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的士兵比程晨插上這麽多,兩個打一個都打不過?”甯緻遠繼續說着。
“倘若本公子是你,絕不會把士兵分散,會把士兵集結在一起,全力以赴,背水一戰,以命搏命。”
甯大官人擲地有聲地說着,程晨這事隻是一個意外,若是他不‘死’,那文浩将會輸得更加徹底。
“就算輸得難看,也要死的體面。”
見着文浩等人都在沉思,甯緻遠沒好氣地看着在低着頭的程晨一眼,說着,“還有你,程晨,本公子告訴你,能不死,盡量别尋死,聽明白沒有?”
衆人哄笑,而程晨腦袋垂的更低了。
甯大官人輕飄飄地離去,末了灑下一句話,“十二月,每人都是全饷,讓你們過個好年。”
這句話告訴他們,這個月,他們每人都會拿到一樣的銀子,無論這次輸赢。
.........
沈千等商人算是在甯夏衛生根落戶了,對于甯大官人提出的交一成稅率,他們欣然接受,這并不是要他們一年收入的一成,隻是在甯夏收入的一成,而他們行商賺的錢卻不算在内,所以這并不過分。
他們在甯夏過得很安心。
他們常年行走在大明各處,才會愈知道甯夏的好,因爲無論是在哪兒,就算是在京都,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難民,但這兒卻沒有。
上次的琉璃杯,幾個月的功夫,他們便全都售完,賺回不少貨物與銀子,簡直可以說是暴利也不爲過,抵得上他們幾年的收成,八百兩的銀子買來,近六千兩的銀子賣出,近百萬銀兩便入手。
琉璃杯流入的主要卻是在兩廣雲南這一帶,相比于其他地方,這些省份雖說也是屬于大明,但是崇祯對于他們的控制力真是小的可憐,土番勢力錯綜複雜,幾乎便是他們當權,而且又是沿海,所以有錢人也多。
若不是還有着江南一帶商人的競争,他們會掙得更多,不過他們也清楚,這隻是一時的現象,以後斷然是不會有這麽紅火的,但這生意也絕對值了。
在甯夏銀行中交完了稅款,八千兩銀子,這便是沈千一年的應繳的費用,在他眼裏算不得什麽。
憑借着對甯緻遠的信任和感激,他們試探性的存了一部分的家産進去,覺這兒存錢的手續十分的獨特,隻要本人去,然後會畫張像,檢查一下戶籍證明,在特質的紙上寫下數額,蓋上印章,便齊全了,取錢的時候也需要本人。
卻讓他們覺得十分安心,因爲這樣等同是将所有存入的銀子都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且還不想錢莊那般需要保管費。
在現了這個好處之後,原先隻打算存入一部分的商人開始将家産大量存入,當這一切成爲一種流行,許多商人都這麽幹了,于是甯夏銀行開始運營了起來。
有存款,便有貸款,一切順理成章。
這是甯大官人來到大明朝過得第二個新年,崇祯二年末時,甯夏衛還是死氣一片,也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氣氛。
這一年之中生了很多事,至少,他自己便多了...三個女孩做夫人。
李定方從金陵運了十萬多匹的棉布也在崇祯三年的最後一天送到了,新年,總是給士兵們點東西的,甯大官人現代的思想在作怪,不過這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成家的便讓妻子做衣服,未成家的拿到布莊去做,某方面也在促進着....甯夏經濟的展。
六萬士兵分成四隊輪值,也就是說,新年他們每四天休息三天,直到過了上元節,也就是元宵節,實在是很幸福。
當晚,甯夏衛燈火零立,北風呼嘯,天空飄起了大雪。
雪是說下便下的,毫無征兆,卻十分應景。
從校場中訓練回來,幾個女孩便開始圍在了案闆旁邊,擺滿了菜肴,大玉兒幸福的俏臉中似乎隐藏着一股悲傷。
“景薇圓圓,把海蘭珠姐姐叫過來。”甯大官人看着旁邊小臉同樣很糾結,五官扭曲成一團的兩隻小蘿莉,淺笑着吩咐道。
中秋節的時候她們可以去陪海蘭珠,但除夕她們卻想和大家待在一塊,這實在是一件很糾結的事情,所以聽了甯緻遠的話,小臉上笑容頓時綻放開來,直點着頭就跑了出去。
兩個小女孩難得和諧的景象。
甯大官人身邊的位置空出了一個,大玉兒坐了過去,卻是直接坐在了甯緻遠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在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大玉兒素來不喜畫妝容,但此時一吻之後卻在甯大官人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印記,然後輕飄飄離去。
