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恩貝斯曼看樣子你還是那麽調皮哦!”張開雙手迎接撲上來的女孩,身穿白色長裙的微娜輕輕一笑,如同水仙花綻放,美麗、恬靜、不可亵渎。
“才沒有呢!”撲到微娜的懷中,緊緊地抱着她纖細的腰肢,恩貝斯曼嘟了嘟嘴巴嬌嗔道,“這段日子我可是很乖哦,還在向父親學習經商呢!”
摸了摸懷中少女的長發,微娜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神色:“真的嗎?看來我們的小妹妹終于長大了呢。”
一番親熱之後,恩貝斯曼牽着微娜的手說道:“姐姐,先進屋吧,等下我們再好好聊聊。對了,伯父呢?”
“父親去拜見城主了,需要晚一點才能過來。”邊交談着,兩個女孩挪步走上了階梯。
“歡迎你的到來,微娜!”渾厚、熱情的聲音響起,艾伯納·亞岱爾男爵站在男爵府大門前,臉上滿是熱情的笑容。
“謝謝您,艾伯納叔父。”面帶微笑,微娜輕輕拉動裙子屈膝行了一個淑女禮。
連忙将女孩扶起來,男爵說道:“半個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要是恩貝斯曼是個兒子就好咯。”
“哼,不要理他!”一邊的恩貝斯曼拉起了微娜,給父親抛了一個狠狠的白眼,将微娜拉入了門内,“姐姐累了吧,我們先進去休息。”
“哈哈哈。”看着兩女跑入府内的背影,艾伯納開心地笑了笑,随即轉頭對旁邊的管家輕聲說道:“蓋爾,你去将外面的人安頓好,然後準備今天晚上的宴會。”
“是,大人。”
快步走進府内前庭,艾伯納男爵在房間左側的一排椅子中間坐下,向坐在對面正竊竊私語的兩個女孩笑問道:“一路上還順利嗎?微娜。”
“嗯,我們是從東線過來的,還算比較舒适,就是在馬車上呆的時間太長了。”女孩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說道。
“哦。”艾伯納男爵點點頭,感歎了一聲:“一路順利就好。”
“叔父,我聽說你們回來的時候走的是橫穿霍恩爾貝的路線呀?”看着男爵微娜有些好奇地問道。
“哈,那可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說起那段日子,男爵仍舊感到後怕,但言語中卻不自覺顯露出自豪,“出發的第二天我們就遇上了一大群狐狼!說實話,當時我被吓壞了。然後我們又在炎熱的天氣中橫穿了陽炎戈壁,好在這段旅程并不長。不過最危險的還在後面,走到浴血巷道的時候,我們受到了黑瞎子盜賊團的襲擊。”
“黑瞎子?!”微娜輕輕捂住嘴驚呼一聲,“是那個被懸賞了好久,殺人不眨眼的黑瞎子嗎?”
“是的,我和恩貝斯曼乘坐的馬車都差點被他斬斷!不過我們還是勝利了。回到剛契城的那天,我們将黑瞎子的武器交給了軍部,爲此,城主還爲我和我的兩個騎士每人獎賞了一枚英勇徽章。”男爵自豪地說道。
看到父親如此得意,恩貝斯曼忍不住說道:“哼,如果沒有艾倫先生,你還能這麽得意嗎?”
“哈哈,接受他可是對我非凡眼光的最好證明!”
一邊傾聽的微娜疑惑了:“艾倫先生?”
“嗯嗯。”對微娜連連點頭的恩貝斯曼興緻高昂,“他是我見過的最神奇、最厲害的人!他彈奏的音樂是我長大以來所聽過的所有音樂中最好聽的,還是一個灰袍魔法師,好厲害,連黑瞎子死的時候都說佩服他,回到剛契以後每次說起他洛菲爾德叔叔都會很贊歎呢!”
傾聽着恩貝斯曼手舞足蹈的說話,看到她幾乎要冒出星星的眼睛,微娜心中微微一提瞟了一眼艾伯納男爵,似乎沒看到他露出異樣才放下心來,随即又冒出濃濃的好奇。似乎恩貝斯曼已經迷上了她口中的那個人,但是能讓叔父也不反對,那個人應該是确實很優秀才行,“我很好奇了,能具體說說他長什麽樣嗎?”
恩貝斯曼俏臉微微一紅:“長得還算可以啦。”
“呵呵。”微娜抿着嘴發出清脆的笑聲,“我們的小妹妹心動了嗎?”
