,一束長,修長的身姿,讓她都覺得稱得上俊俏的五官,就是這麽一個翩翩少年。
ps:.......(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