他自己恍然不知,案上的菜肴多是他自己做的,清淡居多,大家都沒有動筷,幾個女孩時不時看着甯緻遠,露出一絲笑容。
“如是....,你們是不是背着夫君做什麽壞事了?”甯大官人摟着自己右邊的柳如是,深吸了一口香氣,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雖然他面如冠玉,縱使他英俊潇灑,幾個女孩也不應該笑的這麽....可愛。
柳如是眨了眨雙眼,然後微紅着臉搖了搖頭,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就這麽靠在了甯大官人身上。
“你們...不會是打着不讓夫君上床的主意吧。”甯大官人突然臉色一變,有些大聲地說道,語氣故作誇張,雙手也在女孩柔軟的身上胡亂摸索着。
幾女一愣,然後相視了一眼,咯咯直笑。
不消半刻鍾的功夫,兩隻蘿莉拉着海蘭珠進來,動作利索的把她按到椅子上,笑容燦爛,相鄰着女人而坐,這是最幸福的時刻,對于小孩子來說,誰對她們好,她們就會對誰好。
海蘭珠穿着一身典型的蒙古服飾,絕色俏麗的面色十分柔和,薄薄的嘴唇,有些狹長的丹鳳眼,不知道是什麽皮質的披肩,看起來十分養眼,溫和地和幾個女孩打着招呼。
見着甯大官人臉上的唇印,她愣了一下,随即也淡淡打了一聲招呼。
兩隻蘿莉拉她來的時候,她正在房間中安靜地吹着玉箫,心裏安靜,而她也是願意來的,因爲,甯緻遠的這些夫人,每一個她都很有好感,而且...
一陣煩煩索索的寒暄,在海蘭珠面前,幾個女孩都有些收斂,聊着自己也不清楚的話題,甯大官人安靜地看着她們,帶着淺笑。
海蘭珠有些悲傷,談話的氣氛并不清冷,甚至十分活躍,幾個女孩除了周芷衣服迷糊的狀态,誰都會找話題,而周芷,她本來便不用找話題,那副傻傻分不清楚的樣子有着許多的話可說,但是海蘭珠感覺,她們語氣中帶着拘束。
剛剛還在門外還未進來的時候,她聽着裏面并不算熱鬧的談話,與現在截然不同,自己與她們,終究還是不同的。
與這個男人的關系不同。
.......
海蘭珠隻是不久便走了,還帶走了兩隻蘿莉,沒人管的孩子隻有她來管了,頓時,甯大官人覺得這個女人懂事了許多。
大玉兒也覺得氣氛不對勁,心裏歎了口氣,但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目光不由看向了甯緻遠。
甯大官人壞壞地一笑,将柳如是橫抱起來,便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女孩臉色紅撲撲地,像隻熟透的蘋果,深埋在甯緻遠的懷中,性格使然,每到此時總是會不好意思。
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起,随後便是傳來幾道女孩們嬌羞的呻.吟,翻雲覆雨之後,甯大官人精神萬分。
屋外風吹,大雪堆積。
商景蘭調皮地在甯緻遠胸前畫着圈圈,兩具****的身體擁抱在了一起,讓美妙的刺激又讓甯大官人有了反應。
“甯郎,爲什麽你用了那種藥液之後變得那麽厲害了。”商景蘭有些慵懶地問着,旁邊幾女都在豎起耳朵聆聽着。
商景蘭她疑惑,因爲那種藥液看着根本就是毫無作用,一開始她以爲甯緻遠又是吃了什麽壯陽的藥物,讓她很擔心,可是那麽長時間下來,自己甯郎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于是心中隻剩下了疑惑。
甯大官人呵呵一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不可否認,崇祯的這個方子實在是一劑好東西,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将女孩摟着,雙手攀上了一處柔軟,惹得女孩嘤咛了一聲。
“景蘭是不是受不了?”甯緻遠不懷好意地問着,心思卻飄向了遠處,馬上他便十七歲了,對于自己而言,人生已經過去了一半有餘。
他心存僥幸,但卻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商景蘭漲紅着小臉剛要說話,甯大官人卻再次撲了上來...