“哪有!”如同炸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起來,恩貝斯曼色厲内荏地張牙舞爪。
沒想到微娜笑得更開心了。
“哼。”女孩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坐在兩女對面的艾伯倫男爵開始爲女兒解圍:“午餐應該準備好了,微娜,我們過去吧。”
微娜連忙收斂笑容,站起來說道:“謝謝叔父。”
步入餐廳,各式美食已經在蒙着雪白桌布的長桌上擺放好了,四周裝飾着壁畫的牆壁邊上各站着兩個侍女,一陣悠揚的音樂在餐廳中飄蕩。音樂有些單調,不是交響樂,卻顯得無比空靈、活躍,無時無刻不在傳遞着歡快的感覺,讓人從内心深處感受到幸福。
微娜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凝神傾聽着。一邊的恩貝斯曼勾起了嘴角,她就知道姐姐會這樣。
良久,回過神來發現叔父和妹妹都在看着自己,微娜臉上輕輕一紅,連忙說道:“對不起,這個音樂太好聽了。”
“哈哈,不用在意。”男爵笑着幫微娜拉開了椅子,“我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是這樣。”
“謝謝。”向男爵行了個禮表示感謝,微娜又好奇地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卡農》”恩貝斯曼迫不及待地搶先說道,“就是那個人彈奏的哦!”
“的确是很美妙的音樂。”頓了頓,微娜眉間稍蹙,‘怎麽會有熟悉的感覺呢?’,忽然靈光一閃,‘艾倫!’,一個記憶深處的名字入閃電般在腦海中劃過!
“怎麽啦?微娜姐姐?”
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恩貝斯曼,微娜嘴唇輕吐:“那個人,我好像見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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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格瑞行省南部的莫爾多小鎮。
對與初次動手制作魔藥的李焱來說,時間過得特别快速,當他在迪恩的贊歎聲中拿起第二瓶制作好的弱小獅王之力藥劑後,小鎮的燈光已經度過了亮起階段,開始一盞一盞接連熄滅。
此時,莫爾多鎮周圍,被夜幕籠罩的叢林如往常一樣已經變得冷寂、幽暗,距離小鎮有近五千米的一棵大樹上,一隻夜枭躲在樹葉中“咕咕”鳴叫。突然,樹下連綿、濃密的灌木叢開始了激烈的晃動。
“咕咕”聲停止,夜枭匆忙扇動翅膀,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在高挂天穹的星星注視之下,一個個低矮的生物毫不在乎灌木叢的拉扯,緊踏着兩隻光腳、嘴中發出輕微的嗚嗚聲向前方奔去,小眼睛散發着詭異的綠色光芒。
夏普是一個從小在莫爾多鎮長大的年輕人,二十歲了,就是在過完上個月的二十歲生日以後加入了小鎮的護衛隊,成爲了一個光榮的民兵。作爲民兵當然是需要站崗放哨的,今晚正是他警戒南門。
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叢林中的生物們默認了莫爾多鎮的存在,近十年來小鎮都沒有遭受過叢林生物的襲擊,除了偶爾會有一些跑出了領地的動物圍着小鎮的圍牆轉幾圈,所以爲小鎮的民兵們對放哨其實很不以爲然,夏普當然也不例外。
此時他正在哨塔中酣睡着,一股強烈的尿意忽然湧起讓夏普睜開了茫然的眼睛,用力挺直上身坐起來,這才記得今晚自己需要放哨,現在的地方是哨塔。搖了搖腦袋向四周看去,整個小鎮已經是一片漆黑,連插在哨塔上的警戒火把也因爲沒人更換熄滅了。
周圍的冷清讓夏普感覺有點害怕,不由得探出腦袋向對面的哨塔憋着嗓子低喊道:“塞西爾!塞西爾!”
數聲過後,無人應答。
“該死的,這家夥肯定是喝多了酒,偷偷跑回家睡了,真不夠義氣!”自言自語了一番,夏普索性站起來爬下了哨塔,“憋不住咯。”
走出鎮門便是一波痛快淋漓的釋放,渾身還打了個寒戰,“爽!”
受到寒戰影響,哨兵的酒意與睡意也減少了很多,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涼氣息,開始紮緊褲腰帶,自然而然擡頭向前方看去。
然而這一看卻讓他隻剩三魂丢掉了七魄!
不知何時,前方兩百多米處的茂密樹林中冒出了無數顆慘綠的光球!一閃一閃,如同鬼火一般陰森可怖,又如同一隻隻眼珠在緊盯着他。錯了,不是如同眼珠,而是就是眼珠!
沒等夏普反應過來,無數隻慘綠色眼珠急速向他沖來,借着朦胧的星光他才發現,這是一隻隻雙腿行走,臉型如狼的矮小生物,全身長滿毛發,猙獰着獠牙,有些生物手中還揮舞着棒子、石塊!
十年來從未響起過的存亡哨音撕裂了整個莫爾多鎮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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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還是太慢了。
昨天的二更補上,感謝大家的支持,正在繼續努力!