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來,和甯緻遠每日一起訓練的士兵,他幾乎都能叫出名字,當然,這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邁着輕快的步子,甯緻遠就往大牢中走去,昨日他連夜囑咐文浩做的事已經做好了,永甯城,快馬加鞭,兩個時辰足以。
“甯大人何故抓我等前來此處?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大牢中,永甯知縣阮儀正不慌不忙地疑問着,這是一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官員。
阮儀身後還有一群人,也在等着甯緻遠的回答。
“不需要理由。”甯緻遠輕笑着,眼神冷,“爲什麽需要理由,”“本官尚方寶劍在手,想殺你就殺你不行嗎?”
阮儀嘴巴微張,臉色愣,不知如何是好,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理由吧,就是想殺自己。
“聖上給的權力也不是讓大人濫用的吧。”許久,阮儀才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本大人先斬後奏之後随便安什麽罪名都可以了,比如說...造反什麽的,是不是啊?阮大人。”
“這....”
“石牧,給本大人好好修理修理他們,不要太野蠻了,本大人給你想個法子,比如你這樣,把他們的命根子用刀分一百下切下來,每次隻切一點點就夠了,少于一百下本公子饒不了你。”甯大官人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本大人先去洗澡,不管他們有沒有想起什麽,都要切到本大人來了爲止,聽到沒有。”
石牧頓時感覺下體一涼,連連點點頭,這個公子整人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前有小黑屋,後有....
想不下去了,甯緻遠已經開始朝外走了。
阮儀等人臉色一變,腦中似乎在想着甯緻遠爲他們描繪的那個場景,嘴角猛烈抽動了幾下,實在想不下去了。
“甯大人等等。”有人喊道。
甯緻遠不理,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多沒面子。
“甯大人留步啊.....”後面6續又有人喊道,見甯緻遠不理,頓時更慌了,“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啊....”
“甯大人還請留步...”阮儀此時也出聲道,臉色也開始有些慌張了。
甯緻遠果真停了下來,衆人心裏一松,隻聽得甯緻遠指着阮儀,随後冷冷吩咐道,“石牧,這老家夥給我切四百段,本大人先去洗澡。”
.........
甯緻遠一腳猛地踢在了阮儀心口,不屑地說着,“論背景你比本大人軟得多,論年齡又比本大人老得多,論官職你還比本大人小得多,而且你還是白蓮教反賊,有什麽資格疑問本大人的話。”
阮儀嘴巴吐出了一口鮮血,卻感覺心頭還有一口老血吐不出來,比起眼前這位大人,自己混的是個屁啊。
“小官知罪。“阮儀完全沒有了一點脾氣。
甯大官人又是一腳踹下去,冷冷說着,“你是反賊。”
“那小民知罪。”
“看來你真的是反賊,”甯緻遠收回腳,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歎着氣說道,“那什麽都不用問了,你死定了,石牧,按本公子剛剛說的做,切吧。”
..........
石牧開始可憐那些反賊了,落在公子手裏算他們倒黴。
片刻之後,甯緻遠拿着手中厚厚的一沓口供,仔細看了看,然後寫了一封詳細的奏折給了崇祯。
那群人除了有一個是永甯知縣,其餘都是商人,屬于那種不大不小的商人,但文浩把他們全都抄家後,總計起來家産也在七八十萬兩,而其中家産最多的,卻是那個知縣,這實在是,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正常啊。
至于永甯縣的缺口,以甯緻遠的人才儲備,自是沒什麽問題就能補上,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陳一,陳彪隻和他說過一次,他有些印象,而陳一在年後也确實來了,隻是在甯夏衛幹了一個文書,做得倒也不錯。
甯緻遠當即就決定,就讓陳一補上去了,這對他來說這是小事,而或許對陳一來說,會是一個開始。
聽着親兵的彙報,慶王白天又出現在了府上,他暗自好笑,果然是昨天躲在了房内的密室中,要不是昨天那幾個反賊故意如此做,引得慶王懷疑自己,那這個慶王,隻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而他自己還不知道,自以爲現了天大的秘密。
甯緻遠不戳破,因爲也沒什麽意義,那個慶王翻不起什麽風浪,隻要崇祯知道了就好,而且,就算是自己戳破,那個慶王也不見得會相信。
說到昨天那幾個反賊,要是一直躲在慶王府中不急着出府,那自己的暗線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也不能順藤摸瓜揪出整個甯夏的反賊窩點,這次在崇祯面前好歹也是立了一個大功,雖然他不是很在乎,但能讓人少找麻煩也是好的。
在他看來這都是小事。
甯大官人洗過澡,到了幾個女孩聚集的院子中,其實也就是自己睡覺的小院子,太陽有些刺眼,但院中高高大大的樹木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所以樹下的世界俨然成了人間天堂般。
柳如是在呆,甯緻遠覺得自己知道女孩在想什麽,咬着女孩的耳朵問着,“是不是在想着以前送給夫君的詩。”
女孩臉上露出一絲特别高興的笑容,連連點了點頭。
“芷兒這幾天怎麽沒來過啊?”甯緻遠問着,他确實是有些郁悶,不會是那小妞不願意,然後周夫人把她關在家裏說教了吧。
“成親之前都是不能見面的啊,這是規矩。”商景蘭眨眨美眸說道,然後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等我們成親前三天,你也不許見我們。”
“那豈不是說,我要一個人睡三天。”甯緻遠感覺自己瞬間就抓到了關鍵,表情更有些郁悶了。
“甯哥哥,我們可以和你睡啊。”商景薇甜甜地說道,還在秋千上蕩個不停。
“是啊,子魚哥哥,我們...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啊。”邢沅也說道,也是好久沒和哥哥一起睡覺了,才不要和這個小丫頭一塊呢。
“圓圓,你這樣可不好,沒聽景薇說的是你們嗎,你怎麽隻說自己一個人呢。”甯大官人笑呵呵侃侃而談道。
“甯哥哥,我說的不是我和這個小丫頭。”商景薇秋千蕩得更歡了,“是說我和海蘭珠姐姐。”
“————”
幾女驚得沉默了下來,大玉兒尤其如此,因爲她的緣故,所以海蘭珠在這個府上的地位比較尴尬,比較特殊,不像俘虜,不像女主。
“甯郎,要不然,你把海蘭珠姐姐也娶了吧。”柳如是出聲說着,在府中這麽久了,她自然是見過海蘭珠的,而且見面的次數還不少,海蘭珠話不多,對她們卻很友善,長得也很漂亮,嫁給甯緻遠也無不可。
商景蘭也應聲說是,隻有大玉兒不說話,因爲這話,她好久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現在不想說第二遍。
“不可以。”兩隻蘿莉瞪着眼睛同時說道,“要是海蘭珠姐姐也和你們一塊睡了,那我們晚上睡哪裏。”
衆女抿嘴輕笑,不說話。
甯大官人輕輕搖了搖頭,自己現在的女人已經有了四個,他已經感覺自顧不暇了,就像現在懷中抱的是柳如是,其她兩個女孩他就無法同時抱,而且他和海蘭珠,基本沒什麽交集。
“我如果會随便娶一個女人的話,你就不是你們喜歡的甯緻遠了。”甯大官人再次搖了搖頭,輕聲說着,“緻遠隻是希望,有更多的時間陪着我心愛的人兒。”
大玉兒的心中痛并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