生命的意義在于什麽,及時行樂便是。
.......
大年初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名稱,此時的說法叫做元旦,正月爲端月,其一日爲元日。
以陰曆紀年,現在正是崇祯四年正月初一。
甯大官人早早起身,任憑他昨晚多麽勞累,醒了之後他都會起床,且不說他本身的性格如此,在得知自己的‘死期’之後,他更愛惜自己的身體。
街上的行人比往日多了許多,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生意人也早日開張了,原因很簡單,爲了賺錢。外出築城的青壯都回來了,手上或多或少有了些錢,士兵們也放了一大半,軍饷更是多得是。
相比而言,校場中的人卻是少上了大半,而留下這些人的原因隻是爲了應付甯夏的突狀況,雖說他是想不出能有什麽事情,但小心點總歸是好的。
連續的奔跑之中,他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緒,他至多再過月餘便要出了,不僅僅是科舉的事情,還有金陵的雜事,若是操作得當,可以積攢下不少的資本。
科舉他是不願意考的太好的,雖說他也考不了多好,否則便要留在京城翰林院做修纂,若是崇祯對他有意栽培,或許若幹年之後入閣.....在一般的書生看來很有誘惑力,在甯緻遠看來那是找死....
定了定神,見自己已然跑的差不多了,甯大官人停了下來往回走呢,甯夏衛很安甯。
他也很放心。
甯緻遠知道李然最近在忙些什麽,因爲她最近連自己爲她開的醫館都沒有去了,整日就躲在自己的小院中不出來,隻是從時不時旁邊的藥材庫中拿些藥材,想必還是在爲自己的病情操心。
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雖然治好自己那種病的幾率渺茫,但李然那樣的大夫刻苦點還是能推動醫學的展的...瞎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甯緻遠無奈苦笑着。
李然和上次相比面色蒼白了許多,眼眶也是黑了一圈,本來便顯瘦弱的臉蛋更加消瘦,那張平凡的小臉上有些惹人憐惜,甯大官人也感覺有些愧疚。
“李姑娘,不管做什麽還是身體要緊。”
今日是正月初一,可這一切仿佛這個女人并沒有什麽關系,沒有親人,沒有熟人,什麽都沒有。
李然擡頭看了甯緻遠一眼,見着臉上溢于言表的愧疚之情,露出一絲微笑,“甯公子,小女子可不是在研究你的病因。”
......
甯大官人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那....你也得當心點,還是身體要緊。”他覺得自己有點受傷,不,是很受傷。
李然愣了一下,登時笑的更加燦爛了,“甯大人,你來的也正好,那種白蓮教的藥物小女子已經有了頭緒了。”
自上次蔣志帶來之後,便一直交給了李然,讓她研制解藥,也隻是抱着一個試試看的想法而已。
“是嗎?”甯大官人登時來了興緻,剛剛那一絲絲的尴尬也全然不見,“那辛苦姑娘了。”
“大人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做這等分内之事算不得什麽。”李然眨眨眼,說道,眼睛雖然疲憊,卻不失神采。
甯緻遠上次稱呼她爲李大夫,現在稱爲李姑娘,無形之中,關系便近了一些。
“那毒藥卻是有許多組分組成的,小女子便不說了,公子也不懂。”
甯緻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