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怎麽安排,我就怎麽做。≥ ”大公主冷冷地說道,“爲了整個部落的未來,我的犧牲算得了什麽。”
半響。
看着準格爾和他那一百多下屬遠去的身影,二公主也歎了口氣,說道,“阿姐,你.....哎。”
大公主語氣一緩,說道,“當初就是我太任性,所以父親才讓年僅十三歲的你嫁給了皇太極,而你這五年來又無所出,爲了迎合後金,畢竟後金現在...哎,父親是對的吧。”
看着一群蒙古人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李軍和陳彪松了口氣,而甯緻遠眼中則閃出一絲光彩。
“李軍陳彪,安排下去,今夜偷襲這幫蒙古人,那兩個女的要給我抓活的。”
.......
深秋,荒野的夜晚更顯得格外寒冷。
陳彪手下的幾個兵油子很輕松的就解決了站哨的蒙古兵,然後在那一幫人還在帳篷裏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千多人都沖了上去。
蒙古兵睡得迷迷糊糊,被殺了個措不及防,人數又占很大的劣勢,這場甯緻遠一時興起的夜襲就落下了帷幕。
公子有令,不留活口!
“公子,那兩個娘們在中間那間帳篷裏,兄弟們在外面守着。”陳彪說道。
甯緻遠點點頭,“李軍跟我進去。”
走進了帳篷,甯緻遠瞬時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不是身體上,而是心裏。
“你們是什麽人?”對面一個冷冽的聲音說道,甯緻遠聽出,這正是剛剛的大公主。
他不禁打量着面前的這個說話的女孩,冷峭的的面容沒有一點恐懼,披肩的長,戴着一頂皮帽,倒是一個典型的蒙古女子,渾身散出一股張揚的野性美,和一股絕世獨立的冰冷氣質。
“你真的很不錯。”甯緻遠輕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回答。
“那你們想幹嘛?”大公主臉色不變,繼續問道。
甯緻遠目不轉睛地看着女人,似乎讓女孩終于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看到她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才有些滿足地說道,“海蘭珠,你覺得我們想幹嘛?”
女人臉色一變,低頭掩飾自己的不安,片刻,才緩緩擡頭重新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漢人少年,臉色複雜地問道,“是誰?”
甯緻遠又笑了,看來海蘭珠是懷疑自己部落有内奸了,不過,他并不想戳破,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你隻要明白,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就行了。”
“看來你剛剛應該是聽到我們說話了吧,”聽了甯緻遠的話,海蘭珠臉色倒是平靜了下來,“如果你沒有聽到,那我再說一次。”
“我們大草原的兒女從來就不懼死。”
海蘭珠面色清冷,“現在,你聽到了嗎?”
“媽的,”李軍突然出口罵了一句,還不等甯緻遠回答,就說道,“公子,你和這不識好歹的娘們說什麽說,想幹什麽直接幹就是啦。”
甯緻遠瞥了陳彪一眼,沒有答話,然後看向海蘭珠冷冷地說道,“你覺得我這個兄弟說的怎麽樣?”
海蘭珠冰冷的看着甯緻遠沒有回答。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認可啦。”甯緻遠再次冷冷地說道,“李軍。除了這個。”指了指海蘭珠,“其他娘們都給我帶下去。”
帳篷裏除了兩位蒙古公主,還有四名女侍衛,一共六個人,聽了甯緻遠的話,四個女侍衛臉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李軍,你們不要亂來。”甯緻遠看了,又吩咐了一句。
李軍點點頭,公子的話,服從就是。
“等等,”忽然另一道聲音響起,相比海蘭珠的冰冷,倒是顯得更柔和,更清脆一些。
甯緻遠轉過頭看去,卻是一個面容和海蘭珠有五六分相似的人,氣質倒多了一份妩媚,少了一份冰冷,不過穿着卻是完全不同。
“公子,”李軍突然小聲說道,“這是一個鞑子。”
甯緻遠點點頭,臉上的冷色漸去,笑了笑,說道,“你是大玉兒。”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是。”大玉兒答道,絲毫沒有感到奇怪,而是接着說道,“你要是想找女人的話,找我。”
甯緻遠一愣,臉上笑意更加濃厚了,“可是我不喜歡别人的女人,皇太極的女人更不喜歡,”又指了指臉上有些變化的海蘭珠,說道,“我就喜歡她。”
“你.....”大玉兒臉色漲的通紅,“我才.......”
“玉兒,你住嘴。”海蘭珠終于有些怒氣地喊了一聲,“我不需要你來保全我。”
又看着甯緻遠,不屑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麽?”
“把她們都帶下去。”甯緻遠揮了揮手,打斷了還要說話的大玉兒,也有些不高興了,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是?
帳内燈火通透,而甯緻遠正緊緊盯着海蘭珠。
“你真的不害怕?”掃了一眼略顯空曠的營帳。
“害怕有用嗎?”海蘭珠冷笑,“害怕你就放了我們嗎?”
甯緻遠慢慢向女人走去,搖了搖頭,“我今晚就是沖着你來的,怎麽可能放了?還有,你笑起來很漂亮。”
海蘭珠再次冷笑,“我這二十年從來就沒有笑過,你又怎麽知道。”
甯緻遠一樂,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冰冷的豔名傳遍後世的女人,還是很可愛的。
“你現在不是在笑嗎?”甯緻遠樂呵呵的問道。
海蘭珠皺了皺眉頭,“你很無聊。”
已經走到了女人床前的甯緻遠身子一震,一把抓起女人的手腕,“無聊?”死死的盯住海蘭珠的眼睛。
海蘭珠一愣,自己之前說了那麽多的嘲諷的話這個少年都沒有反應,這次就說了兩個字啊,還是比較溫柔的吧?
看到女人靈動的眼裏露出疑惑,甯緻遠心裏一緩,感覺自己真是太敏感了,無聊那個詞能說明什麽呢,還是問道,“你從哪兒知道無聊這個詞的?”
海蘭珠也從驚訝中反應了過來,使勁想要掙脫甯緻遠的手,卻感覺自己的掙紮毫無作用,不禁一陣沮喪,這個看起來這麽文弱的少年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
“不是你們漢人一個太監的書裏面的嗎?看你的樣子也像是一個讀書人,怎麽連這個也不知道。”海蘭珠又是一陣嘲諷。
“是嗎?”甯緻遠毫不在意,冷笑道,“我确實不知道,讀書人怎麽了?我要是讀書人,你們能被我抓住嗎?”
“我要是讀書人,你的手腕還掙脫不開嗎?女人。”
沉默了許久,海蘭珠帶着一絲好奇看了看甯緻遠,似乎在想着什麽。
往身後的毯子上一趟,讓甯緻遠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說道,“你要做什麽我滿足你,但你能不能放過玉兒。”語氣中甚至帶着一絲懇求。
甯緻遠也順勢躺了下來,抓着女人手腕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充斥着暖意的帳篷裏,他感覺到了手中冒出了一絲汗。
“你剛剛好像是在求我?”甯緻遠冷笑漸去,又露出了一絲微笑,看着用馬釘固定的帳頂,“我還真以爲大公主你無欲無求呢。”
“我确實是在求你,”海蘭珠稍稍起身,看着和她平躺在一起的少年,腦袋伏了過去,眼神交彙,吐出一口暖氣,讓甯緻遠一陣恍惚,說道,“玉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啦。”
“砰。”一道匕落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